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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裕宁在这件事上无疑是坚定不移的站在我这边的,不但明着敲打了何建棠,而且还暗暗有敲山震虎警告李文赋跟秦少柏的意思。意思是我陈瑜是他徐裕宁的人,让李文赋跟秦少柏他们以后最好别玩花样。
我带着徐裕宁参观了一下工地现场,其实这里虽然很辽阔,但是动工都还没多久,所以也没什么好看的,权当溜达了一圈。
徐裕宁又对着张晴晴、藤原九菊、林峰、朱建堔一帮广弘合资公司的高管说了几句勉励的话。然后就说他还有其它的应酬,要先回去了,当然也让我跟他一起过去。
我就把工地的事情交给了林峰跟朱建堔两个去办,要求不要再出现什么岔子了。
开车司机依旧是徐裕宁的心腹陈忠,徐裕宁吩咐他的属下先回去,只带着我跟陈忠去了希尔顿酒店。黄宏建在这里已经包下了一间雅间,我们三个进来的时候发现除了年近六旬的黄宏建之外,还有一个同样头发花白的老头陪同在黄宏建身边,这老头满脸皮肤都是褐色,还有老人斑,一双死鱼眼,看起来很不友善。
后来,我才知道这老头叫白平辉,外号叫白无常,早年是个开武馆授徒的形意拳宗师。当年广东武馆很多,彼此为了出名多抢学徒,所以踢馆的事情时有发生。白平辉生性凶强好斗,加上他的形意拳确实很厉害,俗话说太极十年不出手,形意一年打死人。形意拳本来就是很快出成绩,而且很霸道的拳法,而白平辉更是形意拳大家,拳法更是凶悍,那些年打死了不少的武师,白无常的外号也是那时候获得的。后来武馆没落了,而且黄宏建对他有过恩惠,就跟在黄宏建身边当个管家简保镖。
黄宏建跟我正式见面还是第一次,他跟徐裕宁笑着打过招呼之后,然后把目光投到我身上:“你就是徐先生一直在我耳边赞口不绝的陈瑜吧?”
在私底场合,黄宏建跟徐裕宁他们都是习惯用先生互相称呼的,所以我这会儿也毕恭毕敬的说:“我就是陈瑜,见过黄先生。”
徐裕宁爽朗的笑道:“都是自己人,不要太拘束,都坐下来说话。”
我们几个人坐了下来,黄宏建吩咐服务员上菜,然后推杯换盏之间。他谈笑风生的聊起了徐裕宁对我这段时间表现赞口不绝的事情。最后还笑着认可了我的能力。敬了我一杯酒说这段时间团队出了很多问题,最严重的是廖晓峰跟韩彬两个人的背叛,不过幸好控制了局势,还有廖晓峰的工作也被我很好的接手了。而且做得不错。
最后,黄宏建才说出今天要见我的目的,说过几天我去缅北,一定要跟张遂良谈妥,他不想看到以后出现御米以次充好、供应不足的问题,免得影响了我们跟香江葛德龙的交易。
这顿饭主要是黄宏建叮嘱我去缅北见张遂良一些要注意的事情,加上他上了年纪不胜酒力,所以这顿饭只维持了一个小时就已经结束了。
吃晚饭之后。徐裕宁没有急着送我回去,而是让司机陈忠开车直接上白云山。
此时已经是将近下午五点,因为是冬天,日短夜长。所以现在才五点钟夕阳已经西垂了,天边残阳如血,站在山巅俯视整座城市,胸膛中有种豪气陡升的感觉。
徐裕宁望着大好风景,感慨的说:“陈瑜,你看着城市景色如何?”
我看了看他,还有站在不远处的陈忠,平静的说:“很壮观。很美丽。”
徐裕宁说:“七年前,我跟李仲虎就站在这里一起观赏这大好河山,我跟他说未来的十年我们肯定能在这里叱咤风云功成名就。现在七年过去,李仲虎的义门确实已经成为这里的地下王者,我距离自己心目中的最高位置也仅有一步之遥。”
我不知道徐裕宁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不过跟领导相处已经让我学会少说多听多做,所以这会儿就沉默的听着,果然徐裕宁又徐徐的说:“过去的十年是属于我跟李仲虎的。不过这家伙日益狂妄自大,屡屡把我的话也不当回事,经常莽撞行事,他对秦老的小孙子秦东升下手,已经激怒了黄先生。他那狂傲的性格已经成为了团队的隐患,黄先生还有一年就退休了,黄先生不想留下这个定时炸弹。”
“要对义门李仲虎下手了?”
“这件事我在考虑找外人来办,还是交给你来做?”
我心里还记恨着李炳福害死了李梦婷腹中胎儿,以及李仲虎差点要了我跟李梦婷、张晴晴三个人性命的这几桩旧仇,而且秦老以及暗示过我,他不想看到李仲虎被审判,他要我直接杀掉李仲虎。为秦东升报仇。所以我几乎是没有犹豫,就微微昂起头对徐裕宁说:“徐叔叔,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吧。”
徐裕宁知道我跟李仲虎有深仇大恨,点点头说:“行,不过这件事急不来,等你从缅北回来再说吧。黄先生很看重你去缅北的这件事,你好好表现,不要让黄先生失望。”
我笑了笑说:“我不怕黄先生失望,我就怕徐叔叔你对我失望,放心吧,这件事我已经回尽力而为。”
徐裕宁爽朗的笑了起来,攀着我的肩膀望着天边晚霞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