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尧携人上了楼后,先开了窗四处看了看确定无人后方才坐下沉声询问:“春宴之上的刺客可有招供?”
“属下只逼问出他们是奉主人为王爷而来,在宫中刺杀陛下不成后便潜入了春宴,欲重创皇室。”
“背后指使之人可有消息?”
“属下无能,只能探出为前朝余孽,至于详细身份还未等我们逼供便毒发身亡。”
宗政尧闻言指间轻扣桌面沉吟半晌后,突然问道:“朝中可有要员有何异动?”
身旁之人闻言神色惊异,喃喃问道:“莫非,王爷是怀疑朝中有人……”
“趁陛下在后宫之时成功避开宫内守卫,又探听到本王出席春宴……”宗政尧眸色越发暗沉,修长的指间轻轻扣了扣:“如此巧合,若无内应恐难成事……”
“王爷言之有理,属下回去便令人着手探查。”他精神一振,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见宗政尧突然抬手制止了他出口之言,缓缓侧耳仿佛听到了些什么,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此事你回去后调查便是。”
而邵颜眼尖的瞧见那两人进了二楼靠窗的厢房,抬脚就要冲上去却被花枝招展的老鸨拦住了路,捏着五颜六色的绢帕就往她身上甩:“哎呦!二位爷看起来眼生啊,我家选魁还要晚些时辰开始,不知二位爷想找哪个姑娘陪酒?”
“我们不要陪酒!给我一个离刚才那两人最近的厢房!”邵颜皱起眉头恨不得立刻冲上去。
“二楼可是我家雅座,一般可是熟客才能进去……”老鸨闻言作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眼色却不住往两人身上瞟。
“绿柚,拿钱!”邵颜不耐烦的扭头伸出手,绿柚连忙点头从怀里掏出一锭元宝递上去,她看也不看的将元宝甩进老鸨怀里:“现在可以了?!”
老鸨接过元宝看了看,立刻心花怒放小心收好,知晓是来了大客户,连忙把两人引上二楼进了间厢房,甚至在厢房之中推开了一个屏风才猥琐的笑道:“这可是离边上最近的厢房。”
屏风搬开之后这间厢房与边上居然只有一墙之隔,在角落里甚至还有一个猫眼大小的孔洞,邵颜偷偷凑上去看了看,竟然刚好能看到宗政尧的模样。
“爷对这间厢房可还满意?”老鸨捏起一角丝帕佯装矜持的遮了嘴笑的花枝乱颤。
“满意、满意!”邵颜同样勾出一个笑意,顺手从绿柚怀里再次抽出一锭元宝放入老鸨手里,意有所指地道:“我们不要姑娘陪酒,只希望不受人打扰。”
“我懂、我懂,保证让二位爷满意!”老鸨欢天喜地收下元宝,露出一个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猥琐笑意,连忙走出去关了门。
邵颜见房间里没外人了,立刻凑近那个小洞口,仔细观察着旁边厢房的动静,宗政尧与身旁之人似是商谈着何事,由于距离远了些那两人声音又小,听的并不十分真切,而两人房中也并没有什么姑娘,这让她总算松了口气,放下心后就做到桌旁倒了杯茶,又顺带吃了两块点心,毕竟她刚刚的“侦查”可是体力活。
“小姐!王爷边上有女人啦!”绿柚好奇的接替了小姐的位置,凑上去瞧了瞧后立刻焦急的向她摆手。
邵颜闻言立刻冲上去,果然瞧见了令她火冒三丈的景象。那两人的厢房中竟不知何时突然多了许多女子,一个弹琴,两个斟酒,还有个直往她的男神边上贴去,一双媚眼抛的抽筋一般,端着酒杯就要凑上去喂他。
快推开啊!邵颜咬牙切齿的瞪着狐狸精,内心奢望着她的男神能一贯发挥出高冷的作风,义正言辞的拒绝这些人,却久久等不到男神的回应,眼睁睁看着宗政尧任由那女人的手越靠越近,要看就要摸上去,她脑子里名为理智那根弦终于啪的一声断开。
邵颜风一样的冲到边上厢房,气势汹汹的一脚踹开了房门,然后犹如老母鸡护崽一般把宗政尧挡在身后,将那只对她男神意图不轨的手狠狠拍落,一脚踩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双手叉腰很是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风范:“我自己都还没摸上手的人!谁准你们摸了!”
“噗——!”这是宗政尧堪堪喝到口中的酒水突然呛出的声音。
“劈啪——”这是与宗政尧商谈之人一个不稳连人带椅摔倒的声音。
“咣当——”这是开门进来的老鸨闻言将手上的酒水打翻在地的声音。
……
屋子里有一瞬死一般的寂静,还是老鸨见多识广,率先回过神来,哆哆嗦嗦的重新甩起丝帕,堆起笑意:“是小人眼拙,一时想不到几位爷原来是这样的的关系……小人这就出去把地方留给几位爷!”语罢一把将屋里的姑娘一同赶了出去,随后体贴的关上了门。
门外还能听到老鸨的惊讶之声:“原来这几位爷都是好这口的,早知道就不应该让姑娘们上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