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其雨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梦里她看到了杜文潜。
大红的幔帐之中,风儿轻轻吹动,他一身摇晃的靠近床榻。
锦被之下,一个身形玲珑,面容娇艳的女子躺在里面,她双眸睁大,媚眼如丝,手指纤纤朝着他做着招手的动作。
梦中的杜文潜猴急的扑身上前,抓落帐帘,大红的锦布落了一地,如倾泄的红流,混着床榻下两具白-花-花的身体顿时刺花了她的眼。
“杜文潜……你……”
她轰地起身,四周一片漆黑,唯有一个孔洞有光线透出。
循着那丝光亮,她缓缓凑近,里面果然有大红的帐帘,红木雕花架子床,一如梦境。
薄薄的床纱之中,隐隐有两道雪白的躯体正在深沉的交织,缠绕,无意识地发出阵阵喘息声。
那熟悉的声音传来,她听得心神俱颓。
是他,是他,就是他!
原来刚刚那一切都不做梦,她不知道自己此时身在何处,却能很明显的看到杜文潜在与别的女人深深纠缠,就当着她的面。
他还让她信他,当她乘坐着马车在外面跑了大半日时,竟然还真的动了要信他的心思。
她莫不是真的傻气吗?@!
似乎这就像是一个魔咒似的,每每当她开始有了一点点想要信任他的意思时,他就会毫不犹豫的驱使她打破她心里对他的信任。
然后让她眼睁睁地看着她对他的所有信任都在这一个瞬间土崩瓦解,碎得连渣都不剩。
“杜文潜,我恨你……我恨你!”她用力拍打着墙壁,手掌拍得通红,可房间里的两人却纠缠得那般深沉,丝毫不受她的任何影响。
在她的手掌拍痛,手指轻轻一碰就痛到心酸之时,她终于开始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地方不对劲。
她只依稀记得她在马车上,想要去住客栈时,突然看到一道黑影,接着眼前一黑,就再也记不起来了。*&)
她似乎被抓了?
她看不清身上的状态,只能伸手摸着身上缠绕着的重重绳索,她被圈在了这里,只有双手和双脚能够动弹,却不能离开这个小圈子。
她除了缩回刚刚醒来的那个角落里之外,就只能选择继续在这里观看这幕活春宫。
她被抓了!
而且那抓人者似乎特意给她安排了这样一出戏,让她欣赏。
她试探着从这间黑乎乎的屋子里寻找到出去的路,可是她走不动,脚上沉沉的铁链她让只能在这个小小的范围里移动。
她紧紧地抓握着坚硬的墙壁,用尽全身的力气,在上面划动着,尖利薄薄的指甲被一片片的划断,手指齐齐流血,她也不放弃……
可在她持续了很久很久之间,她累了,心累,身体也累,整个人好似陷入了一片深深的沼泽之中,让她无法拔出身形。
她绝望,她哭泣,却无济于事。
泪水打湿她的眼眶,湮灭她的所有魂识,她像片破碎的布料似的软绵绵地趴在墙壁上,目眦欲裂的睁大,红帘中那道妖娆的身影,雪白的肩背,一直在不停的在那个男子的身上索取着,似乎不知道疲倦一般。
她难道不知道她怀了身孕不能再这样吗?
云其雨有些暗恨自己,她都已经置身于如此境地,居然还能善良到为别的女人腹中怀着她夫君的孩子担心着。
她是头号大傻瓜!
天色渐渐亮起来,可无论外面的天色如何变化,云其雨所在的屋子里一如既往的黑。她之所以知道天亮了,乃是因为她看到了外面那间屋子里有侍女撤去了灯盏,拉开了门帘,一道自然的阳光照射了进来。
床榻上的女子与男子同时起身了。
她睁大双眼看着,她要看看这个口口声声说要让她信他的男人到底会怎么做。
可每当她要看到那个男人时,夏元公主那个女人就会挡在她面前,让她只能看到他的侧面。
她对他异常熟悉,纵容只看他的身形,她也能够认出他来。
那就是他!
杜文潜……这辈子,恨死你了!
云其雨紧紧握住双手,十指上有七个手指的指甲尽数被她划断,此时嵌在手掌心里,断裂的指甲如利刃般扎在她的手心,让她疼得一时无法忍受的皱紧了眉头。
“啊……”她狠狠咬住嘴唇,默默的闭上双眼,眼泪再度流出,润湿着她干涩的眼眶和脸颊,突然的湿润让干涩的地方一阵阵刺痛。
“据说善良是最没用的东西!”黑暗中从另一侧开了一扇小窗。
她能够听到有道低沉的男子的声音传来。
只是那个声音透出的地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