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潜暗自好笑,他在与云西贵的交谈之中从头到尾也没有说过要就此放过他吧?
他只是说暂时放过他,暂时好吗?
“只是这事儿终究是阿宁与他之间的事情,我虽然想要替她把所有事情都处理了,可又怕她觉得不过瘾,会不高兴,不如等她回来,交到她手上,看她亲自处置!”
杜文潜双手紧紧交握,算是给自己一个期待,让他能够一直保持着一颗积极向上,一个乐观的心。&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他要找到阿宁,一定会找到的!
杜文潜这边厢还没有回到公主府,那边盯着云西贵的人就回来报了。
“他去了章亲王府?”这么大半夜的,都已经宵禁了,居然还随便出门。
杜文潜一拍大腿,做了一个刚刚就想做,却碍着要找阿宁,所以没有做的事:“既然如此,便送他一份大礼!”
绯衣一身红衣在书房里已经转了十圈了,一听要给人送大礼,顿时来了劲儿了。
“真的吗,真的吗,送什么,可以送什么?”
杜文潜端起茶盏,吹了一口茶水上面的茶叶沫,冷冷道来:“夜深人静,总有些鸡鸣狗盗之徒睡不着,企图在街上能够找些好东西,以维持生计,这若是猛然遇上了一个有钱的官员,能管得住手不捞一把吗?”
“这个可以有!”绯衣一听,把脸凑到马灯下面,那张明艳照人的脸上,显出了几分唯美的光晕,他一拍手,不停叫好,也不用杜文潜再提醒,立刻道:
“我去安排,包君满意!”
杜文潜轻轻点了点头。@!
翌日天明上早朝的时候,杜文潜特意往翰林院里走了一趟,果然没有见到云西贵前去。
假意打听了一番,只知道他向上官王院士请了假,可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请的假。
就连昨夜那几个与他一起在花楼里寻欢作乐的官员也摇头,只做不知。
杜文潜随便点拨了几句,大家便都以关心他的名义上云府里去了。
杜文潜走出皇宫之时,看着大家急匆匆的涌上云府的马车,薄唇轻扬,缓缓地笑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绯衣突然从马车顶上落下来,掀开车帘涌入马车里,看着他捂唇大笑。
“你把他打成什么样儿?”杜文潜还没有见过,只听他当时回来时提过一句,将人打得连他娘都不认识了。
“猪头脸,大肥耳,叮包额……总之啧啧……”绯衣还没有说完,又大笑起来。
受他笔的感染,杜文潜这次的笑容也真诚了几分,并不真心的感慨着:“这回他该着急了!”
那些平日里与云西贵交好的官员一去,云西贵还真的立马着急了。
可是这些人都是他平日里比较有深交的,人家满腔热情,前来关心他,他若是躲着不见人,只怕要被他们说死,以后还能不能来往都说不定。
可是他若是出来见人,他这张脸又怎么……
最后还是孙芸菲有主意,弄了些白色布条来,将他脸都绷了起来。
众官员前来看到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满脸绷着白色布条的云西贵。
问他这是怎么着了,只说走路摔着了,摔到了脸,破了皮,怕感染这便裹了起来。
云西贵解释的话虽是如此说的,可是事情传出去的时候却变成了云西贵半夜出门,被人打了,打得鼻歪脸肿,脸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自觉没脸见人,所以才用布条绑起来。
“你……你个臭娘们!”
云西贵听到传言的时候,一把扯下了脸上的布条,直指着孙芸菲大骂。
孙芸菲被骂得大哭,她原本也是看他心烦,想要给他想个办法以免被人看出来被人打了,可是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原本被人打得还没有那么厉害的,可三人成虎,这般一传,生生把这事儿说得变了个味道。
也害得她挨了这么一顿骂。
她心里难过,却也不敢表露出来,只在心里将云西贵死死骂了一通,还有兼那打人者一并狂骂一顿。
这番才泄了气。
福平院的云老太太知道了此事,当着大家面上什么都没有说,只等到所有人请了安回去之后,背着大家却只想拍手称快。
“害死我的乖孙女,害死我的乖孙女,活该,活该!”
她的病越发严重了,又有些认不清人了,可云西贵此时正值官瘾重之时,根本不想让她就此死了,因而,一直拿着最好的人参药丸来养着她的身体,让她务必要撑下去。
不然,他刚刚在朝廷之中建立起了人脉关系,眼看着来年大评之时,他就能升官,他可不能让她这一死就破坏了。
要死也得等到他升官之后再死,那个时候他再守孝,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