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张瑶又说道:“我每个月还会给她开一吊钱的月钱,每个月两天假,其他时候如果家里有事儿,只用带个口信来,她也可以回家。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小康也可以随时到家里来看姐姐,想住几天都没有问题。至于银子,我不懂,周伯可以提个数。”
张瑶这番话说完,周伯有些无言以对,张瑶说得恳切,连个中隐情都对他这个外人说了,也只是想让他安心。但他还是很游移不定,总觉得自己如果真把孙女卖了,很不厚道,张瑶让他开口提要多少银子,他是真觉得没那个脸开口。
大丫在旁边哄着小康,也不知道她给小康说了什么,小康也不哭了,就依偎在她怀里。大丫听到了张瑶的话道是欣喜异常的对张瑶道:“我愿意,我愿意,这么好的条件,傻子才不愿意呢。既然是卖我,那价钱我出,十两银子成不。”
被大丫这样一说,周伯倒是不好不开口了,他又对大丫斥道:“胡闹,这事情是你小孩家家能做主的吗,一般的乡下丫头都只卖得了四五两银子,你一开口就要人家十两,你倒是不客气。”
大丫不服气:“我为啥不能做主,我已经满十五了,你不是一直说我都是大姑娘了,要注意这,注意哪儿的嘛,那我就是大人了,我能自己做主。我可不是一般乡下丫头,那些姑娘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就像一阵风就能吹跑似的,那些人肯定知道买回去干不了啥活儿,价钱才给的低。我身体健壮,力气大,啥活儿都能干,咋就不值十两银子了。”
周伯被她的话噎住了,张瑶却被她的话逗笑了,哪儿有人自己卖自己,还这样讨价还价的。不过十两银子,她也不觉得有多贵,反而觉得这个时代人命低贱,十两银子也就两千块钱吧,居然就能买断一个人的命。
她对周伯说:“十两银子没问题,大丫的话也很有道理,周伯如果同意,我们就可以签文书了。”
周伯有些心动,有些不舍,有些无奈,大丫在旁边又摇又劝,让他答应。他为着自己的孙子,为着屋里病重的婆子,也因着大丫的劝,最后也勉强点头答应了。
说道文书,他告诉张瑶,这买卖人口,是需要有中人的,而且需要到县衙备案。张瑶对这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还这么麻烦。
周伯见她不懂,就自己张罗了起来,他去请了村长,让村长帮着立了文书,然后大家都按了手印。这文书一式三份,一份是张瑶的,一份是周伯的,一份又村长带到县衙备案。
签好了文书,张瑶掏银子给周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钱加在一起,也不过只有五两多银子了,张瑶很是窘迫。这可是买卖人口,难道还能赊账不成。
张瑶对周伯说:“我今儿银子没带够,这五两银子您先拿着,大丫先留在家里,你们好好聚聚,等过两天,您再带她来青石巷找我,到时候我再把剩下的银子给你。”
周伯倒是不好意思道:“这十两银子本就是大丫信口胡说的,五两银子就够了,文书已经签了,大丫就是您的人了,您今天就把她领走吧。”他虽然也有些舍不得孙女,可这文书一签,人就是别家的了,自己再把人留着也不好。
大丫倒是对县城向往得很,还附和着他爷爷使劲点头。可是张瑶觉得大丫以后和家人就是聚少离多了,现在在家里尽尽孝心,多陪陪弟弟也是应该的。
所以还是坚持自己的意思:“既然您都说大丫是我的人了,那我的意思,大丫肯定会听的,是吧大丫。”大丫本来很想跟着去城里,不过张瑶已经发话了,她也很是听话的点头称好,张瑶这么说,周伯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这一通耽搁已经到下午两点左右了,张瑶辞别周伯家众人,大丫帮着张瑶把那背篓红薯搬上了车。临走前,张瑶又说了一遍自家地址,和周伯说好了过两天送大丫过来。
一路无话,张瑶回到县城,张瑶买红薯是想试着磨粉,可是家里器具好像不足。她问了车夫,哪儿可以买到石磨子,车夫为难的说:“一般那种大的石磨子都是请石匠到家里做活的,姑娘想买现成的也没有啊。不过那种手摇的小石磨一些杂货铺里面可能就有,倒可以去问问。”
张瑶就坐着马车走了几家杂货铺子,最后在一家不是很大的杂货铺子里面买到了一个石磨子。张瑶让车夫把车驾到了自家院门口,车钱付得很足,车夫也很殷勤帮她把背篓提进了院子。
张瑶把东西提到厨房放着,坐在烧火的板凳上歇息,这样到处奔走,又是一天,她有些累。但是忙碌起来就没有心思想七想八的了,日子充实些,也挺好的。而且自己也买了一个丫鬟,过两天这院子就要添人了,那丫头性子直,说话还挺逗趣的,想来以后的日子也会热闹得多,张瑶嘴角微微翘起。
张瑶歇得差不多了,又开始忙活起来,用大盆打了水,然后把红薯分批倒进去洗,接连换水洗了三次,才把红薯都洗干净。
古代的排水系统还是挺健全的,厨房外面有一条石板铺的沟渠,一直通都屋外,街道两边的沟渠里,街面上的沟渠上都用石板盖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