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瞧见九王爷“被打”,府门口的守卫尽皆怒了,目光灼灼地盯着府门口路过的人群,恨不得挨个拎过来拷问一番。
偶尔路过的行人见此不由暗自心惊,这九王爷府的守卫是怎的了,一个个杀气腾腾,好似欠了他们良田千亩金银万两似的。
“本王无事。”
眼见守卫如狼似虎地瞧着过路人,宗政尧不禁暗自摇了摇头安抚道。语毕,宗政尧还瞥了眼邵颜的藏身处,捏了捏方才抓住的荷包收进了袖子里,唇角一勾道:“接着守门吧,并不是什么大事。”
正悄悄瞧着情况的邵颜眼见宗政尧似乎瞥了过来,立时往后一躲,犹记得伸手拉了拉身旁正处于痴呆状态的绿柚,努力缩着身子躲到了角落里。
男神应当没有瞧见她吧?邵颜摸了摸噗通噗通跳的飞快的胸口,小心翼翼地探头瞧了瞧,发现宗政尧并没有看向这里之后才算是彻底松了口气。
一众守卫闻言皆是一愣,几个机灵地眼尖瞧见了宗政尧手里一闪而过的物事,眼里立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拱手说道:“是,王爷。”
语毕,这些守卫随即便拉着身边不明就里的兄弟们回了府门处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地把守去了。
而邵烈是习武之人,自然瞧见了这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砸到九王爷头上的,不是什么石子儿臭鸡蛋,而是一个绣工精致的荷包,于是也不提此事只默默跟着九王爷进了府。
及至九王爷领着邵烈远去了,并未瞧见荷包的守卫们这才愤愤不平地说道:“这他娘的都什么世道,咱们王爷招谁惹谁了,大白天的还被打了!”
“就是就是,要是让我知道谁这么大胆子敢来王府门口闹事,我非把这个兔崽子的皮给剥干净了!”
“……你们知道什么?”有一个面貌有些秀气的守卫此时神秘一笑,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知道方才王爷手里的是何物?”
“行了行了,你个大老粗就别成天想着学那些读书人讲话了,听着真是难听死了。”某一个身材魁梧的守卫摆了摆手吐槽了一句,随即接着问道,“不过打到王爷头上的是什么东西?怎么王爷屁大点事儿都没有?”
“怎么说话呢!粗俗!”秀气的守卫的涨红着脸骂了一句,而后才解释道,“我看的真真的,那可是一个相当漂亮的荷包,上头好像还绣着一对儿鸳鸯呢!”
这时旁边也有其他守卫佐证道:“是是是,我也瞧见了,我还以为自个儿眼花了呢!没想到这非但不是什么恶人,反倒是咱们王爷的爱慕者。”
“是吗是吗?那荷包绣的如何?”一旁本来怒意满满的守卫闻言不由哄笑一团,那挂起来。
而宗政尧很快便领着邵烈行至了书房,吩咐人给邵烈上茶之后才缓声问道:“邵将军可以说了。”
邵烈闻言点了点头,也不客气,坐下来便开口说起了吴将军的事情:“不知王爷调查吴将军的事情可有什么结果?”
宗政尧闻言摇了摇头,神色有几分薄怒:“并无,对方断的太干净。”
微微沉默了片刻,宗政尧接着分析道:“不过本王以为金陵城中有关本王的流言蜚语之所以会传开,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的确,微臣也是这样以为,只是却苦于追查不到线索……”邵烈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
书场内一时陷入了沉默,宗政尧探手摸了摸袖子里的荷包,难得没忍住出言问道:“不知邵将军的千金,邵小姐如今可缓过劲儿来了?”
邵烈闻言不禁老脸一红,可心底又生出几分宽慰来。自家闺女为了追九王爷千里随军,吃尽苦头。好在九王爷并非薄情寡义之人,如今还晓得惦记一二。
思及至此,邵烈清咳两声,这才拱了拱手道:“多谢王爷挂怀,小女如今安分了些,整日在家绣绣花喂喂鱼。”
“如此便好。”宗政尧闻言微微一笑,忍不住再度抚了抚袖中的荷包。果然是她亲手做的么?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及至送走了邵烈,宗政尧这才得了空闲拿出荷包来仔细瞧了瞧,只见荷包上的鸳鸯绣的栩栩如生,不由微红了耳朵轻声说道:“没想到绣工倒是不错。”
此时正以为自家老爹要和九王爷商谈许久的邵颜已然走在了归家的路上,谁知却忽的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小姐,您没事吧?”绿柚瞧见自家小姐平白无故打了喷嚏,立时紧张了起来。可别是染了风寒,那可就麻烦了。
在绿柚的记忆力,自家小姐本身就体弱多年,不过是小小的风寒也几次三番险些要了自家小姐的命。
因此绿柚对邵颜的身体状况格外关心,虽则如今自家小姐都能顺利参军了,可绿柚这心里还是不放心,于是开口提议道:“小姐,奴婢回去就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