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些来青楼出身,是一向爱面子的何氏心底最大的疤痕,往日里头可是谁都不敢碰的,谁若是碰了,只会叫的何氏跟她拼命,哪怕是千玉天这么多年来与何氏暗斗,却也从来不敢轻易拿何氏的出身奚落她。
毕竟谁若是拿了何氏这事儿,何氏就会变的跟疯狗一般咬人。
可是也不是谁都怕她的,比如这杨国诚就不会怕何氏,更何况他也没有说拿何氏的出身说事儿,只是何氏自己多想。
何氏这厢觉得自己被杨国诚这一顿说的颜面扫地,又恨有怒,当下也是冲昏了头脑,抛弃了所有的理智,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如同一个泼妇一般的撒泼打滚道:“哎呀,我不活了!老爷你也不瞧瞧我们月容都伤成什么摸样了,你还在这里管杨千予这个贱蹄子,杨千予是你的女儿我的月容就不是了吗?
你跟我说什么嫡出庶出,是来侮辱我们月容是庶出,所以就活该受你们欺负吗? 杨千予不过一个有娘生没爹要的野种,就算是嫡出又是如何?哪里比的上我们月容金贵,老爷你可是看着月容长大的,如今却来帮一个外人,还讽刺我是青楼出身,我可是 伺候老爷你这么多年了,当年给你身子的时候也是干净身子,老爷你如今却这般对待我们母女,真是不叫人活了!”
杨国诚见她这般不可理喻,话也是越说越大逆不道,不由气的是七窍生烟,心下对着杨月容跟何氏这对母女也是十分的失望,暗想到底是连何氏都是这等教养,果然教不出来个好东西。
她这样子是这相国府二夫人的脸面都不要了,就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如同一个泼妇一般,杨国诚就觉得她给自己还有相国府狠狠的丢了一把脸,连忙急匆匆的走到何氏面前,抬手使足了劲儿对着何氏的脸就把狠狠的一巴掌。
这“啪”的一巴掌下去,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杨国诚抬了抬手示意何氏的几个丫鬟婆子们退下去,见了几个丫鬟婆子已经退下,紧接着便向着被打的何氏开口怒道:“贱人,看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你作为这相国府内的堂堂二夫人竟然是这般模样,若是说出去外人岂不是会笑话我杨国诚娶了这个不懂规矩礼数的野路子?”
杨国诚说完还径直上去给床上躺着的杨千予掖了掖被子,又继续开口道:“还有千予是我的女儿,虽然她的娘亲不知所踪了,但是我还活着,你又何谈起没爹之说,莫不是你觉得我死了不成?”杨国诚用力的一拍桌子,上面的茶杯全部应声倒地。
而这会魔障的何氏,早就叫杨国诚那一巴掌给拍了个醒,此时听到暴怒的杨国诚说的话,那是吓得魂都出来了,见杨国诚拍了桌子,才哆哆嗦嗦地开口道:“老,老爷您你也莫要怪罪,是妾身的错,方才妾身也是魔障了,妾身并没有辱骂二丫头的意思,真的,老爷可是要相信我。”
瞧了何氏这般欺软怕硬的没出息摸样,知道她这种德行也就只能够欺辱一次晕过去的杨千予,杨国诚只觉得烦躁的一个脑袋十个大,想原谅何氏和杨月容可是心底又觉得这种做法对不起杨千予,不想原谅又被何氏黏的甚是烦躁。
过了半响杨国诚才无奈的开口道:“从今天开始这件事情便是过去了。”见了何氏欢喜的摸样。
杨国诚语气突然一转:“但是,从今以后你便不能再带着那个孽障,我会从宫中请教养嬷嬷来的,你以后莫要再教她,还有二丫头和老夫人的院子你们不准踏入半步,你作为相国府内的二夫人今日所做也不合规矩,扣你三个月的月钱,和那个孽障一起去嗣堂超五十遍女戒,若是以后再敢再犯——休要怪我不客气!”
何氏听了杨国诚这句话,就知晓杨国诚是原谅杨月容了,可是有些人啊总是给了脸子,她就开始觉得自己还可以给你谈条件,比如何氏正是这种人。
在何氏心里杨月容犯的那只是些个小事,杨国诚如今这般原谅他了,心里自然是偏向她们母女的,而且杨国诚还有和自己这么多年的夫妻情谊在,他断然不会舍得的罚自己。
何氏现在既已经知晓杨国诚原谅了自己和杨月容,就开始琢磨着杨国诚给自己的条件了,思量了片刻觉得杨国诚给出条件有些不妥了。
自己这自打不管家以来可就只靠这月钱过活儿了,月钱不能扣,杨月容嘛可是她的命根子宝贝闺女,怎么可以交给宫里的教养嬷嬷管教,她可是听说这宫中出来的教养嬷嬷规矩甚多,之前可都是伺候着公主郡主们教养的,一向看不起人,而且十分严厉,若是教养的人有一点什么做错儿了,那可就是毫不留情的重罚。
不妥不妥,月容那等心性哪里能让教养嬷嬷管着,杨千予嘛,这个野种把自己一家害的这么苦,她怎么可能不报仇,顶多是面上给老爷嘴上说说,暗地里头儿,她还是好好打击打击杨千予这个野种的,至于抄女戒,那可都是小女孩家家的犯了错才会去抄的,她都这把年纪了,又是这相国府内的二夫人,若是被人传出去她抄了女戒,以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