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把那个矿泉水瓶拿起来仔细打量,他见这瓶子晶莹透亮,居然是透明的,摸着却不是瓷器那种硬的,而是稍微用力瓶身就凹了下去,但是力道一减,又恢复了原样。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里面好像还装着透明的液体,他把瓶身倾斜,液体也没洒出来。
张瑶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想吓他一下,也不出声,就从他手里拿过了瓶子,一下子往地上摔去。掌柜的先是没反应过来,等看到张瑶的动作,想阻止已经来不及,眼看着瓶子就要摔破了,他忍不住发出了一阵呼声。
可是接下来他看到,那个瓶子还是好好的躺在地上,连形状都没变。他更觉得这瓶有些奇异,如果再装上贵重的美酒,肯定能吸引一些猎奇者的兴趣。
张瑶自己捡起地上的瓶子,对掌柜说道:“这瓶子是我的传家宝贝,同样的东西这个世上绝对不会超过三个。它摔不坏,就算遇极寒也不会碎,但是忌用锐器划割,忌高温烘烤。不知道掌柜有没有兴趣,觉得它价值多少?”
薛掌柜的听他这样说更感兴趣,他做当铺这么多年,当然知道物依稀为贵的道理。他向张瑶探价道:“姑娘既然走进了我们这儿,想必姑娘心中已经有价了,不知姑娘想当多少,如果价格太高,我也做不得主,需向东家请示。”
薛掌柜这样说,张瑶倒是有些犯难了,她对这个时代的货币可是一点概念都没有的,让她出价,她哪儿知道该要多少。思索了一会儿,她微笑着伸出了两个指头。
薛掌柜一看,心中暗喜,嘴上却说:“两百两的价格,着实有些高了啊,这东西虽然新奇,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容器,没花纹,也不是什么名家出品,唯一可取的就是还算新颖,不知道还有没商酌的余地。”
张瑶听他一开口就说的两百两的价格,就觉得这东西,在薛掌柜眼里是奇货可居的。后面的一堆话,张瑶故意忽略了,现代几岁的孩子去买东西,都知道讲价。薛掌柜这么个老狐狸,说那些不过是为了压价罢了。
心中有数后,张瑶底气更足了,对薛掌柜道:“我已经说了这是我的传家之宝,要不是家道中落,家人继续银钱救治,还有一家人需要养活,也不会动当宝的念头。薛掌柜如果觉得这东西不值这个价,那就罢了,我另寻别家去。”
薛掌柜本不过是为了压价,见张瑶语气坚定,也不好再压,怕真把人给推给了别家。要知道只要稍做传播,引起那些富人权贵的主意,这东西的价格往上抬3倍绝对不是问题啊,他怎么可能把到手的赚钱机会拱手让人呢。
也就故作为难的说:“哎,姑娘年纪轻轻就家逢变故,要操持一家人生计着实不易,鄙人对姑娘很是佩服,就大胆做主,收下这瓶子了,死当,两百两银子。姑娘如果觉得没问题,我这就拟定当票,签字摁手印。”
一个破瓶子就卖了两百两,张瑶心中已经乐翻天了,哪儿有啥不愿的。可是脸上却还要装作万分不舍的样子,憋笑得脸都有些微扭曲。薛掌柜只以为她很是不舍,生怕她反悔似的,立马就写好了当票,抵到了张瑶面前。
签字的时候,张瑶有些难以下笔,这是要写繁体字的,她根本不知道这“张瑶”的繁体字怎么写啊。薛掌柜以为她不识字,有些诧异,觉得这姑娘行事做派,一点不像个乡间姑娘。说话也是有礼有节,觉得像是读了不少书的人,居然不识字?
虽然疑惑,可是见张瑶不下笔还是说道:”如果姑娘不识字,按个手印也行。”张瑶的脸微微有些发烫,她堂堂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到了古代,居然变成了个连自己名字也不会写的文盲。
有了这一茬,她羞恼得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急忙按了手印,收了银子,落荒而逃般,离开了当铺。薛掌柜看着她的情形,还以为她是急着去为家人请大夫抓药,也没作多想。
只是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才能把这个瓶子发挥出最大的价值,张瑶一走,他也带着东西出了门,坐着马车去向自己的东家献宝去了。
另一边,秦叔看着张瑶红着脸,急匆匆的从当铺里面出来,急忙迎了上去,打量了一下张瑶说道:“店大欺客在哪儿都是这样,瑶瑶别气,不值当,这家不行,我们就换一家去。”
他只以为张瑶是在店里受了冷遇,或是东西被估价很低,所以气恼,所以这样安慰她。张瑶一时没反应过来,楞了一会儿才明白秦叔的意思,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不过就是被人以为是文盲吗?有啥大不了的,这个时代,不识字的女人一抓一大把,会识字的才少呢,也不知自己羞赧个什么劲。
想通了,张瑶也就又落落大方起来,对秦叔道:“秦叔想多了,没事儿,我不过想您在外面久候了,所以走得有点急。”
秦叔听她这样说,以为她只是为宽他心,也没说什么。他也知道她想当的是那面镜子,他觉得那镜子他没见过是因为自己见识浅,富贵人家里肯定都是用的这种,所以他想着镜子顶多也就当个十多两银子,那还要掌柜的厚道才行。
如果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