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瑶在厨房忙活到天色暗了下来,有些不怎么看得清了,就回屋取了蜡烛来点上,等做好饭,天已经黑透了。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把饭菜盛出来,用托盘装好,把烛台也放在托盘上,张瑶把饭菜端会了屋子。她没在堂屋坐,一个人做诺大个堂屋,有些太冷清了。
她直接回了卧房,把饭菜放到了那个梳妆用的桌子上。这梳妆台也不是那种镶嵌着镜子的一体式梳妆台,其实也就一个桌子,不过下面有很多层抽屉,可以方便放一些胭脂水粉之类的。
张瑶把桌子上放的镜子和化妆品挪了挪,桌子倒也还算宽敞。
窗外明月高悬,繁星点点,月光透过开着的窗户透进屋内,给并不是很亮堂的屋子又添了一丝光亮。屋内,张瑶一个人端着碗,默默吃着饭菜。
诺大的宅院寂静无声,只有偶尔碗筷相击的清脆响声,本来很细微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却显得好像格外大声。
本来心情很好的张瑶,心中也添了丝寂寥,本来还觉得味道不错的饭菜,突然就味同嚼蜡了。她想起了以前大学的时候和同学早退去食堂抢饭的日子,想起了和寝室中的室友一起偷偷摸摸在寝室烫火锅的场景。
茫茫天地只有一人踽踽独行,心中的快乐无人分享,心中的苦闷无处诉说。以前自己过的本是再普通不过的平常日子,现在却对那样的日子格外向往。哪怕用自己的半生去换也好啊,快乐的半生,也比这样孤寂一辈子好啊。
心中惆怅一起,张瑶再也吃不下东西,本来还为自己终于有了一个暂时的容身之所而有些欢喜的情绪,也消失无形。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法忍受这种静谧,这种如跗骨之蛆般的孤寂。
她想有个人在身边,就算不为自己分担什么,在身边转转,和自己说说话也好啊。不然,再这样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疯掉。她想去买个丫头,不为了让人伺候,只为让这宅子多点人气,让自己能有个人说说话。
反正也吃不下,她收了碗筷去灶间。弄了盆水,把剩菜剩饭冰上,盖上盖子,过日子总不能太浪费,能省一点是一点。如果明天饭菜还没酸掉,还是可以热了吃的。
回到屋子,百无聊赖,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突然想起手机里的电已经不多了,她先前就想用素描把那些照片画下来,碍于身边旁人很多,怕被人看见会有不妥,都没敢动。
现在自己一个人独处,也没有什么顾忌,就开了行李箱,拿出手机和那个充电宝,还有笔记本和中性笔,端了烛台,到了书房。
古代的纸笔她也买了,毛笔那还是小时候用过的,写字都歪歪扭扭,别说用来作画了。而中性笔是硬笔,古代的宣纸太软而且不结实,估计一下笔就得戳破了。所以她就用中性笔和笔记本来画。
把手机开了机,打开相册,翻看了一会儿一张张相片,如果这儿有台打印机,张瑶肯定把这些都打印出来,可是那不过是做梦。
手机电量有限,她的时间有限,她只能把她最不舍的,最留恋之人的影像保留下来。她翻到了一家人的全家福,抛开脑中的胡思乱想,把手机屏幕调到最暗,取消掉一段时间不动的自动黑屏。然后全神贯注的看了会儿,就下笔画起来,先画轮廓,再画细节。
不图面面俱到,只要神似,一个小时,张瑶居然画了五张画像,开始的时候还时有出错。可是没有铅笔也没法改动,就算有瑕疵又怎样,她不是考试,只是给自己留一个念想。一个小时后,手机电量用完,自动关机了。
虽然还有个充电宝,张瑶却舍不得再用,更何况,她已经把自己最想保留的都画下来了。笔记本上连着五页的人像画,有一家人的合照,有爸妈的合照,她和爸,她和妈的合照。
画得不算惟妙惟肖,但是却轮廓分明,能反应出一个人的真实相貌。张瑶把笔记本像宝贝一样捧着,然后找了个书架上的木箱子,把笔记本放了进去,锁了起来。
窗外月上树梢,现在正好是九月份,夏末秋初的时节,院子里的桂花香也肆意飘散。全神贯注的画了一个小时的画,张瑶心里反而宁静了下来。
坐在书桌前,张瑶仔细琢磨起自己以后的生计问题。当初离开张婶他们的时候,她是说到城里来做工的。可是她明确的知道,自己不可能去给人家当丫鬟。
不说她现在有点身家,就算她一无所有,她宁愿回荷花村做个村姑,一辈子在地里刨食,也不会丢了自己的尊严去做人家的丫鬟,让别人肆意打骂。
她粗略估计了一下,最近租赁屋子,置办东西,自己身上的现银已经只剩下几两碎银子了,那一百五十两的银票还没动。想人家一户农家,一家人一年的开支不过几两银子,自己倒是大手大脚,不过几天,五十两就没了。
再这样下去,不是早晚坐吃山空,她觉得谋出路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了。
一百五十两银子,要留五十两作为生活所需和风险金,另一百两可作为本钱。可是做什么好呢?她有些渺无头绪。
她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