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瑶的这声婶子把张婶叫得有些不自然,觉得这姑娘倒是自来熟。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但是想想,自己如果真是收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被村里的三姑六婆知道,难免会在背后嚼舌根。
如果说是远房侄女投亲,确实能少很多麻烦,也就勉强算是接受了这个称呼。听张瑶借衣服,她有些舍不得,自己衣服也不多,看这姑娘的身材,其他衣服估计都穿不上,只有自己一直压箱底儿的那件可能还行,但心里有些不舍。
但也不能就让这姑娘穿着这样出去啊,所以稍微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姑娘没外人的时候还是唤我婶子吧,听着习惯些。衣服我还有一件,是当姑娘时穿的衣服,一直压箱底儿放着,你随我回屋换吧”。
张瑶听出了张婶话中的疏离,也觉得自己莽撞了,刚认识不久,就又是攀亲戚,又是借衣服的。可是她也有她的无奈,她总得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身份,而既然知道到了古代,也不敢穿着这身衣服再出去瞎晃悠了,肯定是需要换身衣服的。
张瑶随着张婶回卧房,换上了衣服,那是一件张婶压箱底的衣服。衣服还是普通的棉布衣服,可是比起张婶身上打满补丁,连本来颜色都看不清的衣服来说,好太多了,至少没打一个补丁。
衣服是杏黄色的,上面还有绣花,衣服放了这么多年了,其实已经不新了,不过却还是很干净,没有什么异味,估计张婶确实十分爱惜这衣服,不时会拿出来洗洗晒晒。
张婶看着张瑶穿着这衣服,衣服好像稍微有些大,就拿来飞针走线改了改,收了收腰。张瑶再穿上的时候,已经非常合身,张瑶对张婶这一手针线活,可是佩服得紧啊。
她家里条件虽然不太好,可是现代的衣服还是挺结实的,根本等不到穿坏,就已经换掉了,她啥时候拿过针啊,最多练过十字绣,还连一幅最小的都没耐心绣完,就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张瑶换了衣服,可是那头直发,就那样披散着,看着总有些不协调。张婶让张瑶把头发挽起来,可是张瑶也不会挽发髻啊,她见张婶也就拿根木簪子把头发盘头顶的,就随手给自己弄了个丸子头。
张婶想着,一般妇人才把头发都盘上的,姑娘家都会留发的。可这姑娘说自己失忆了,想来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嫁过人了。不过看也有十七八岁了,说不定已经嫁人了,那这样梳应该也没啥。
张瑶对穿古装的自己还是有些好奇的,看着桌上有铜镜就去照了照,觉得看着模糊不清的,不习惯。就转身去包里翻出了自己的镜子,那镜子是平时在寝室梳头时用的,不是那种很小的化妆镜,还是有半张A4纸大小,幸好被甩下悬崖都没摔坏。
她就着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样子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是这样一打扮,却活脱脱的变成了一个古装清秀小佳人,当然这需要忽略头上不伦不类的丸子头和脚上穿的运动鞋。
张婶看着她手中的镜子,觉得很是惊讶,她这面铜镜还是自己出嫁的时候,父母花费了一两银子给打的,镜子背面还雕了朵荷花,她一直宝贝得很。可是看张瑶的镜子,镜面清亮,镜中的人可以清晰到看见汗毛。
她可从来没见过这种镜子,连听也没听过。她看着张瑶在镜子前照来照去,觉得有些新奇,好像从来没见过自己的样子,又觉得有些好笑,笑着对张瑶到:“姑娘这个样子好像没见过自己一样,不过这衣服虽然不怎么样,但穿在你身上,倒真好看得紧。”
她看着张瑶把镜子往桌沿边一放,站起来,想站远些看看自己的样子,她急忙用手扶着镜子,对张瑶到:“姑娘可小心着些,你这镜子这样清亮,和我们的铜镜一点不像,连镜子背后的花,都和真的一样,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还这么轻,肯定值不少银子吧,你可要仔细些,别摔坏了。”
张瑶听她这样说,其实有些赧然,这镜子,不过就是那种方形的,两扇的,可以关起来,也可以翻过来,支在桌上。这种镜子,在现代估计是最便宜的了,当时好像是在十元店买的,好像十块钱可以买三样,这镜子就值三块钱。
但是张婶这样一说,张瑶倒是起了心思,现在是在古代,听张婶的说法,这虽然可能是个架空的时代,不过好像是没有玻璃的,所以像这种镜子,拿出去肯定就是独一无二的。
那这么说,如果自己把这镜子拿去当了,应该可以值不少钱吧。这样一想,她也宝贝起这镜子。
去桌边拿起了那镜子对张婶说:“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否值钱,不过婶子都说值钱,我觉得可以试试,等秦叔空闲了,能不能麻烦他带我到县城去一趟,我想拿去当铺试试,看能不能换些银子贴补家用,我也不能在婶子家白吃白住啊。”
张婶虽然觉得这镜子这么难得,就这样当掉有些可惜,但转念一想,她现在就一个孤女,自己家也不富有,养活自己都捉襟见肘,现在多一个人吃饭,长期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这姑娘能够自己想办法养活自己,也是好的,所以回张瑶道:“说什么麻烦啊,姑娘当的银子,就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