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很远,直到周围的环境都变得陌生起来,那余老邪才停在一处悬崖前:“哈哈,你这年轻人还是有意思的嘛,那女娃娃看着你的眼神可不温柔,她想杀你,你却想救她,哈哈……有趣,有趣的很嘛,好嘛,看在你们有趣的份上,老头子就帮你这个忙,可你得答应老头一个条件……”
杜文潜心头一阵激动,承诺无论他说什么条件他都答应。&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于老邪捋着胡须笑得更欢了,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一团:“你附耳过来,老头子悄悄与你说!”
杜文潜果然听话的凑身上前,准备听听他要开的条件。
于老邪看他果然凑过来了,当即后退一步哈哈一笑:“我老头子还没有想好的嘛,等我想想,再想想……”
“你……”杜文潜直觉被他耍了,不悦的皱眉,甚至在眉宇间已经暗藏杀机。
“年轻人你这样是要不得的哟!”于老邪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看他。
“我老头子说没有想好给你提什么条件,但是又没有不给她治病,不是吗?你至于就发这样大的脾气吗?”
杜文潜收下了心思,刚刚他也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就烦躁起来。
原本他就太想治好云其雨的寒症了,因为他知道云其雨之所以一直不肯放任她自己喜欢他,甚至是与他全心全意在一起的原因就在于她身患寒症,直接影响到子嗣。
那是她上辈子的痛,也是他的痛,他迫切的想要治好她的痛,也顺便能够让他自己也得以抚平那股疼痛。
“你想怎么样?”
杜文潜有些艰难的问出这个问题。
这个于老邪整个人看着怪怪的,浑身透着神秘。
可是他这么多年,他遍访名医,从来就没有一个人敢直言他能够治好阿宁的病。
甚至就连自恃医术颇好的季榆也不敢一口打包票,可他却敢。
若是没有一点真本事,他大概也是不敢说的,可是他说了,就说明他的确有把握。
“我先给她治治,开服药,如果见效了,三个条件,你必须答应,不能以任何理由拒绝!”
杜文潜心里犹豫了一下:“你若是让我杀人难道我也要照做吗?”
把他当什么了?
“当然……当然不会的嘛,我老头子像是那样的人吗?”于老邪哈哈大笑起来。
“那好,如果不违反国家大义,不违反个人情感……”
“打住,那我还提什么条件?”
“……”
两人扯来扯去,最终定做不违反国家大义杜文潜便一定要做。
回到房间的时候,梁弈枫已经清醒了,正与云其雨说着话。
“父皇给我的期限只有半月,我很快便要离开这里,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不如,我带你回去?”梁弈枫卖完惨又在来显示他的保护力。
杜文潜还没有进门听着就生气了。
阿宁是他的妻子,何时用得着他来保护了?
“不劳三皇子费心,下官的夫人下官自会护着!”他推门而入。
于老邪虚着眼睛推门,脚下没注意,差点绊在高高的门槛上。一旁的小风见机扶了他一把,他立马啰嗦的夸他是个好小子,以后一定会大吉大利,一定会顺风顺水。
啰啰嗦嗦的说了一长串,听得小风在心里不停的后悔,当时就不该伸那么一把手,就应该由着他摔倒在地。
“郎中,殿下的病……”云其雨理也不理故意出现在她视线范围内的杜文潜,径直看向于老邪。
“他好了,只是他要是想躺躺就多躺躺好了。”
于老邪意味深长的看着坚挺的躺在床榻上不动弹的梁弈枫。
这大老爷儿们,偏生为了哄一个女子竟然装病,也是够了。
梁弈枫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眨眨眼睛,假装看不到他的审视,轻轻握拳低咳数声。
“现下让我老头子来替你把把脉!”
于老邪抬手把住云其雨的手腕,朝杜文潜抛了个眼神:看我说话算话,提醒他等会儿也得守约。
“哟哟哟……啧啧啧,这病……病得不轻哪!”
本来这话从一个大夫的嘴里说出来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大毛病,可是一用于老邪那大嗓门,后面还带着长长的尾音说出来的话,那听着怎么都觉得不对味儿。
云其雨低头着翻着白眼腹诽:她若是病得轻,还用得着他来诊吗?
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有劳于郎中!”
于老邪又是嘿嘿一笑:“你这丫头倒是有意思!”前一刻还讨厌杜文潜讨厌到要杀要剐的,这会子,他请来大夫,她竟然也没有作势拒绝一下,连样子都不曾端的,就这样愉快的表示接受了?
云其雨看懂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