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博古架才勉强站稳了,于老邪一瞪胡须,怒气冲冲的吼道:“杜家小子,你脑子出问题了吗。&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你抱着一具女尸你让老头子来诊脉,你怎么不上天喃?”
不等杜文潜答话,他又自顾自在原地跳着脚继续骂道:“杜家小子良心大大的坏了嘛,坏了嘛……
竟然戏弄我老头子的嘛,看我不好生收拾你,当我老头子好欺负的嘛……”
“不要……不要,于大夫,求您,求您不要……”
小风吓得连忙抱住于老邪。
“我们夫人……夫人没了,大人难过着了!他不是故意的!”
“什么夫人没了?”
于老邪凑近了去看着地上躺着的女子。
那张脸被毁得看都看不清,他无论如何都分辨不出来。
“哎呀……云丫头怎么成了这幅鬼样子的嘛!”
“嘘……别说,别说!”小风将他拉到一边,小声的告诉他原委。
“夫人不知怎么地掉下了河,在河里捞上来就成了这样!”
在河里泡着时把脸都泡肿泡胀了,后来遇到下流河水湍急,就被卷入河沙之中,被泥水和石块刮成了这样。
于老邪抚着下巴细思:“原来如此,若是落入河沙之中变成这样也不足为奇了嘛!”
只是刚刚触之她的脉搏,不对,死人怎么会有脉搏?
他暗暗啐了一口,他是被杜文潜给影响了。
脑子都不正常了!
“这丫头已经死了,你小子还傻乎乎在这里抱着做什么,依老头子看,赶紧着给她换上寿衣,装殓,否则再等她身子腐烂了想穿上衣衫都不能够了,那才是对死者最大的不敬的嘛,不懂事……”
他嘀咕一回,有些失望的摇头:“哎呀,好不容易拐了个大傻子遵了三个条件,这都还没来得及使了……不过没关系,还有别的呢!”他自言自语地抬步离开了府衙。
杜文潜怔怔的看着怀里渐渐僵硬下去的躯体。
此时的阿宁不仅身子冰冷,身形已经硬得没办法再让她的手圈住他的腰。
同时于老邪的话,也总算点醒了他一直都不敢接受的事实。
阿宁死了!
她再一次死在了他面前,而他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他束手无策,毫无办法!
“贼老天……”如果让阿宁的重生就仅仅只是为了让她再一次死在自己面前的话,那么他宁愿他和她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我做错了什么……”让他一次又一次的经历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在自己前面的痛苦。
“阿宁,等我,等我将你带回京城,我就去陪你,这一次,我绝不让你再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上路!”
杜文潜的声音飘在幽暗的厅堂里,带着让人慌乱的心碎,听得站在门外许久,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立马拿把刀杀了他的田彩云一下子心软了。
“放下吧,杜大人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情的!”田行道拦下田彩云。
他们一直都在龙虎山河段看着盐碱地的淤田之事,乍然收到云其雨身死的消息,两个人当即什么都不干了,扔下手中的东西,急匆匆的便赶了回来。
在没有站上这道台阶时,他们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假消息。
不过是有人故意使坏骗他们的,可是他们赶来之时,正好碰上于老邪替那女子把脉,接着便是他大声控诉杜文潜犯傻的事情。
然后便听到了杜文潜居然想要在送云其雨的尸身回到京城后自杀殉情之事。
两人由震惊到痛苦,再到此时心碎、担忧……
心里犹如打翻的五味瓶,诸般味道杂陈,齐齐涌上心扉。
“抱歉两位,此时我们大人……”小风指了指整颗心扑在云其雨身上的杜文潜,这样失魂落魄的他,是没有办法来招待他们了。
“我……我没事,我想去看看云姐姐!”田彩云一路上强忍住的泪意,此时再也控制不住,喷涌而出,打湿她的手背。
小风微微点头,退开一步,让她进去。
杜文潜已经将她放了下来,正拿着冒着热水的帕子替她清理着身上脸上的淤泥。
田彩云一头扑上前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被毁得差不多的脸。
“云姐姐……我来看你……”
云其雨于她而言是一个十分特殊的存在。
她与她一起在安阳城的芒山里经历了绑架,经历了危难,然后通过自己的努力逃出来,云其雨一路上护着她,帮助她,她俨然就是她的亲姐姐,甚至是比亲姐姐还要亲的所在。
她是她穿越过来以后,最温暖的那个角落,无论她置身何处,再也没有见过比她还要更好的人。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如她这般的女子竟会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