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华早就被齐景杭交代守在千玉天的必经之路上,此时柳华已经飞身回了杨千予的院子。悠容看见柳华点了点头对着屋里学了几声布谷鸟叫,屋内的两人相对一笑,齐景杭自行将手中的茶盏泼在自己的衣裳上。
“杨二小姐,明日你得赔我一身衣裳才行。”齐景杭看着想笑却极力克制的杨千予苦笑道。
“行,一定赔你。现在,还请王爷登台扮相了。”杨千予抿唇一笑,答应的极是顺畅。千玉天,是你死咬着我不放,今日我就杀鸡儆猴,正一正这相国府的风气!
“刘嬷嬷,你到我这儿来。”快走到杨千予的院子时千玉天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喊了身边一个二等嬷嬷近身来,“叫几个人放出声去,就说二小姐不贞不洁尚未出阁就与野男人勾结纠缠。”
刘嬷嬷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府门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千玉天不屑地笑笑,杨千予今晚之后我要叫你再无翻身之日。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杨千予的院子,千玉天装作很亲热的样子站在院子门口喊“女儿,你近几日可是好了一些?为娘很是担心啊。”
柳华看着这女人的嘴脸很是不屑,飞身而起隐到树上看戏去了。悠容则按照小姐交代的大声冲着屋里喊“小姐,小姐,夫人来了!”
那阵仗真像是杨千予在屋子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千玉天也懒得与其纠缠,挥挥手几个小厮上前架开了悠容。然后就带着人往屋里走去。
屋内的齐景杭已经脱了外袍,着内衬坐在屏风后的塌上以手为枕装作假寐。杨千予则不慌不忙地将齐景杭的外袍扔在极为显眼的地方,轻轻揉了揉揉自己的妆发然后急急忙忙往门口去堵门,时间刚好千玉天的人撞开了房门。
千玉天一眼就看见了扔在地上的男子外袍,几步上前就拾起了那衣服,而后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杨千予。
“二丫头,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丑事!你将你父亲的脸面置于何处!你将我相国府的脸面置于何处!”千玉天几乎声泪俱下,杨千予看得心里一阵心惊,这女人怎么如此恶毒,句句诛心,这是要她的命啊!既然你如此对我,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来人,把那睡着的奸夫拉出来浸猪笼!把这不要脸的下贱胚子扔去祠堂,等老爷回来打杀了了事。”千玉天中气十足的下令,身后的小厮们一哄而上冲进了杨千予的内室直接将屏风后的齐景杭推了出来,
齐景杭并没有反抗,而是直直地被那人们推倒在地。杨千予看得心里一惊,他怎么不反抗?莫非真睡着了?正在杨千予吃惊之时杨老夫人已经闻讯赶来了。
“这是在干什么!”杨老夫人心里虽是对孙儿们一视同仁,但是对于杨千予有种说不出的喜欢,所以心里还是很紧张她的。
“母亲,”千玉天哭着扑倒在杨老夫人脚下,“您来看看这个孩子,干了些什么丑事啊。”然后就像杨千予是她亲生的一般倒地哭泣。
“祖母。”杨千予此时也不再惊慌,一双凤目中噙满泪水,满脸的委屈。“孙儿没有。”
杨老夫人刚要扶起方才跪在自己脚边的杨千予,千玉天就立刻起身给了杨千予一耳光。
“你这逆子,丑事都做了,还敢在老祖宗面前撒谎!”千玉天恶狠狠地说道,双目紧紧盯着杨千予,那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
“你们还愣着什么!还不将这个野男人丢去浸猪笼!”千玉天转头看向围着齐景杭的小厮怒吼道。
“杨夫人,你好大的胆子。”就在房间里只能听见杨千予的啜泣声时,被扔在地上的齐景杭像是才睡醒一样懒懒地开了口。
众人都转头看向坐在地上的齐景杭,这才看出是王爷,立刻呼啦啦跪了一片。
“老夫人请起。”齐景杭走到杨老夫人身边扶起了老夫人,然后又扶起了杨千予,眼中满是关心地问道“卿卿,可有受伤?”
“多谢王爷关心,民女没事。”杨千予连头都没敢抬,就轻声回了齐景杭。“王爷,您的衣服想必已经干了,民女唤人去取来。”
屋子里还跪着一片,但是齐景杭已经坐下饮茶了,并没有想叫起的意思。
“杨夫人,你最好给本王解释清楚,什么叫‘奸夫’,不然本王就要告你个诬陷之罪。”齐景杭不咸不淡的说着,语气里带上了皇家生来就有的威严,吓得千玉天连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千玉天回答王爷的时候,杨千予的院子外传来了脚步声。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相国杨诚国。
“今日怎么都聚在二丫头这里?而且外边的传言是怎么回事?”杨诚国进门就对着屋里的人问道,等到他看清了坐在主位上的人才连忙行礼。
“微臣见过王爷,不知王爷深夜到访所为何事?”杨诚国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