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凌风淡淡笑道:“至少要等到尘埃落定,我足以护她无忧之时。”
“无头买卖不做,王爷给个时限如何?”燕北笑得勾魂摄魄。
“……我就纳闷了,你爹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猴精玩意。”东方凌风啧了一声,“最多两年。”
他摇着头跟着沐千华走了,燕北在原地望着沐千华施施然而去的背影,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
千华,洗尽铅华,一朝重生,看来接下来的两年,他可有事做了。
且说沐千华到了后院,唤来清影。
“主子,这端胤王爷与平衍大将军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一见面就跟吃了刀子似的。”方才的事清影在后面看得清明,这要不是燕公子上前,这二人指不定要打起来,千金楼刚刚开业,可经不起这两尊大佛的折腾啊。
“我也不知道……”沐千华头疼不已,“清影,我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是发生过什么的,你暗中查上一查,回来报我。”
清影点点头:“是,主子。”
东方凌风走过来,二人便没有再说下去。
而此时,东方凌云与血煞已经走在了河堤上。
血煞显然还没把刚才那口气咽下去:“爷,您今天脾气怎么这么好?那端胤王爷话里藏针,属下都听不过去了,您可真忍得下去。”
若不是碍于东方凌风的身份,他腰间的刀早就架在他脖子上了。
东方凌云斜了他一眼:“你以为本王不气?再气还能在大庭广众下把一个亲王怎样?本王若真的出手,赶明儿这大街小巷中的流言会指向谁?”
血煞闷着声不说话。
他家爷是在为端胤王妃着想,她一个新婚女子,大婚当日被他这么一闹,名誉已经受损,若再有一次变故,这帝都中的百姓还不知道会怎么在背地里羞辱,他错过了娶她的机会,怎能在她新婚燕尔之际令她两难。
“可爷也不能这么委屈啊!”血煞心中愤愤不平。东方凌云驰骋沙场,无往不胜,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便是圣上也没有如此折辱于他的,这个端胤王爷凭什么这样冷嘲热讽。
东方凌云叹了口气:“东方凌风与我不和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只能说是因缘有定罢。”
血煞恼道:“便是再深的怨气,他也不必记恨爷十几年吧!当年贤太妃娘娘那事儿……”
“住口。”东方凌云冷冷地打断他,“这些年贤太妃娘娘在宫中多有照拂,也算是仁至义尽,当年发生的一切,不许再提。你替我看着点她,若是她在端胤王府出了什么事,及时报我。”
“是,属下记住了。”血煞闭上嘴,不再说下去。
此时在贤太妃的寝殿中,太妃刚刚服下一帖药,咳了两声,身旁伺候的宫女眼明手快,上前轻轻拍了拍太妃的后背。
“太妃,可好些了?”
贤太妃虚弱地笑了笑:“不碍事,老毛病了,按周太医在世时留的房子喝几副药就会没事,不许张扬。”
“是。”宫女应和。
放下药碗,宫女立刻递上蜜饯:“太妃,药的滋味甚苦,吃颗蜜枣吧。”
贤太妃摇了摇头:“喝了这么些年,早就习惯了,药再苦也比不得心苦……熙嫔近来如何了?”
“回太妃,熙嫔近来有些风寒。”
“凝霜宫中素来清冷寂寞,想必是寒气入体,可有请太医瞧瞧?”她温声问。
宫女皱起眉头:“哪有奴才还会去管凝霜宫的死活,太妃娘娘这般好心,可那熙嫔却是个没心肠的……”
“休要胡说,没规没距的,小心隔墙有耳。”贤太妃嗔怒道,“先帝遗旨,命熙嫔有生之年不得踏出凝霜宫一步,可没有说不让人给她请太医。去,取我的令牌,让张太医过去瞧瞧。”
“太妃娘娘!……”宫女心中不乐意,“那熙嫔犯下的罪便是株连九族也不为过,若不是看在她是平衍大将军的生母,怎么可能只是幽禁宫中这般简单地揭过去,难道娘娘忘记了十七年前的小公主了吗……”
“咳咳!……”贤太妃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宫女吓得跪了下来:“是奴婢不会说话,竟敢勾起娘娘的伤心事,奴婢该死!”
贤太妃面色苍白地笑了笑:“你说的不错,令仪的事确实与熙嫔有关,但当日谁也没真正看到事情的全部,这么多年,熙嫔始终对当日的事不做辩驳,她性子倔得很,这些年,就连凌云都只能一月进凝霜宫一回。你去给她请个太医吧,我就是再恨她,也不能让她死在凝霜宫,你可能明白我的用意?……”
如今暗夜的半壁江山都是东方凌云支撑,若是熙嫔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