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正堂的门,相国府一家子人都坐在堂里,一眼扫去,杨千予最后的目光落在杨千爱身上,她还是那样貌美,和上一世不差分毫,当年自己当初为了保身,时时刻刻都敬重她为长姐,最后自己落了齐景颢的陷害,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倒是她做了齐景颢的王妃。
“千予见过父亲母亲,见过两位姨娘。”
“好,你回来就好。”
杨千予目光又转向四周张望,不见杨老夫人…
“你瞧瞧,都说这女要俏,一身孝,你瞧千予这一身素净的白纱,更是显得她容貌出尘绝艳。”二姨娘何氏笑着奉承,杨千予娇容淡淡扫过一丝轻笑,心中暗讽,狗腿模样依旧没变,不过看着自己的刚来杨家的二小姐,身后又是有着千家撑腰才这般讨好,当年自己刚入杨府心思单纯,也看不出谁好谁坏,都当做自家亲人交了心,可是这人心终究隔肚皮。
“是,杨家的女儿出落的自然好看,更可况是姐姐的女儿。”千玉天笑着,可眉眼流露的却不是善意。杨千予对于自己这个表姨也是恨之入骨。
杨千予刚想开口,千玉天眉头微微一皱,话锋又转,“只是…你进相国府是喜事,你穿一身白倒真是晦气啊。”
母女连心这话一点也不假,前世这话出自她女儿之口,如今时日再转竟是她恶语相加。
杨千予早就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压的无知女子,“是,母亲说的是,只是若昨夜不是女儿有幸,说不定今日相国府都要穿了白,悠榕,把礼物带上来。”
在座的几位听的是百思不解,见了被人五花大绑押上来的刺客千玉天心中惊然,暗暗心底责骂,蠢货。
看着被丢进大堂的男人,杨城国有些不悦,“千予,你这是何意?”
“父亲有所不知,昨夜这小贼行刺女儿,若不是女儿留了心眼,说不定今日已经成了刀下亡魂。”
“大胆!竟有这种事情发生?!”
杨城国一声,没吓到刺客,倒是让千玉天心中一个陡然机灵,杨千予莞尔一笑,“父亲莫要生气,女儿今日押了他来定是知道事情,就让他将功补过吧,烦请父亲疏通疏通人脉,将他送去宫里做个杂役太监,好洗清他的罪孽。”
听到杨千予的话,跪在地上的刺客忙不迭的磕头,“小姐!小姐我错了!您不是说我告诉主使人,您就放了我的吗!小姐!”
看着刺客哀求的模样,杨千予目光定定落在千玉天身上,面露浅笑,“做错了事就是一定要罚,怎么能不罚?您说对吗,母亲?”
千玉天心中虽然惶恐,但毕竟是见过场面的人,怎么会因为一个小小刺客的失误而自己慌乱了手脚,“千予说的不错,来人将这贼子的嘴堵住,拖下去送进宫里。”
“夫人!夫!…”刺客想要载多喊几声却已经被堵了嘴拖得远远的。
杨千予低眉品了口杯中茗茶,香气从口中蔓延开来,雪顶含翠,果然是茶中极品。
杨城国正色,嘱咐了身边的仆役去将三小姐、四小姐请到偏厅用膳。
起身时杨千予询问,“不知道老夫人在何处,小女现在都没见到祖母,心中甚是想念。”
“你祖母近日里身体不适,在房中休息,你要是想请安就用过午膳后去吧。”
杨老夫人在整个相国府是有着不能撼动地位,上一世杨家人待杨千予刻薄,可只有杨千予这个祖母带她极好,虽是老夫人心中有亏欠,可这份弥补之心也是让杨千予心中温暖许久。
杨老夫人的住的院子是在相国府后,靠院子的西南角,那里清静,人老了无非图个片刻安宁。
杨千予进了老夫人卧房,看着杨老夫人还在用膳,只是坐在床上,面色极差。杨千予快步走上前,接过侍婢手中的碗,自己服侍杨老夫人用膳。
老夫人看着杨千予的这份孝心,自是眉开眼笑,“你就是刚来的二丫头吧,多少年没再见过,如今已然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了…”
杨千予看着老夫人目光柔和,心中已是感慨万千,自己当初待人接物从未愧对过自己的良心,可人性险恶,从未再有人对自己如此温柔体贴,就算说是作假,可是那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好姑娘,你爹爹可有和你提过与颢王爷的婚事?”
杨千予舀粥的手略顿了顿,“爹爹未说,可我还年小,不急着定了婚约。”
本想再给老夫人喂一口,可老夫人听了杨千予的话却摇着头叹道:“这女儿家一定要寻一门好亲事,成婚可是终身大事,万不能耽误了你。”
“千予明白,可若不是千予心中的如意郎君,千予宁愿嫁给匹夫草草一生。”
“不可胡说!定会为你选门好亲事,既然是相国府的二小姐,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