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云其雨后退两步。&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就算这个大夫说了,她也不相信,她看着面前这个大夫,眼神一直没有停止过扫描,将希望再次放到第二个大夫身上。
“怎么样?”
“这是好事呀,这位夫人是真的有喜了,恭喜恭喜!”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他们的答案难得的一致。
云其雨身形摇晃,杜文潜心口一疼,抬脚上前要扶她。
云其雨却害怕得连连后退,努力避开他的接触。
“你……你走开,不要靠近我!”
她脚下踩到长长的裙摆几欲摔倒,却到底还是勉强稳住了,探身扶着门框,看着杜文潜一脸失望和怨恨:“杜文潜,你……你好样儿的!”
她早就该知道的,狗改不了吃屎,上辈子他是那样一个人,这辈子,他如何会变?
是她太天真的,是她太过心软,一时迷失在他纺织的那幅谎言的网中,让她无法自拔,蒙蔽了心神,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分辨不出来善恶。
怒过之后,云其雨头也不回的离开。
杜文潜心口像被人拿着钝刀子使劲了敲击着一般,既痛又麻,好似醉生梦死一般。
“阿宁……”绝望的声音穿透过厚厚的锦帘,远远的传出去,云其雨捂着耳朵在一片飘落的桂花花瓣中跑得飞快。
雪白的裙摆飞扬,扫落起片片泛黄的秋叶。
“云姐姐……你怎么呢?”田彩云远远看着云其雨脚步踉跄的飞奔,连忙抱住她。
“我……我没事!”云其雨哭得满脸都是泪,可面对田彩云的问候,她扯过衣袖,用力抹了一把眼泪,强装镇定。
“云姐姐,你还说没事,你的眼睛都哭肿了!”田彩云心疼的拉下她遮住双眼的手,用柔软的丝帕轻轻的替她擦拭着。
“我……我只是眼睛里进了沙子……”云其雨努力告诫自己,她只是暂时有些不舒服,她会好起来的,所以不能让真正关心她的人担忧。
“云姐姐,你别想骗我了,我刚刚碰到于老邪了,他是在骗人,公主根本没有怀孕!”田彩云坚定的道。
云其雨缓缓抬眸,任由她将脸颊上挂着泪珠吸干,她眨着干涩的双眼试探着:“他自己承认了?”
虽然她也很不想承认那事的真实性,可是它就是那样自然的发生在了自己面前。
“他……他当然没有承认,不过我刚刚与他说过话,我看得出来,他撒谎了……”
云其雨一阵失落,原来田彩云不过是在说好听的话安慰她罢了。
“云姐姐,你先别急着下结论,你知道吗,于老邪那人,平日里看着极不正经,总有些邪气的感觉。
可是他不擅长撒谎,他若是撒谎说假话的时候,那双虚着的眼睛便会不停的眨,看人的时候光也是虚着的,没有焦距。呃……就是这样,好像他是在看着你,可是其实了,他看的根本不是你的方向!”
田彩云早就知道,于老邪心虚的时候就是这样。
刚刚她在前面假山处看到他,他说起公主有喜之事,开始还眉飞色舞,可是被她追着问了两句,就有些并言不搭后语,自己连个囫囵话都圆不回来了,尤其是眼神最可疑。
“你别安慰我了,我……我早就让小风去请了宿州城里所有的大夫前来复诊,如今……如今已经确定了,她的确怀了杜文潜的孩子!”
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颤,云其雨用力咬住嘴唇,痛意让她尚能保持几分清醒之态:“我……我其实……嗯,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
“什么……”田彩云一惊。
她倒不是被夏元公主未婚先孕的事情惊到了,而是被云其雨这般强大的行动力给惊住了。
从她遇到于老邪到现在,这才过了一个时辰罢,她就在园子里转了几圈,寻了她几回,她就连整个宿州城里的大夫都请过来了。
这说明什么?
妥妥的在乎杜文潜呀。
那个渣男!云姐姐那么在乎他,他却另攀高枝,与夏元公主闹出这么一幕不堪入目之事来。
她咬住牙根,男人的劣根性是不是都是通用的,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都会有这种朝三暮四的臭男人。
“当……当真?”田行道从身后的花园子里转出来,听到云其雨所说的最后一句。
“于大夫或许会骗我,可是那么多大夫,他们不可能全都合起伙来骗人。”
她粗略算了算,小风一共请到的是十五个大夫,几乎涵盖了宿州城东西南北四个城区里有点名头的所有大夫。
夏元公主为了得到杜文潜或许能够做出收买于老邪的事情,但是她不相信,她能够把整个城里的大夫都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