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的话还未说完,就有人从台上扔来几个铜板:“呀,这说书先生在这棋楼里说了大半辈子的故事了,我听着,就这个最好,好,打赏!”
“可不是嘛,说书先生,你这书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莫不是你瞎编出来的,还是……”
说书先生忙着捡扔在地上的铜板和银锭子,捡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腰来。&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嘿,我才疏学浅,哪里编得出来,这可是真正儿发生过的……”
“原来如此,看赏!”
又是一大波铜板雨,也有那大方的主儿,扔下五两、十两一锭的银子。
说书先生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忙不迭的捡银子,一张脸都笑烂了。
“你说说看,这是谁人,说得好,我这银元宝就是你的了!”二楼上有人吆喝着。
“嘿,那可不能说,你们自己个儿猜去呗,反正状元也不是年年有,美人也不是次次都能见!”
说书先生嘻嘻一笑,朝着大家弯了弯腰,做了个揖便退了下去,留下众人在棋楼里不停的议论,场面一时之间很是火热!
因为有了说书先生那般详尽的故事情节,再加上他最后的那一句点拨,有些人想不明白,可明白人却不少,很快便将京城里近几年的几个状元都捋了一遍,既是得了状元后才成的亲,那数来数去,也就只有当年那个最年轻的状元。
当即便有人得出了结论。
“这不是说的那……那谁谁,就是当年那个杜状元。”
“对,对,对,没错,我瞅着也像是杜状元和云家小姐,前儿个不是说云家小姐客死异乡吗?”
“听这口气倒像是没有死,而且还另嫁他人了。”
“这样不太好吧,毕竟她还是杜大人的夫人了!”
“切,杜大人早就已经另娶了,她有什么不能嫁的?这样两厢都好,各生欢喜。”
……
外面风霜飘飘,棋楼里众人闲来无事,就着里面的暖炉说得很是带劲儿。
“让他们都散了,说得都什么乱七八糟?”七皇子皱紧了眉头。
掌柜的脸上也是一阵抑郁,他今儿个还听说书先生说起过,说他今日里有个新段子,保证说了之后,大家都喜欢听,当时他也没想那么许多,便由着他讲了。
可万万没想到,这一说还不得了,竟然与棋楼里的常客杜大人有关。
他顺带着想了想杜大人与自家主子之间那亲密无间的关系,心里一时之间很是惶恐。
听得七皇子的话,连忙去弄散了众人。
七皇子得了消息,赶紧着亲自去了季榆所在医馆。
医馆位于一条比较偏僻的巷子里,平日里就供这街边的四邻拿药,看诊。
季榆又是个不喜欢张扬的性子,虽然治好了福康帝的病,却不喜欢抛头露面,希望让大家都认识她,因而在当时她火过一阵子之后,因为多次拒绝为权贵看诊,她如今的名声又渐渐的回落下来,倒也落得轻闲了几分。
此时正在院子里翻晒着她新采的草药。
“阿榆,你猜我在棋楼里听到什么事情呢?”七皇子像是献宝似的把自己听得的消息一一说给她听。
季榆眉眼动了动:“果真如此?”
这几日她断断续续的其实也听了不少与云姐姐有关的事情,可是从来没有哪一个人的消息有这么真实的,就如那些看客们说得那般有鼻子有眼的。
七皇子为了取信于她,拍着胸膛承诺:“当然,我三皇兄的庄子我知道怎么走,我这会儿就可以带你去看看!”
出于好奇,季榆并没有拒绝,草草将手上的药草收拾了一番便跟着他的马车出城了。
到了七皇子所说的那处庄子,他熟门熟路的敲开门,季榆看着面前陌生的一切,一直不停的伸长脖子悄悄的关注着里面的一切。
她想要看看那里面到底有没有她的云姐姐。
在她看着外面的时候,一旁的七皇子却将目光看向了庄子外面,光洁的青石板大道上,有一个浑身漆黑的身影躲在槐树的后面。
那人……
七皇子眉眼一冷,在心里轻哼一声,拉着季榆进了院子。
季榆在院子里还没来得寻找,云其雨就被百叶以庄园主人的身份请了出来。
“这是七皇子殿下,这是季大夫!”百叶曾经见过七皇子,因而对他的态度还算好。
云其雨凝视着面前之人,心里眼里都是一团团的疑云。
看着清秀的季榆,和英气十足,俊朗异常的七皇子,她打心眼里流露出来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她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最近一直都有些恍惚,好似看到什么都觉得这是她曾经看到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