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行进在晨曦中,前面是上山小路,队伍拉开得乱糟糟,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其中一副担架按照惯例肯定是专用,蒙头大睡着扎小辫的,担架前头走着宽眉细眼的胡义,偶尔转头四下打量地形。
那头熊跟在担架后,不时笑嘻嘻地跟旁边的郝运胡说八道。
“那个家伙说可以躲过子弹,你信不信?”
胳膊揣在绷带里的陈冲搭茬:“你说你还可以刀枪不入好听点!也不看看你什么德性?见了鬼子胡乱打一梭子就跑,鬼子在对面还用得着躲?”
“你姥姥的,老子说东你扯西,那个姓瓢的说得一板一眼,你别不信,胡老大都说了,有可能!”
陈冲将信将疑:“胡连长说有可能?那就真有可能,哎说说,怎么躲?”
“你姥姥的,你觉得,这么高深的东西,就算跟你说了,你能懂?”
“臭不要脸的,你不说算了,等会儿我问连长去!”
“你还真信?绑个绷带还不消停到处乱窜,你姥姥的,老子就纳了闷,你说他要是真行,他还被鬼子追得跟狗一样?”
陈吉时走在队伍前面,放慢了脚步,等胡义上来:“那个胡连长,我想问你个事。”
“嗯,不用客气,你说。”
“你们连,那个丫头怎么回事,听那个丫头说是你不在时,她充当连长?”陈连长被丫头忽悠要听她指挥,有些不死心,堂堂一个连长,说出去的话,沷出去的水,自然要遵守。
“我不在的时候,大部分时间是她作主,嗯,好象她也当过几次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