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玉天正安排人抬杨千爱,杨千爱屋里的丫鬟婆子们,看杨千爱这副模样,都不知发生什么事情,一下子都慌起来,没了章法,乱糟糟的成了一锅粥。
气得千玉天脑仁都疼了起来,这会儿,又看到杨千予的这番做派,也不好发作心中的怒气,便冷冷的对悠容说:“还不赶快,把二小姐扶回房去休息。”
悠容流着泪说道:“谢夫人,可是二小姐这样得让大夫瞧瞧呀。”
千玉天觉得自己的耐心都快让这主仆二人给气没了,也不再理杨千予,只指了一个婆子说道:“赶快扶二小姐回房。”,她现在是真的一点都不愿意再看到杨千予主仆二人。
悠容刚要再开口,杨千予轻轻的捻了她手一下,现在不能再刺激千玉天了,千玉天不知道自己现在,哪里还有什么丞相夫人的雍容仪态,发髻都已有些微散,眼睛里冒火,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简直就像原来将军府的花匠老婆河东狮吼的模样。
杨千予忍着一肚子的笑,虚弱的说:“那女儿就告退了,,等女儿休息休息,就来看望姐姐。”
千玉天连头都懒得点了,只吼着让人赶快安排杨千爱。
杨天予被悠容和婆子扶着回到自己的房间,等躺倒自己大床上,不禁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一天一场戏下来,也是够累的。
杨千予吩咐悠容道:“让徐妈妈给我熬碗梨水,对了,不要去府里的厨房,在我们自己的小炉上做。”
杨千予到了相府,除了与老夫人一起吃饭和自己的份例外,还在自己的院子里架了一个小炉子,从将军府的厨房里带来一个女厨徐妈妈,就用小炉子在偏厦做一些她的吃食。
但这小炉子还是有些简陋,也不能明目张胆的采购食材,都是徐妈妈贿赂了角门的婆子,偶尔才能出去买一些。
杨千予知道老夫人、千玉天和杨千爱的院子都有自己的小厨房,每天把想吃的列上单子,自会有管事自会采买,送进来。
今天她这一场病,倒是好时机,看看在自己的院子里也建个小厨房,想到这里,杨千予也高兴的不禁在床上打了一个滚,真是令人开心的事。
不过眼下,她还得装病躺上一两天,不然老夫人那里也交代不过去。
杨千予感到屋里人都呼吸都静默了一下,忙跪倒在地,双手伸前触地,头放在手上,说道:“千予知错,请祖母莫要气坏了身子。”
老夫人看到杨千予跪伏在地上,说道:“抬起头来,说说你错在哪里。”
杨千予跪直了身子,低头流泪道:“千予给相府和祖母丢脸了。祖母本是对千予寄予厚望,千予却辜负了祖母的一片心意,千予对不起祖母。”说到这里,便哽咽难语了。
杨老夫人见杨千予哭得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连旁边的李嬷嬷都面带出一丝疼惜。
不觉缓了缓语气,说道:“你对不住老婆子倒无妨,但是相府的脸面却不能丢。”
杨千予拿衣袖擦了擦眼睛,吸了一口,说道:“千予知道,千予虽然年纪小,书读得少,但也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但请祖母听千予几句肺腑之言,如千予说错了,也请祖母不要生气,千予甘愿受罚。”
“但说无妨。”
“千予这次与姐姐去郡主府,虽然姐姐是京城中第一才女,无人能比,但那天澄郡主乃是皇亲国戚,深得陛下宠爱,怎能甘居人下。
“我与澄郡主喝酒才知道,姐姐那天穿的百褶凤裙,那韵秀坊为了赶进度,用了原本给郡主制衣的一个绣娘,使郡主的衣服晚交了一个时辰。而且那衣服图样,乃姐姐所画,但姐姐并无品阶,穿凤裙实为不妥,乃大忌呀!”
杨老夫人听到这里,也不免吃了一惊:“你说的可是事实。”
杨千予道:“千予不敢撒谎,姐姐的衣服,祖母一问便知。”
杨老夫人转头看了看李嬷嬷,李嬷嬷便出了正房,一会转回来,在老夫人耳边说了两句,老夫人气得一拍桌子,骂道:“真是无知妇孺。”
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杨千予,对李嬷嬷说:“把二小姐扶起来,让她坐吧。”
旁边就有丫鬟上前,扶起杨千予,又有人搬过来海棠圆凳。
杨千予不敢深座,将就搭了一个边,两手交叉放到膝盖上,挺直腰板,微低着头,等着杨老夫人问话。
杨千予深知,刚才杨老夫人的一句“无知妇孺”说得并不是杨千爱,而是千玉天。
杨老夫人到如今都抱憾当年,一向孝顺的儿子不顾自己的极力劝阻,一意孤行,立了千玉天这个勾引姐夫,无媒苟且,未婚先孕的狐狸精为夫人。
想现在儿子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