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监徐福看着眼前傻愣愣立着的杨千予,心下有些不屑,到底不是大小被父母带大的,难免有些没见过市面,只是可惜这副姣好容颜了。
沉思中的杨千予不知自己被太监鄙视了,被太监的尖锐声吓了一跳。而她的这个表现更是让太监认为其没见过世面。
“杨二小姐?也别立着了,接了旨就速速去梳洗一番,来面圣吧。”杨千予听了心中顿时叫苦不迭,她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在场这么多公主皇子贵女不宣,偏偏就宣见了她这个小小的二小姐,要知道相府的嫡长女杨千爱可是在场的,怎么着都轮不到她一个不被重视的二小姐去面圣。
听到大太监的传话声,另一边的选手休息座上的杨千爱气的牙痒痒,心下暗恨,自从这杨千予来了之后,怎么什么好事都往她身上贴。想她一直被冠以京城第一才女,却连皇上的面都没有见过几次,更别说是召见,这杨千予不过打了个马球便得了这面圣的机会。
杨千爱不由的愤恨不已,自从这杨千予来了之后自己便是一天舒坦日子也没有了,祖母也不似之前那般疼爱自己了,就连从前那些徘徊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渐渐的少了。
心里委屈多的忍不住的对着旁边的千玉天抱怨道:“母亲,你瞧杨千予那个贱蹄子,不知用的什么法儿,竟然让皇上召见她,要知道女儿才是这相府的嫡长女啊,皇上竟然也不顾及一下,这京城有头有脸的贵女们可是都来了,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以后这让女儿的脸往那儿搁啊……”
千玉天脸色微微一变,看着口不择言的女儿,连忙捂住杨千爱喋喋不休的小嘴,张口警告道:“千爱慎言,圣上的旨意岂能是你能妄自薄论的吗?这儿不比你的闺房也不比相府,幸好这边儿没人听到,不然,你刚才那番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别说是母亲,就是相府也护不住你。”
杨千爱自知失言,但是心中仍是有些不服,努力压下去心下的愤恨,却还是开口道:“母亲,我这是为相府抱不平啊,你想啊,我这个嫡长女和你这个相府当家主母在场,皇上却宣了二小姐召见,这拿我、拿相府置于何地啊?”
听了女儿的话,千玉天冷哼一声,心想一个没娘养爹不要的贱蹄子不过是扒拉上了老太太而已,还真当自己是嫡出的二小姐不成。
要知道当年杨千予的娘作为千府嫡女又是相府的当家祖母、正房夫人,她都能扳倒,可知她这城府得是有多么深。区区一个这杨千予她还从未放在眼里,既然这杨千予这么不知死活,除了也罢,省得留着碍眼。
当下开口道:“乖女儿,你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相国府的嫡长女,又是京城有名的才女,犯不着跟杨千予那个小蹄子置气,她只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野种而已,自幼养在外家,虽名义上跟你一样是嫡女,身份却是大有不同的,你的身份自是尊贵无比,她在相府根本没有一点地位,这点,你应该想清楚。”
千玉天说完看着旁边微微有些动容的杨千爱,继续教育道:“不过一个没人要的野种而已,在外人面前你要多多做做样子的,一来给你博了关爱妹妹好名声,二来自是在老太太和你父亲面前添了好感。到时候哪个不会说你懂事?千老将军府如今已经没落,除了相府她也无处可去,难道在这相府你还怕整治不了她?”
杨千爱听着母亲的仍然觉得胸口闷着些许气,自打杨千予来后,从容貌到才艺都不输于自己,甚至于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这让从小就被一路夸赞长大的她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杨千予一日不除,她的胸口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寝食难安。
千玉天说的道理杨千爱都懂,可年轻人难免有些焦躁气盛,到底还是小姑娘家,比不上千玉天这老狐狸沉得住气。忙不依道:“母亲,可是在相府里,祖母自打杨千予来之后最是偏袒她,要整治她谈何容易,女儿不管,杨千予一天不除,我这里就一天浑身不舒服。”
看了看眼前执拗的女儿,千玉天不禁摇了摇头,看来自己教育的真是有些不够了,大家族的嫡长女怎么能这般沉不住气,不过女儿说的倒是也不错,在相府里有老太太庇护确实不好收拾她。
心下略微一沉思想了想,开口道:“你说的也不错,有老太太在确实不好整治她,索性这次京城的达官贵人都在,我们便让她杨千予永远也翻不来身,让她身败名裂!”
杨千爱听了自是满心欢喜,她是知道千玉天的手段的,只要是母亲出手那是几乎没有什么做不到的,而且任谁也不会知道是她做的,也挑不出个错儿来,忙沉住气,弯下腰身听千玉天出的注意。
杨千予这边当然不知道杨千爱和千玉天的诡计,就算知道了也会嗤之以鼻,不过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而已,杨千爱跟着千玉天那个眼皮子浅的娘根本成不了多大气候。
梳洗一番后,杨千予进了赛场旁边的厢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