云其雨咬着嘴唇凝视着他:“不……殿下……有些事情如同张开的弓,开弓没有回头路。&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这样的事情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雨儿……何不给自己一次机会,只要你愿意,我总会在原地等你。”梁弈枫一把拉住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划了一个字。
云其雨像是被火烧着了一般,连忙甩开他的手,连头都不敢回,往后巷里去。
杜文潜走在底下,好似头顶上生了眼睛似的,仿佛看见了他心里所想的那个人。
可他等回身去找时,却见那里早就空空如也。
进了厅堂,杜文潜用最快的速度把朝廷发下的重要的消息与张老大说了一番,接下来便是等待他的回复了。
“朝廷是很有诚意的,端看张老大会怎么想呢?”
他来龙虎山一心只为了寻常阿宁,至于将这个消息带过来,不过是顺便罢了,所以对于张老大的态度也不是很关心,说完便道自己想要在龙虎山里转悠一下。
张老大看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倒也不勉强,吩咐了两个小喽啰让他们领着在山中转悠,而他自己则是拿了朝廷的文书细细查看。
只见上面所说倒与先前梁弈枫所说相差无几,心里更多了几分保障。
杜文潜一摆脱张老大,就立马要求两个带路领他去找夏草。
彼时,夏草正在她与云其雨住的小木院子里晾晒衣衫,透过半人高的院墙远远就看到杜文潜来了,心里一阵紧张,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架子上的衣衫。
看过之后才发现上面的衣衫跟之前主子穿的没有半分关系,她一直以来穿在身上的那身衣裳在被抓进龙虎山时,就已经滚得全是泥印子,当时夏草还想把它清洗干净,让云其雨先对付着穿,可云其雨却硬是不同意。
让她剪了扔到后山坳里去了。
“大人……夫人找到了吗?奴婢很担心她。”夏草在身上的围裙上擦了擦手,迎上前去。
“你果真不知道阿宁的所在?”很明显,杜文潜对于她之前所说的那番话是完全不相信的。
夏草摇头:“大人,奴婢若是知道,又怎么会还留在这里?”
杜文潜的目光被架子上随风飘舞的衣衫吸引,可他看了半晌,才发现上面晾的不过是些棉布衣,没有一件阿宁平日里穿着。
可他的直觉告诉他,阿宁似乎就在这里,他能够感受得到她的气息。
他闭上眼,静静的站在院中,感受着清风吹动青色衣裙,散发出阵阵清香。
这种香味,他只觉得熟悉。
他倏地睁开双眼,瞪着夏草,目中锐利的光芒射出:“你说实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夏草被他少有的模样吓到了,手中正晾着的衣衫掉落,裹了满身的草木和泥,她站在原地,低着头,嘴巴一扁便大声哭起来:“呜呜……大人你好生无理,我们家主子跟着你吃了那么多苦头,不远千里乔装而来,可是……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她的?”
“夏草,不许胡说,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阿宁的事……”
“哼,大人何必狡辩,反正你是读书人,才高八斗,奴婢是一介粗人,怎么说都说不过你,反正……反正当时我们都看到了,冤枉不了你。要不是你……你那样,我家主子也不会被你气走,也不会……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人都找不着了,呜……”
夏草越说越委屈,越说越伤心,索性衣衫也不晾了,看一眼见是自己的,直接往地上一扔,跳着脚在上面踩着。
仿佛她正在踩的那个人就是面前的杜文潜一般。
杜文潜被气得一噎,可到底不好意思再缠问下去。
只好转而去了别的地方,但一路上还是颇为不死心,看着远远走来的放牛的李四道:“站住,你们这牛是不是拉过车?”
他记得当时派出去的斥侯回来说,那群盗匪把人劫走之后,用的是牛车把人装走的。
“是……是。”李四正是先前在牛圈里虐待云其雨的那人。
他现在被罚十日的与牛同住的惩罚还没有走完,此时正尽心尽力的在牛圈里伺候着那头黄牛。
“你这是做什么?”杜文潜不解的看他拿着牛刚刚喝过水的破瓦罐子往嘴里倒水,不由睁大了双眸。
这龙虎山里的情况真有这么差吗?
一个人居然要与一头牛合用一只破碗。
“不……不是大人想的那样,是小的……小的自找的。当初,在山下救的那两位姑娘,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她是山寨的贵客,怠慢了些,这是那些贵客给小的惩罚,小的做错了,小的该罚。”
贵客,姑娘?
杜文潜心头好似一下子豁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