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瑶有些吃惊,问道是怎么回事儿。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张婶才告诉她事情原委,张婶的闺女叫婉儿,婉儿12岁那年冬天,在院子里提井水洗衣服,正好她大伯娘从屋里出来,见她洗衣服,没说帮把手,还说自己正好换了一身衣服,让她帮忙给洗了。
这也就罢了,见婉儿提井水来洗,她居然说,现在是冬天,井水少,都快见底了,再打来洗衣服,还要不要喝水了,让婉儿端着大木盆到村中央的大荷塘子里去洗。
婉儿性子比较实诚,居然真的听了她大伯娘的话,端着盆子到了荷塘里洗,可是这一去却没再回来。当时大冬天的,出门的人也少,婉儿不知道怎么的掉进了荷塘子里,被水草缠了脚,周围也没人看见,结果就那样去了。
说起女儿的死,张婶子很是伤心,一度哽咽,眼中的泪水也掉了出来,调整了下呼吸又接着说道:“开始,我和当家的都只以为这是意外,没往别处想,我那好大嫂更是一声没吭。可是人在做天在看,原来当时大嫂和婉儿说话的时候,隔壁的王二媳妇正好在院子里喂鸡,我那大嫂说话又一向是大嗓门,所以她们说的话就全被王二媳妇听见了。王二媳妇和我的关系,还是不错的,见我每天以泪洗面,很是不忿,所以就把这事儿给我说了,我才知道我的闺女死得有多冤。”
说着张婶又擦了擦眼泪,后继续道:“不知道就罢了,知道了还有这茬儿,我就找我大嫂理论,开始她还不认,后来知道还有认证,才不得不认。但是还狡辩道那么多人都在荷塘子里洗衣服,也没见淹死。谁知道婉儿会就这么栽了下去,那是她自己命薄,和她有什么关系。我被气得伸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这事儿最后闹到了公爹面前,把他也气病了。”
说着张婶叹了口气,想来对那公爹还是有几分感情再的,歇了一会儿又继续道:“但是毕竟两个都是他的儿子,他不想两家人天天这样闹下去,像仇人一样,就做主分了家。而公爹也因为那场病伤了身子,一直病着,第二年开春,倒春寒的时候又得了一场风寒,就那样去了。他临终前的遗愿就是,希望我们能不计前嫌,不说原谅,至少不要再闹下去。就算是老死不相往来也好,也不希望两家一直闹得鸡犬不宁和仇人一样。为着他的遗愿,我们也只好罢休,再也没和那家人往来,就当没有那么个亲戚。本来分了家,也都是在一个院子里,可是我实在不想看着害死我女儿的人,还天天在我眼前晃,就和当家的商量了,搬到山脚下这个废弃的茅草房里来住了。这儿离村子远,看不见那些烦心的人,清净些。”
说着过往,张婶脸上满是凄苦,白发人送黑发人,到了这个年纪,也不可能再有孩子,他们注定只能孤苦一辈子了。只是张婶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男人,没有给他生个儿子就算了,连唯一的女儿都没留住。
秦叔坐在门槛上听着屋内媳妇说着往事,眼中也有些湿润了。出了那样的事儿,他也没为女儿出口气,大嫂虽然做得很过分,但是大哥对他一向很好。
娘去得早,爹当时要忙着家里的生计,也没时间照顾他,他可以说是大哥一手拉扯大的。大嫂的名声在出嫁前就不好,都说她好吃懒做,爱搬弄是非,可是家里穷啊,没办法,能够有人愿意嫁就不错了,还能挑什么。
所以后来媳妇和大嫂冲突,他只能拉着劝着,心里就算再痛苦,也只能忍了,还惹得一向好脾气的媳妇对他失望了,回娘家住了一个月。
最后还是他答应搬出来,不和他们住一个屋檐下,媳妇才和他回家的。他也觉得对不住自己的发妻,所以对她还是很是敬重的。
张瑶听着张婶说这些过往,觉得很心酸,张婶和张叔也就四十岁左右,可是看起来却像五十好几的人。他们失去女儿的时候也就三十多岁,如果他们在现代,医疗条件更好的情况下,想再有个孩子,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可是在这里,又是这样家徒四壁的境况,他们注定了老无所依。张瑶心中决定,俗话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只要她能在这个时代站稳脚,她就不会看着他们孤苦终老。
因着张婶说的那些往事,室内的气氛有些低迷,张瑶为了打破这种沉闷,不让张婶和秦叔沉浸在伤心的往事中,就转移了话题。
她对秦叔说:“秦叔,我醒来的时候,正好在山林子里,因着身上没啥力气,还有些东西就扔在山上。我明天想上山一趟,把东西带回来,您明天如果有空的话,能不能陪我一道去啊。”
秦叔忙道:“有空的,那明天我们一大早就去,这天虽然已经快入秋了,可是中午还是有些热的。早上早点去,可以凉快些。”
张瑶回声道:“谢谢秦叔!”。
秦叔道:“不谢,不谢”。
张婶看张瑶也吃得差不多了,就起身捡碗,要去收拾,张瑶忙去搭手。张婶忙让她好好歇着,她自个儿去就成。可是张瑶执意要帮忙,就让张瑶帮忙掌了灯到灶间。
张瑶这才算是把张婶这个家看了个遍,张婶家一共就三间屋子,正确来说只是两间,这间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