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宇文战来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当日在宴席之上见过独孤伽玥一面,这十来天竟然无论做什么眼前都会浮现独孤伽玥的影子,传来母妃还活着时便已经追随母亲的御医,询问之下竟说自己害了相思病。
宇文战活了十八载,还是第一次有了如此新奇的体验。
宇文战离开独孤伽玥的房间后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寝殿,而是直奔了京城最大的一家赌场。
赌场后门有一青衣小厮等候许久。
“九皇子来了,我家皇子等候多时了。”见到宇文战,这小厮便请宇文战进入赌场中。
“嗯,带路。”
跟着小厮,一路上都没有遇到其他人,直到那青衣小厮将宇文战带到一处看上去就是极为华贵的房间前,小厮才是说:“我家皇子就在里面了。”
宇文战点点头,推门而入。
门内等候宇文战的正是六皇子宇文硕。
宇文战到的时候,宇文硕正在案边,写画些什么,见到宇文战进来,头也不抬,笔也未停,只是口中招呼了一下:“小九,你先坐会,等我把这画画完再说。”
“青衣怎么变了模样?”宇文战端起一杯茶,嗅嗅香气,不经意的问到。
“你发现了?可真够敏感的,白日我买来这易容面具给青衣带上后,连我都没发现有什么破绽。”宇文硕注意力还是在这画上。
“你向来不喜习武,心不静,自然不能发现。”
“猜猜这易容面具是谁卖给我的?”
听闻此话,宇文战皱皱眉头:“与我有关?”
“当然,近日你还见过此人。”画好了这幅画,宇文硕把画拿起来,颇为满意的看了看。
“近日?我怎么不记得我还认识这等奇人异士?”思索了一下最近都见了哪些人,可是,真的并没有这类人。
宇文硕轻笑一下道:“就知道你不会想到是她。接着。”说罢,把刚刚那副画扔给了宇文战。
宇文战抬手接住,看到画上面的内容愣住了,这人,这人不是刚刚才见过的独孤伽玥?
好笑的看着宇文战疑惑的表情,宇文硕砸吧砸吧嘴:“啧啧,多少年了?有多少年没见过你其他表情了?整天板着一张脸,知不知道二哥他们怎么形容你?”
“怎么说?”
“他们说,啧啧,小九整天拽得很二五八万似的,哪天求到本皇子身上,看本皇子怎么给他苦头吃。”宇文硕学着宇文溟的语气,倒有几分神似。
宇文战与宇文硕是关系最好的皇子,宇文战也清楚宇文硕这跳脱的性子,只笑笑并不当真,转而看着绘有独孤伽玥画像的画纸。
“昨天晨起时分,我收到一封飞镖传书,说是坊间有个叫绘颜的地方,表面上看是一家画铺,暗地里却出售这类的人皮面具。”
说罢,宇文硕起身从桌案旁的柜子中拿出了一个薄如蝉翼,洁白似雪的东西。
宇文战看这新鲜玩意儿也是好奇的接了过来,拿在手中把玩。
这东西拿在手中一片微凉,摸着又像那闺中女子一般的细腻。
宇文战看着颇为新鲜,打算拿回去细细研究一番。
“想要?”恶劣的笑笑,看到宇文战不善的目光又不敢太过放肆,只好道:“好吧,那这人皮面具就送给你啦,你手中拿的这个可是我今日买的最是昂贵的一个。”
“价格不同?”
“当然,你看这摸起来如此细腻顺滑,必定是女子,还是家境极好的,你再看青衣脸上带的那张就粗糙了些,还有几个麻子,这材料是不同的。”
“人皮?”
宇文硕摇摇头:“初时我也这么觉得,我也认为这是人皮,但卖我面具之人与我说这女子的面具是桑蚕与云锦所制,男子的面具却是纸张银丝等物,具体倒是没细说。”
宇文战了解,又细细的摸了摸这人皮面具,果真与女子的感觉相似,但又有些区别,确定那店家说的不错。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我说卖这人皮面具的人是那相府的大小姐了?”
“既卖你东西,你自然是见过她。”
熟料,宇文硕竟是摇头道:“独孤小姐卖我这人皮面具的时候也是带了人皮面具的,一张小脸灰突突的,像是个中年女子一般。”
听到中年女子,宇文战竟然想象出了独孤伽玥人到中年时的样子,一定,也是极美的。
好端端的正说着话的宇文战突然发起呆来,宇文硕一时竟然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了。他竟没想到,独孤伽玥对宇文战的影响力竟然这般大。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