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瑶耐下性子开口道:“掌柜的不用担心,如果我做不了这个主,也就不白跑这一趟了,掌柜的也是这店铺的东家吗,不知道这赁铺子的事情是不是由您做主?”虽然没有明着发火,可是话里却把这钱掌柜的话,原样还了回去,赁铺子我能自己说了算,你呢?
钱掌柜一滞,他不过是掌柜,当然当不得东家之称,可是对于赁铺子,他还是有点话语权的。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随即又有些傲气的道:“我们东家可不是你们这种小门小户的人随便见得到的,至于你要赁铺子,如果谈得好,我自然会回禀东家。”言下之意是,我虽然不是东家,可是你想要赁这铺子,得靠我传话,你还要看我脸色才行。
张瑶觉得他这句话又很好的展示了什么是狗仗人势,不过是主人家的一个手下人,却把谱摆得比谁都足。不过她无权无势无钱又能怎样,强压下心底的厌恶,恭敬对他道:“钱掌柜定是东家面前得意之人,才会受东家看中把事情全权委托,是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
这话捧得钱掌柜很是高兴,他的东家是薛家,薛家是这理塘县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他这铺子可是薛家里面最不起眼的,不然怎么说关就关了。可是自己在东家眼里再不过是只不起眼的小虾米,可是在这些人面前,他还是有资本傲气的。
所以语带自傲的说:“那当然了,我东家可是富甲一方的薛家,我在薛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
王婆子眼睛都瞪圆了,惊呼道:“薛家?这铺子竟然是薛家的?我只道是哪个富户的,没想到是理塘县首富薛家的铺子。”王婆子虽然打听到了这铺子,可是却没仔细去问东家是谁,只了解了下位置,大小,价格就急急忙忙去回张瑶了,所以听到这儿还有些吃惊。
张瑶不知道这薛家是谁,现在也不关心,她只想快些切入正题,就开口道:“薛家是首屈一指的人家,想来这做生意也甚是公道的,我觉得这铺子很合我意,不知道要价几何?”她当然知道这铺子的价格,不过既然要讨价还价,自然要起个由头。
钱掌柜道:“这铺子租金是八十两银子一年,要一次性付清一年的,还要二十两银子的押金,合计一百两银子。”
张瑶有些诧异,先前没听王婆子说要押金的事情,想来她也是不知道的,有些为难的道:“钱掌柜也是在生意场上混迹的老人了,这铺子可不是在东大街上,八十两银子一年可不便宜,要年付,还要押金,这条件可有些高了。”
张瑶现在手上总共也就一百多两银子,以后还要装修,雇人,买材料,一下子就用掉一百,那手上就没啥银子了。
钱掌柜又把头昂得老高道:“你能问到这个铺子里来,是有些路子的,寻了先机,我们这铺子东家也是这两天才决定要租出去,风声还没传开。如果再晚两天,估计有不知道多少人捧着银子来抢这铺子,就算不为了做生意,只是为了和薛家攀点关系也是千值万值了,你居然还嫌贵。”
张瑶有些踌躇了,不知道他说得是真的,还是夸大其词,如果说的是真的,自己一犹豫,这铺子说不定就是别家的了。
王婆子看她犹豫,就在一边小声的道:“姑娘刚搬来有所不知,这薛家可是在理塘县首屈一指的人家,这理塘县的各大商铺,有一半以上是薛家的,而且他们家在其他地方还有很多分号,听说在京城都有铺子呢。每年逢年过节的时候,多的是人捧着厚礼,想要上门攀关系的人。”
张瑶还是犹豫,她想要这铺子,可是却不想和薛家扯上什么关系,自己那个矿泉水瓶子,也不知道他们是赚了大钱还是亏了本,不过就算亏了,以他们首富的身份,应该也不在乎她那区区二百两银子吧。
张瑶的犹豫让钱掌柜有些不耐烦,觉得和妇道人家谈生意就是烦,没钱也没魄力,这么好的铺子,不知道她有什么犹豫的,换个想和薛家攀关系的人来,他说不定还可以从中捞笔好处呢。
这样一想,就对张瑶更是不耐烦,像是挥苍蝇一样打发张瑶道:“你如果想不清楚,就回去好好想吧,我还忙着,就不奉陪了。”
说着就要转身回柜台,可是这一转身,突然见门口进来了两个人,只这一眼,钱掌柜就诚惶诚恐起来,快步迎上,低头哈腰的道:“大公子和薛掌柜怎么亲自来了,有事儿叫人传个话来就成啊。”
这两人其中一人是个中年掌柜,也就是以前张瑶当瓶子的时候见过的那位薛掌柜。另一位公子,身材高大挺拔,身着月白长袍,领口绣着金色祥云刺绣,两边肩头有着淡青云纹,头戴银冠玉簪!
看起来年约二十七八岁左右,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给人一种器宇轩昂之感。年轻公子没有答话只是抬眼看了看这铺子,薛掌柜直接问钱掌柜道:“先前让你把这儿的生意结了,这事儿你办得怎样了?”
张瑶先前在自己沉思,没有留意身边的事情,等回过神来,正好看见不远处的三人正在说话。那薛掌柜和她才见过也没多久,她一眼就认出了来人,她正想着是不是要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