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元洲脸上犹豫,想到刚才自己承诺有重谢,没道理现在人帮完忙就食言。
“道兄随我回临摇山,我会给你一份谢礼的。”岑元洲还未脱离稚嫩,比较重视自己的承诺,换作老于世故的说不定就食言了。
柳寻闻言眉头微动,点了点头。
岑元洲这才发现自己飞到了窃脂云城内,虽说属于上空,但离得这么近属实不妥。
他一惊,连忙让覆禽高飞,口中连声道歉。
柳寻板着脸:“救你的谢礼另说,你闯入我云城,又当如何论处?”
岑元洲脸上后悔,怎么就飞得那么快呢。
他没想着继续跑,先不说跑不跑不得过柳寻,况且他也觉得是自己做错了,听柳寻这么一说,就表示随后会再行赔罪。
“赔罪就免了。”柳寻目光落在那头异禽上:“我观这头禽鸟是异种,不如给我一滴精血吧。”
“就算你冒失闯入云城的赔礼了!”
“啊?”岑元洲没想到柳寻会提这种要求,一时愣住。
他没有什么覆禽关乎气运的认知,听到柳寻这么说,当下点头,让覆禽逼出一滴精血装进玉瓶,抛进了窃脂云城中。
柳寻接过玉瓶,荒经翻动,在岑元洲看不见的情况下,已经将其中的精血收录了进去。
《荒经·凶卷》:有鸟如銮驾,四翅四足,善飞,妒人之车马,亦食人,曰【驾鸟】。
这种凶兽属于外形比较奇怪的一类,飞时四翅折如护栏,四足弯如车轮,远看就像一架车在天上飞游。
驾鸟善妒,妒忌和它长得类似的车马,所以经常会袭击地上城池中的马车牛车,且以车马上的人为食,所以为凶类。
看来是因为驾鸟善飞,岑元洲才能从那三兄弟手上逃走。
“道兄实力比我强多了。”岑元洲羡慕地看向窃脂云城,再看看自家光秃秃的禽背,不禁颓然叹气。
柳寻笑道:“你有家族相帮,不比我等散人更好?”
“而且遇到麻烦,也能由家族出面摆平,散人只能自己面对。”
他意有所指,目光落在了岑元洲藏得严实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