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其雨一行人到达杜文潜所在的宿州府官邸之后,杜文潜见了她十分高兴。&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听得消息,就迎了出来,在门口焦急的望了好几圈才看到云其雨的马车急驰而来。
“你们驾车慢点,把夫人颠着了怎么办?”杜文潜看了一眼驾车的车夫,脸上神情很不好看。
“阿宁!”等到他掀开车帘看到马车里的云其雨时,脸上立马就高兴了。
哪怕是只能看到云其雨的冷脸,他也觉得开心。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他迫切的迎上前去,云其雨却把头一扭,扶着车辕从另外一边下去了。
杜文潜的手悬在半空中,不尴不尬的架在那里,让人看着很是为他感到难过。
可他心态倒是好,只微微一笑便又过去了,走到另外一边继续去扶她。
“杜大人,受不起,我此来是特意来问些事情的!”
云其雨有些心烦的皱眉。
她印象中的杜文潜不应该是这样的人,他应该像他以前那样书生俊气,意气风发,或者像他在官场之上,冷硬严肃。
而不是在小心翼翼的讨好她。
“阿宁,上次的事,是我的错,原谅我好吗?”杜文潜丝毫不在意她眼中另类的看法,依然闪着星星眼上前去讨好她。
“不好!”云其雨心里一软,待她转头间,一眼看到了站在照壁后面的夏元公主时当机立断拒绝了。
“阿宁……”杜文潜心里一跳,好似某根琴弦就那样莫名其妙的断掉了。
夏元公主原本在宿州城里闲逛,一听说消失将近大半个月的人居然又出现了,立马不淡定了,紧赶慢赶的赶了回来,站在台阶上眼看着杜文潜为云其雨忙上忙下,可人家却连一点帐都不买,她很是不忍的出声:“杜大人!”
杜文潜听到她的声音连头都不想回,可碍于她公主的身份,却又不得不低头行礼。
“还有她没有行礼!”夏元公主看着一脸冷然的站在台阶下的云其雨,面上带着高傲。
杜文潜是被她放在心尖尖上的男人,她都舍不得看到他吃一点苦头,可她却这样对他,再加上这半个月以来,就算云其雨不在杜文潜身边,可他满脑子都是她,平日里除了办公的时候能够看得到他,其他时候,他都将自己锁在书房里,不是在想她,就是在练字……
虽然他们同在一个府里,可是她想要见上他一面,都难如登天。
如今一见到他,就是云其雨在给她气受,她怎么看得过眼,自然要好生折腾她一番。
“公主息怒,是下官的错!”一看夏元公主要折腾云其雨,杜文潜立马挺身而出。
“走开!”云其雨绕过杜文潜,走到夏元公主面前弯腰福身,行了一个全礼。
夏元公主冷冷看着她:一身淡蓝长裙,裙身上绣着幽兰夏草,五官精致,眉眼清冷,便是隔着五步开外的距离,她都能从她身上感受到她的冷意。
她与杜文潜不愧是天生一对,虽然夫妻感情出了问题,可这一身的气息却如出一辙,这样的认知让夏元公主十分恼火的瞪了她一眼。
她就是故意不说免礼的事儿,就让她把这礼一直全着。
云其雨腰背挺直,双膝微弯,面容沉静,眼神淡然,她看错了夏元公主,原来她也不过只是一个会拿身份压人的公主,手段也不怎么样嘛。
而这样的手段,她早就在杜家就试过了,老林氏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喜欢用这一招。
“阿宁……”杜文潜用力握住她的手,想要扶她起来。
可她不为所动的弯着双膝坚持着。
时间大约过去了一刻钟那般久,云其雨还在坚持着,夏元公主看得微细的眉毛已经微微拧了起来,她现在没有台阶可下,场面很是僵持。
“公主殿下!若是下官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公主指教,阿宁只是女眷……”杜文潜扶云其雨扶不起来,又不敢太用力了,生怕她半蹲的姿势久了起来的时候会摔,因而只敢一直轻轻搭着她的手,而不敢用力。
田彩云早就看不过眼了,想要上前来扶云其雨起来,可夏元公主的两个婢女就跟两只疯狗似的,一左一右钳制着她,不让她动弹。
这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
虽然一个人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下,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台阶下的人,她凭着高贵的身份看似是把她压下去了,可是她似乎也并没有多得到什么。
反而是台阶下女子的那挺直的腰背让台阶上的女人看得双眼刺痛。
“云其雨……你好样儿的!”夏元公主甩袖而去,掩在云袖中的双手已经紧紧的攥紧了。
转头离开时,侧眸看着坚持行礼动作已经僵硬的女子就势倒在了杜文潜怀里。
“哼,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