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看了看枕头,又看了看她,笑着点点头:“好,不越过。”
尽管已经这么说了,清影还是打心底里不安心,悬着一颗心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血煞倒是老实得出人意料,说不越过枕头就不越过枕头,安安分分地躺在里面。
一连几日都是这般,清影实在受不住了,终于放下了心睡着了,许是这几日提防得严了,她一直没睡好,今夜睡得很沉,以至于身边的人慢慢靠了过来都没有发觉。
血煞撑着下巴凑过去看她,这几日他们没有共枕也算同床了,这人怎么防他防得这样严,他又不会吃了她,就算要吃,也不是现在。
他血煞也是个有责任心的人,都这样了,他是不是该盘算一下啥时候去掌柜的那儿提亲了。
“唔……小贼哪跑!”也不知梦见了什么,清影突然喊了一句梦话,一个翻身,原本横在中间的枕头便被她踢到床尾去了,再一个翻身,她就跟萝卜似的整个儿滚到了血煞怀里。
血煞愣住了。
怀里的人还在做梦抓贼,手脚颇为不老实,血煞真是要哭笑不得了。
虽说她不是什么温香软玉,还挺硌人,可任她这么动来动去,血煞也有些吃不消。他捉住她的双手,将她圈在臂弯里,不让她再乱动。
清影似乎有些不舒服,努力地想把头探出来呼吸,这一番动弹可好,两个人的脸近在咫尺。
血煞呼吸一滞。
喂喂喂,这可不是我的错啊……
他仔细看着她的脸,如此近距离,连睫毛有几根都能数得清清楚楚,这还怎么睡得着啊!
清影睡得很沉,看起来不会轻易醒来,血煞吞了吞口水,默默告诉自己,尝一口,就先尝一口……
他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去吻她的唇,细嚼慢咽一般轻轻地触碰,轻碾。
“唔……”清影睡得迷糊,没什么防备,被人吃了豆腐也全然不知。
血煞尝了个够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她,抱着她嘚瑟了好一会。
这回亲也亲了,跑不了了。
怪不得爷总粘着掌柜的,有了喜欢的人,感觉原来这么好……
为了免遭毒打,血煞还是将她抱回了原来的位置,将枕头摆回原位,做完这些后,他又兴高采烈地看了她好一会才躺下睡去。
翌日。
清影从起来的时候就有些恍恍惚惚的,不知在想些什么,绿意送早点进来时,她还在发呆。
“清影姐姐,你怎么了,没睡好吗?”
清影有些迷糊,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可能是吧,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什么梦啊?”绿意将粥给她端过来,笑眯眯地问。
清影似乎想到了什么十分纠结的事,竟是犹豫了好一会才说:“我梦见我变成了一块骨头,被一只狗啃了,还啃了很久……”
“啊?”绿意一脸茫然。
此时此刻,被子下,血煞的心窝窝狠狠一抽,登时心虚了。
绿意走后,血煞坐了起来,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那个梦……”
清影皱着眉:“一个梦而已,算了,不想了。”
“哦。”他有些心虚地别开视线。
“你的伤好的怎么样了?”她问。
“可以走动了,多亏你了。”
“等一切安定下来之后你再谢我不迟。”
血煞起身,穿好衣物:“我得回将军府了,爷那边的情况估计不太好。”
“我主子也在将军府,你快些回去罢。”清影也放心不下沐千华,毕竟将军府现在是被禁卫军围着,她再待在那儿恐怕会受到牵连。
血煞回过头看了她许久,似乎在想什么重要的事。
“你怎么了?”她的态度一向不冷不热,就算和他躺在一张床上这么多天,她也没有什么异样。
他忽然拿出了一只木钗插在她发间,认真地看着她:“清影,你等我一等,我会负责的。”
说罢,他便跳窗离开了。
清影坐在榻上一脸茫然地摸了摸那支钗子。
这臭小子几个意思啊?
血煞回到将军府,那里果然被禁卫军围得水泄不通,他费了好大劲儿才混了进去,找到了沐千华和东方凌云。
此时,东方凌云刚刚醒来,正在与沐千华争执什么,他凑上前一听才知道,东方凌云正赶沐千华离开。
“我说了我是自愿留在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