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萼的长相很是娇艳,平日里喜欢穿着一身绿衫,娇俏多姿,颇为得宠,可因着前两日才落胎,最近情绪很有些低落,此时也没有怎么细心打扮,导致此时看着却很有些邋遢。&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章亲王审视的目光看向她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嫌弃了。
绿萼也企图用云奇红那一套逃罪,可章亲王怒了,一旁的章亲王妃又一直在帮腔,夫妇二人当即挥手,判她掌嘴三十,打够了,再来审她。
绿萼被拖到院子里受刑时,还看到了站在亭子里抚着小腹看热闹的云奇红。
她那笑容刺眼到她几乎吐血,恨得她咬牙切齿,可身上四个身形高壮的老嬷嬷压制着她,让她完全没有办法动弹。
站好后,其中一个老嬷嬷朝着她两腿膝窝子里猛地踹了一脚,一下将她绊倒在地,接着便是一个狠辣的巴掌下来。
“啪……”
“绿夫人,看看你这身上这藏红花似乎与那云侧妃是一个地方来的呢,莫不是?”
那老嬷嬷竟然还是个话多的,边说边打,打得她很快便晕头转向的,只是那老嬷嬷的话却一直回响在她的耳边。
没等多久,她已经浑然不知是何方向了,只是那句话却好像生了根似的紧紧的缠绕着她。
受过弄后的绿萼很是乖巧,连句辩驳都没有,便径直认下了害得其他两侍妾落胎之事。
“都是我,都是我干的,可是……可是我断然没有害死自己孩子的道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是云侧妃……云侧妃干的……”
说完绿萼很快便咬舌自尽了。
“啊……她……她死了?”章亲王妃看着僵直着身子坐在椅子上的王爷,心里惶恐。
她原本看着云奇红那般容易就脱罪了,还以为先前那人传过来的纸条有误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场大戏在等着她。
章亲王看她吓得脸色煞白,连忙拦住她:
“暂时先不要声张,本王三十几个侍妾,现在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有孕,且大夫早就已经诊出,这一胎,一定能一举得男,留着她,到时候孩子生出来去母留子,养在你的膝下!”
“啊……好,好听王爷的,妾身都听王爷的!”章亲王妃收回害怕的神情,薄薄的嘴唇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来。
心里却是早就已经笑开了,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呀,云奇红那个出自商户之家的女人,终于为她在王府后院的争宠之路点上了一个终点,当然,这个终点还有一点点远,不过,时光总不会是一直静止的,她的肚子越大,孩子越大,那她要面临死亡的时间就越近,她且看着……
后院里行刑的老嬷嬷收拾了刑具,穿过二门回到前院的时候,迎面碰上了在花园子里赏腊梅的杨城。
“杨先生,有礼了!”
“有礼,多谢!”
“可惜!”她虽然提醒过绿夫人,可惜她的话也许王爷和王妃并没有怎么听,不然,他们最后推出来的凶手却还是绿萼,这就意味着他们先前的那番功夫和那番提醒全都白费了。
老嬷嬷说着老眼浑浊,被风一吹,眼角落出几颗迎风泪。
“不可惜,该来的迟早要来!”杨城抬脚离开,他之前所站的那棵梅花树下,有一道光芒在隐隐闪着。
老嬷嬷假装蹲下拍掉绣鞋上的水珠,定睛一看,却是一块闪闪发亮的银锭子,她捡在手里,藏在袖中,轻轻一掂,竟有二十两之多。
她顿时又惊又喜又慌又乱。
嘴里直嘀咕:“太多了,太多了,使不得,使不得!”
可前面哪里还有杨城的身影,他早就出了王府,往城外而去。
城郊的庄子里,北风在呼啸着吹过,可院子里面却是一派安静淡然。
尤其是里间的屋子里,烧着暖烘烘的地龙,屋角四处还堆着四个燃烧着熊熊火炭的炭盆。
云其雨歪在床榻上,锦被紧盖,眉宇紧皱,呼吸绵长。
“雨儿,该起来喝药了!”梁弈枫凑好前来,轻轻摇晃着她的身子。
看她长睫微微一闪,却一动也不动,很明显她在装睡。
梁弈枫以听得见的声音低低叹息一声:“雨儿,别使小性子了,趁着药还温着,赶紧起来喝了!”话语里满是宠溺和无奈。
云其雨紧抿着唇,轻轻一咬,睁开双眼。
“我怎么回来了?”
“是的,你回来了!”梁弈枫很是惊喜她用的‘回来’二字。
“我记得我在公主府……”云其雨的记忆还停留在她偷偷收拾行装去了京城,然后一路问到了公主府,再接着见到了一身尊贵美艳的公主,她说她是一个通过使卑鄙手段和可耻的方式嫁给杜文潜为小妾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