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凌云看了孟朝阳一眼,道:“王爷可知本王为何深夜前来拜访。这件事本王并不打算公诸人前,王爷是先帝的兄弟,算是本王半个皇叔,膝下又只有郡主一女,郡主刚及笄不久,正是说亲的年纪,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恐怕这城中无人再敢娶郡主,本王也于心不忍。这次就当作是给郡主一个教训,望郡主谨记于心,莫要再犯,否则,本王也保不住她。”
闻言,孟昌平喜出望外,急忙拉着孟朝阳跪下:“还不谢过将军!”
如获大赦的孟朝阳惊魂未定地跪着:“多,多谢凤羽哥哥,朝阳知错了……”
“那么接下来,本王便不插手了,告辞。”东方凌云这一次也确实没有打算过多地追究,孟朝阳和他一起长大,脾气秉Xing他十分清楚,虽说平日里任Xing了些,但是买凶杀人这种事不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从她刚才的话里,她买了杀手是为了教训白箫,但怎么又会变成了取人Xing命?
看来这件事他还需要想办法调查一番。
他带着血煞离开了清平王府。
孟朝阳瘫坐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孟昌平也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朝阳啊朝阳,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孟朝阳捂着脸哭道:“爹爹你相信朝阳,朝阳真的没有买凶杀人,我只是想给白箫那狐媚子一点颜色瞧瞧,好让她离凤羽哥哥远一点,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爹爹你相信我!我只是太喜欢凤羽哥哥了……”
看着女儿这样,孟昌平常常地叹了一口气:“朝阳啊,你的心思爹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怎么能因为东方将军而铸成大错,这世上好男儿那么多,你怎么非要在他身边强求呢。”
“可是我就是喜欢他啊!凤羽哥哥要是不娶我,我就绞了头发做尼姑去!”孟朝阳哭道。
孟昌平挥了挥手:“来人,把郡主带到祠堂跪着,没有本王吩咐不准起身!谁也不许给她送饭!”
“爹?……”孟朝阳原本以为送走了东方凌云,这一章就算揭过去了,没想到孟昌平会下令让她去祠堂跪着,祠堂里又冷又可怕,都是牌位和香火,她才不要去!
“本王平日里确实太惯着你了,才养成你这么无法无天的Xing子,今日起本王要好好管教你。过几日,本王便去帮你说一门亲事,你成亲前就老实待在王府里好好学学什么是知书达理,不准再往将军府跑!”
“爹爹不要!除了凤羽哥哥我谁也不嫁!”孟朝阳抓着孟昌平的衣角喊道。
孟昌平对女子的礼教十分在意,看着自己的女儿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等话来,更是来了气:“你还在说这等不知廉耻的话……来人,立刻带郡主去祠堂跪着!”
孟朝阳一边哭叫这一边被家丁带走,孟昌平给气得坐在椅子上伸手就把茶杯砸了。
且说东方凌云和血煞回到将军府,丫鬟立刻去给沐千华报了信,沐千华提了半宿的心终于算是放了下来,到正厅去看了一眼,结果正撞上东方凌云上药。
她上前瞧了瞧伤口:“去七星楼了?”
东方凌云“嗯”了一声。
“还嗯?!谁让你去的,怎么不告诉我?”沐千华没好气地看着他。
“有人欺负本王的女人,本王怎么可能善罢甘休,那帮兔崽子被本王一顿胖揍……哎唷!白箫你打我作甚!”话音未落后脑勺便挨了一削。
沐千华瞪着他:“什么你的女人,也不害臊!一声不吭跑去找人麻烦,还一顿胖揍,你看看,挨刀子了吧……”
一面说一面让人去拿药,血煞识趣地退了出去,只留下沐千华给他上药。
“所以呢,你这就把七星楼端了?“沐千华取来金疮药洒在他肩上。
“唔……算是吧。”
“真能折腾……”沐千华摇了摇头。
“这种伤本王在战场上是家常便饭……啊疼!”东方凌云冷不丁叫了一声。
沐千华上药的动作一顿,再往上撒药时更加轻了一些:“这样不疼了吧?”
“嗯……再轻着点。”看着沐千华低头上药的样子,东方凌云唇边浮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这刀子没白挨啊。
门外,血煞蹲在房梁上听墙角听得一身鸡皮疙瘩,那道伤他看过,和他家爷在沙场上受的伤比起来简直和挠痒痒一样,爷这会子哼哼得跟重伤似的,果然是白掌柜在场,这瞬间就装上了。
“白箫你轻着点,本王是伤员!……”屋里又传出一声哼哼。
而此时的七星楼中,黑衣杀手们正收拾着残局,被东方凌云折了一条胳膊的那个统领跪在堂下,战战兢兢地低着头。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