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喜欢,二姐愿将你视作一母所出,能得你这样的一个弟弟,我自是欢喜的很。”
杨晨玉上一世本就与她交好,换言之,若要扳倒相国府那就要扶自己人上位,成全了他人还不不如是自己这个弟弟来,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是他杨家教给自己的。
从翠和楼出来,杨晨玉又带着杨千予去了珠宝铺,杨千予本就对这些没有多大兴趣,可是一把梳子却引得杨千予的注意,梳子是月白色,上面雕刻着精细的花纹,两只蝴蝶似是悄然翩翩起舞,看着杨千予驻足停留,店家走近替杨千予解释,“姑娘好眼力,这是此梳子名叫云鬓飞蝶,听说是前朝皇室贵妃之物,几经辗转才到了小人手里。”
没留店家再说几句,杨千予便取了一锭银子放在店家手里,“我要了。”
杨晨玉替杨千予拿着东西,时不时看着那包装精美的梳子,“看来二姐很喜欢这梳子。”
“是很喜欢,不过是要送人的。”
“送人?姐姐不是很喜欢吗,为何要送人?”
听了杨晨玉的话,杨千予笑容越发娇艳,手中的梳子更加紧握,“为了钓更大的鱼。”
回到相国府,已经错过了晚膳时间,不过听悠榕说这晚膳没有人是吃好的,老夫人身体不适便在房中用膳,而千玉天中途吃到一半便去了杨千爱的房里,何氏认为是千玉天故意摆了脸色给看,就因为她女儿无意之举间接伤了杨千爱,她也耍性子去了杨月蓉处,临走时还抽抽嗒嗒的,赵氏倒是安安分分陪着杨城国用了膳,可是杨城国这心里也不大痛快。
“小姐你看,就你走了这半天,这相国府也都没个安宁时候。”
听着他们不和,杨千予心中才是更为舒坦,“要是我来了,他们的日子就更不安宁了…对了,我要你找的药找到了吗?”
悠榕从腰间取了一个玉脂瓶出来,“药草已经按照小姐所说磨成粉了,您还有什么需要嘱咐的?”
杨千予将今日买的梳子递给悠榕,“将这药倒入水中煮,加梳子一并煮,一晚上便可,切莫叫别人看见,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我身体一直不适,喝药调理。”
“是。”
悠榕听了杨千予的话便去做了,杨千予心中有些五味杂陈。自己从未想过要害谁,如今这这药草里再加些明决子、硫磺,那便是要人性命的毒药,可她自己下不去手,他们不能这样轻易就解脱,他们也绝不能死在自己手里,她要他们过得生不如死,借刀杀人。
翌日一早杨千予就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每次见她来脸上病怏怏的气都没了,每次杨千予来总能陪老夫人说很久的话,所以老夫人更是偏宠她些。
“哈哈,你这小妮子总是会哄我!素姑你瞧瞧,她这是哪里生的一张巧嘴啊!”老夫人喜逐颜开,一边的素姑看着老夫人欢乐的模样也附和着说道,“是啊,二小姐日日陪老夫人您,您的气色都好了很多啊!”
杨千予边给老夫人敲着腿,边乖巧的说:“祖母本就是越活越年轻,前些日子走路上,见一个婆婆,我以为她和祖母年纪差不多,谁知道她竟是比祖母还年轻些,我说祖母啊,等过些日子您身体好了,千予就带祖母出去逛逛,人家的肯定都要夸我祖母年轻咯!”
“哈哈,你听听,她这被我总是宠着越发没了规矩!”老夫人开心的笑着,这突来的杨千予深得她的欢心啊,“天澄郡主的请帖寄来了,几日后你就和你母亲她们一起去吧,看你总关在这相国府里。”
杨千予点点头,“可我不知道要怎么做,要是失了礼数就愧对相国府了。”
“你不必担心,有你母亲在,你大姐也会多多照拂你,你放心。”
“好。”
杨千予听了老夫人的话,继续为老夫人捶腿,这伶俐通透的劲儿,任谁看了都会喜欢。可是这些却是杨千予心中棋路中的一步,这相国府里的当家主母虽然是千玉天,可是往上说千玉天依然得毕恭毕敬叫老夫人一声母亲,自己去天澄公主的生辰宴若是老夫人首肯了,千玉天就不便再说些什么。
从老夫人的房里出来,外面下起蒙蒙细雨,悠榕取了伞在门口候着,本想替杨千予撑着伞,可杨千予摆了摆手,一个人独自走进雨里。
微凉的雨水落在杨千予面颊上,空气潮闷的感觉,像极了当日自己被关在柴房时候,凄冷、无助、绝望,渴求生的希望,而齐景颢的一句话让杨千予之中认命自是要死的命运。
杨千予停步,身后的悠榕也跟着停下来,“悠榕,梳子煮好了?”
“好了,在屋里放着呢。”
“那回房吧,待会儿我们去看看大姐。”
杨千予那把梳子正是要送给杨千爱,梳子里的草药不会害了她性命,只是这草药会延缓肌肤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