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衔摇了摇头,侍卫们识趣的堵上了王寡妇的嘴。
慢慢的人影消失在这终南庄类。
姬氏老远都听到王寡妇的声音,没想到那个人是那样的残忍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就算王寡妇在不对,也不能把她买到那地方呀!
只可惜她自己差点连命都不保,哪还有心思在管别人的闲事。
茶茶这孩子嫁给了他都是她的失算呀,要是当初……,可是时间都不倒回,没有当初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怎么走就是她的事了,自己也无能为力能帮助她。
看样子这伙人过不久就要离开了,她猜测到。是否能把姬茶茶给留下来,想必那人也不会答应,何况还给他生了个孩子,想留也留不住呀!
入冬了,草地上凝着白霜,好像一块无尽铺展的白色画布,每家的屋顶上也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玉屑,像一条白绒毯子罩在了屋顶上。
浓霜涂白了路上的枯草和落叶,田里结了冰,屋顶上,草垛上、棚子上,井盖上,都是一片白蒙蒙的。
容衔一身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坐在正上方,巡视了一番,底下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姬茶茶和姬氏站在正中间,容衔并没有询问二人的意见,看向姬茶茶直接说道:“你去收拾一下东西,明天我们就启程了,北方比较冷在路上你多带点厚实的衣服。”
姬茶茶问道:“去哪儿?”
容衔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给她回答。
姬氏刚想开口询问关于茶茶以后的身份,容衔一个眼神过来,浑身充满冰冷的气息,刚毅冷漠,黑眸太锐利,让人不敢和他相视太久,那一身的冷厉雾气更是慑人。
他眉眼间堆满了漠然,眼神淡淡的平静的滑过她
他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姬氏。
姬氏瞬间低下了头,心里暗想道,这样的人茶茶以后该怎么跟他过呀!
“何事,容衔问道。”
姬氏鼓起勇气说道:“你以后打算给茶茶什么名分,如果不给她一个名分我是不会让她跟你走的。”
听了这话之后,容衔眼里顿时恨气。
他容不得别人反驳他的话。
他缓缓的说道:“这个事情就容不得你管了吧!”
姬氏底气不足的说道:“不管这么说,这是我的闺女,我也算是你的岳母。”
下面的人听了这话之后,勃然大笑,一个村姑竟然相当我们侯爷的丈母娘,这不是笑话吗?
何况的我们夫人的家事可是堂堂的丞相,那是这个老巫婆能比的?
容衔看了看姬茶茶有些不屑的说道:“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选择,是跟我走了?还是留在你娘的身边?你想清楚了,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选。
姬茶茶有些太犹豫不觉,看了看姬氏,又抬头看了看上方的容衔。
她抬起头下定决心眼神坚定对容衔说道:我愿意跟你走。”
容衔看了看下面的姬氏嘴角微微翘起,不注意的人是绝对发现不到的,这个笑容充满了他的猜测。
姬茶茶扯了扯姬氏的衣袖,觉得这个女人真是白养了,一点出息都没有。
现在不知道什么,等以后她进了侯爷府,做了姨娘一下就明白了。
晚上,姬氏把姬茶茶叫到屋里,说道:“孩子,这块玉佩你留着,等你以后说不定能起到作用。”
娘只能给你说,进了候府,不要强出头,凡事什么都得忍,只有抓住男人的心,什么事情都好办,如果实在感觉自己在哪里过得不好,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娘就在家里等你。
我就是舍不得你们娘两,孙女你找照顾好,有时间回家来看看。
姬氏摸了摸姬雪儿的小脸,眼里竟是不舍,姬茶茶说道:“娘,你就别担心了,我这一生跟定他了,不管他变的什么样,我都喜欢,虽然他现在变得有点不讲理了,但是那天女人病倒了,他自己本身身子就没好,竟然照顾了女人一晚上。”
只要南下,我一定会来看娘。
姬茶茶永远想不到这一别,竟然是永别。
腊月十八,天还蒙蒙亮姬氏就早早的起来做饭了,今天姬茶茶给着那禽兽不如的东西北上了。
她从床上抱起了正在熟睡中的孙女,在脸上亲了又亲,好似舍不得。
又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了多年来挣的碎银子,包好了交到姬茶茶手里,说道:“闺女这些银子你先拿着,有急用的时候拿出来用了,你记住了这些银子不要交到容衔的手里,女人这辈子一定要给自己留一手,不然等到分文不值的时候,那都没有那才叫可怜了。”
姬氏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娘我知道了。
“你千万要记住娘的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