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斜射下来,将城郊的小庄子照得如同着了火一般,云西贵在床子门口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他派出的两个行刑的杀手归来,他有些着急,莫名有些心慌和害怕。&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连忙骑马到达了之前杀人的地方。
那里哪里还有云其雨的身影,有的只是那两个杀人的大块头。
他检查了他们的尸体,是一刀毙命。
可见救人之人身手不凡。
他用力握紧拳头,暗恨自己刚刚实在是太大意了,明明知道在认识云其雨之后,在她身上似乎就总会存在着奇迹。
很多时候,明明看着没有一点点希望之时,她就会突然杀个回马枪,突然便让人看到了希望,而作为她的对手,他便是在这样的境地之下,一次次的输给她。
而这一次他不想输:“不管你死还是没死,你都是一个死人了!”
他连夜带着贴身小厮搜罗了一番,准备齐整之后一路乘坐着马车回到了宿州。
翌日天光气清,秋高气爽,清晨的阳光早早的爬上了不边,照在府衙中,暖融融的。
夏元公主看着面前担架上用白布盖着的东西,柳眉上挑:“她真的死了呢?”
为什么看到了她的尸体,她反而越发不敢相信了呢?
“公主可是要看看?”云西贵上前一步,双手紧紧握住白布的一角,眼看着就要掀开,夏元公主犹豫了一下,云西贵已经掀开了一角,露出了云其雨经常喜欢穿的湖蓝长裙,一头长发垂下,沾染着些许污泥,看那模样格外糁人,夏元公主别过头去,摆了摆手:
“罢了,人死为大,还是不要再看了吧。”
反正据她所知,云西贵可比她更想让云其雨死。
他没有必要拿假消息来骗她。
“这事儿,唉,不知道杜大人知道了会有多难过!”夏元公主象征性的叹息一声。
说曹操曹操就到,大门被推开,杜文潜已经一身风尘仆仆的进来了。
这几日他一直在搜寻着云其雨可能会去的地方,可是到处找,找遍了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好似她就在这个地方销声匿迹了一般。
直到云西贵的出现,让失去方向如同一只只无头苍蝇一般的他们总算找到了一点方向。
可云西贵躲得快,他们在搜寻了府衙之后,并没有发现她的任何动静,直到当天夜里,趁着夏元公主睡着了绯衣和没由潜进了夏元公主所在的院子,找到了那间黑乎乎的屋子。
当时天黑着,什么都看不清,两个人也没有细看,只找了一圈没有看到云其雨的人影,便回去禀报了。
当时杜文潜惊讶于夏元公主居住的院子里居然有那样一间屋子,那会儿还想着趁空进去看看,可还没有动身,城外就传来了消息,众多暗卫们在费了好大的功夫之后终于锁定了云西贵住在城外郊区的庄子里,曾经还用马车装过人进去。
“一定是他抓走了!”在得到这个消息的同时,杜文潜便下了结论,追着赶着就出去了。
可他们终究还是去晚了一步。
不仅云西贵人没了,就连里面所有的下人也都不见了,更不用云其雨了。
“又让他跑了!”杜文潜一掌过去,庄子的木门被击碎,砸在地上,一如此时杜文潜的心情。
心里正失落担忧着,便接到了夏元公主派人送去的消息。来人只说:“找到了杜夫人!”
杜文潜掩着激动的心情一路奔回来,可看到的却是厅中躺在白色担架上的女子。
就着云西贵之前掀开的半个角,他一眼看到了她的半边脸,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见脸上布满了石头刻画过的痕迹,横七竖八的,看着别提有多狰狞了。
这样的脸,怎么可能会是阿宁那张清秀可人的玉白面庞?
杜文潜不信,抬脚就要走:“这不是阿宁……不是她!”
绝对不会是她。
“你清醒一点!”夏元公主大喝一声。
她开始没敢看,如今看了一眼,第一反应也不是云其雨,但是她盯着云西贵,在他的脸上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她怀疑是云西贵太恨她了,所以特意用石头划伤了她的脸。
“这的确是其雨,她是我亲妹妹,我如何会认错?”云西贵默默不言的摘下她耳朵上的兰花耳坠,还有脖子上的八宝璎珞玉圈,以及从他自己的怀里摸出了一支紫发簪。
“我在城外巡查大运河的进度时,有人来报,在河滩下游发现了一具浮尸,当时……我没有想到……万万没想到会是她,可是……”
他将摘下的那些东西一一摆上高脚方几,一件件的展示给杜文潜看。
“这些东西……全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