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潜强行压制着内心里因为提到云其雨而不停翻滚的心潮,费了老大的功夫才让自己勉强平静下来。&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可短短的十个字,却好像用尽了他一身的力气,才能勉强说出来。
“杜大人客气了!这番深情厚谊,又这般有才华,有能力,方才让区区在下越发佩服。”三爷顾左右而言他。
杜文潜有些懊恼的皱眉干脆直言道:“三爷,你试探也试探过了,是否该说些有用的?”
他面容平静,神情却严肃,潜意思便是在说:别在那里
瞎BB了,还是多说些正经的事情。
三爷被杜文潜这般直白的反问问住了,他其实还没有打算这么快就向他摊牌了,他却已经忍耐不住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既然能够主动问起,就说明他应该已经做好了接招的准备。
那他也免了还要回去想台词,想着怎么将事情引向他想要的发展方向。
“既然杜大人如此干脆,我若是还遮遮掩掩的倒显得我不够洒脱了,哈哈,不如这样……”
他引着杜文潜进了宝楼庞次辅的书房,在书案上摊开一卷羊皮堪舆图,杜文潜瞄着熟悉的地形看着沙罗江蜿蜒爬行,便一眼认出来了这正是整个嘉宁城以及郊区的图纸。
“这里,还有这里,我们的人都看到尊夫人出现过,但是那个与尊夫人在一起的人却是个厉害的角色,他们跟不住他,每每被拖着转了几个圈子之后,就成功的被甩掉了!”
三爷圈出了沙罗江沿岸好大一片的地盘指给杜文潜看。
他的神情冷情淡漠,杜文潜一时之间无法看出他所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或许他根本就已经查到了,但是因为他的表现让他以为他还不足够忠诚,或者还不够他交换这个消息,所以他想要继续提要求。
也或许他们的人是真的拿捏不住那个带走阿宁的人。
毕竟,如果那个人的能力不强的话,他也不可能派出了那么多精锐暗卫,却一无所知。
“三爷接下来想要对付的是工部还是吏部?”
从先前那个被用来牺牲和试探的卒子身上杜文潜看出他们想要对付的便是章亲王阵营的人。
而三省六部,三省各个阵营分属一人,他们权柄甚大,不是他能轻易动得了的,他们自然不会让他出手。
而礼部尚书是中立的,他们暂时也不会动,户部、兵部,乃是掌在庞次辅名下,两部尚书皆与庞次辅有脱不开的关系。
而刑部却是三皇子的人,他的能力依着此时的他们,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三皇子在他们眼中,他唯一的凭仗就是他在西北带兵的外祖,可兵部和户部都掌握在他们手中,他们可以想怎么扼制西北驻军就怎么扼制。
所以,在他们看来,三皇子不足为虑。
倒是章亲王,上有嫡亲的皇后,又居长,身份地位上来说最有可能成事。
而且他的朋党也是最为庞大的,支持他的人,无论是朝中,还中军中都不在少数。
所以,首先要解决的便是他。
毕竟,如果此时就把三皇子拿来碰一碰的话,虽然他不难对付,但他为人也挺刺儿头的,平日里深不可测,万一估摸错误,将会碰个血流满地,直接消弱他们自己的势力,于他们的计划并无好处。
因而,他们首先就会排除掉他。
“你果然够聪明!”三爷并未直接说出声来,而是在纸上写了几个人的名字,然后大手一挥,在上面打了几个大叉叉。
杜文潜定睛一看,上面所书的名字均是来自于工部的,他心里略略放下了心。
他自己现在身在工部,对付起他们来也算是得心应手,故而没有二话,拾了那张纸,就地扔到了一直在熊熊燃烧着火炉里,那纸一碰到炎星子,火焰一下子蹿得老高,明艳的火苗照着两人的脸颊,显出了几分异样的光芒来。
杜文潜拱拱手,二话不说便离了庞次辅。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不遗余力的打击着名单上的名字。
采用各种手段将名单上的三人分别拉下。
三日之后,他便做到了。
三爷对于他动作的迅速很有些好奇,不由又再次问起他是如何做到的。
这些人,他们早就便想对付他们,但是一直以来都碍着他们身后章亲王那座大山,有些不好动手,但是杜文潜不仅动了他们,而且还让人完全看不出他有刻意动手的痕迹。
因为三个人中的一个与杜文潜同级的工部右侍郎乃是在出外巡查沅沙大运河之时,被身边伺候了半辈子的老仆给推到了河里,深秋之时,天气有些寒凉,水里的水也是凉可刺骨,他在水里挣扎半晌,喝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