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千予丫头已经醒过来了?!”杨老夫人听到素姑说到杨千予已经醒了过来,猛地打了一个激灵,顷刻之间困意全无。
素姑见了杨老夫人这幅样子,知道这二小姐在杨老夫人这里定然是不同的,要知道她跟了杨老夫人这么久,也鲜少见杨老夫人失去分寸的样子,连忙开口应声道:“是的,二小姐已经醒了。”
“快,素姑你且来扶着我过去看看。”杨老夫人心下着急连忙起身让素姑扶着,急忙的开口道。
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进里屋,杨老夫人望了往躺在床上满脸苍白的杨千予,当下的不由的心疼,声音有些哽咽道:“二丫头,你受委屈了。”
杨千予闻言回了杨老夫人一个虚弱的笑容,连忙挣扎的动了几下,装作要起身的摸样,却不想好似是动的伤口了哪里似的,脸色又是一阵子苍白。
杨老夫人见杨千予这幅早就心疼坏了,见她强忍着身子还要起身,连忙的说道:“千予莫要起身了,就躺着吧,宫中的张太医说你这病需要静养,你切好生养着,有什么想吃就吩咐给下人,叫他们去做。”
杨千予听道杨老夫人的话,忙做出一副非常感动的样子,用沙哑着的嗓音张口回应道:“谢谢祖母,千予知晓了。”
杨老夫人见了杨千予这么虚弱还这么乖巧懂事的样子,十分的欣慰爱怜的摸了摸杨千予柔顺的长发,方才开口说道:“傻孩子,跟着祖母谢些什么?想要什么了只管吩咐素姑,她自然会做。”
杨老夫人在里屋待了一会儿,又问了问杨千予的身子还有哪里儿不适宜,吩咐了下人煨了鸡汤便出来了。
她是故意的没有提起杨千爱和千玉天,也没有问杨千予脖子上的伤口是何而来,反正在她心中已经是认定了,杨千予这伤口是杨千爱与千玉天所导致的。
杨千予之前装晕的时候,就听过她们的对话知晓她们错把自己脖子上的这道伤口,误认为是杨千爱和千玉天所作,她心下当然乐意见得,也没有打算把这件事戳破。
杨千予在杨老夫人的院子里一躺就是一天,不但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什么都不用做,就连饭都是杨老夫人亲自喂的。
响午的时候杨国诚来了杨老夫人的院子,带了一大堆珍贵的补品给杨千予,又对杨千予叮嘱了几句,告诉她莫要省着不舍得吃,想要什么都跟下人们说一声他自然会去办。
杨千予对于他这个渣爹的反常的反应,也没有觉得大惊小怪,知道杨国诚此时觉得亏欠了自己,当下也不跟杨国诚客气,开口乖巧的也应下了。
与杨老夫人一样,杨国诚这次来一样没有提杨千爱与千玉天的事。
自从杨千予病后,杨国诚就对外谢了客,杨千予也懒得清闲,叫人了把悠容那个小丫头接过来后,杨千予算是彻底放松下来了,整整数月都窝在杨老夫人的院子里头。
杨千予这段时间最大的爱好就是睡觉,白天睡到响午用饭之时才起床,平日在杨老夫人的院子里悠闲的种花养草,不料理花草的时候,就偶尔出去晒晒太阳,或者跟杨老夫人下下棋,谈谈心,小生日过的好不舒坦。
杨千予觉得现在生活过的十分安逸,每晚入睡的时候,脑子里都会想着自己往后的数月都能过这样的日子,就连睡梦中也带着明媚的笑容。
杨晨玉偶尔也会来杨老夫人的院子来看她,时不常地给她带来些小玩意解解乏。
对于杨晨玉这个弟弟,杨千予自然是十分欢喜的,每次见他来了都会亲自下厨,在杨老夫人的小厨房给他做一顿好吃的打打牙祭。
这日杨千予又在自己栽的花下躺着,就见悠容慌慌张张的走了过来,她抬手示意悠容说话,就听着悠容在她耳边说道:“小姐,方才奴婢见了三小姐带了一帮子丫鬟婆子,从厨房那边过来了,悠容见了那三小姐好似有些生气,却并不知道三小姐的来意,奴婢这才来告诉小姐的。”
悠容嘴里说的三小姐不是别人,正是二姨娘何氏所出的杨月容,按照年龄杨月容是比杨千予打的,至于为什么叫她三小姐而不是二小姐,这还待从这大乐国的规矩说起。
大乐国人一向看重嫡庶之分,嫡出的和庶出的向来都是有着天壤之别的,不但每个月月钱差距很大,就连平常的吃穿住行都是不能拿来比较的,嫡出向来用着最好的东西。
庶出那就另谈了,而且若是家里的庶出子女比嫡出要大,但是她在家族里的排名仍然是要小在嫡出后面的,姐妹还是按年龄相称,排名就不论了。
比如杨月容她虽然比杨千予的年纪大了,却仍然是要排在杨千予后面,被换做一声“三小姐。”
对于下人们这一声“三小姐”叫的杨月容很是不服,因为在杨千予没有回到相国府之前,她一直被府内的人换做二小姐,杨千予这方才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