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予坐回自己的位置翻看账本,杨老夫人就跟杨诚国闲聊几句。&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赵氏很是安静坐在一边静静地喝茶水,何氏则坐在一边卷着自己手里的手帕。她心里自然是不服气的,同样是妾室,但是凭什么三房掌账本,而自己虽说是管着府里的财政大项,但是账本不在自己手里心里终究是不安稳。
至于千玉天心里早就把两个妾室和杨千予骂了上百遍,杨千予这个小贱人一进了杨府,自己就麻烦不断——先是女儿被她夺了风采,然后就是自己肆意压榨的庶子被她送去了王府,自己想管也管不到了,这几日又让两个妾室掌了家里的权势……自己今日的所有不幸,都是拜她杨千予所赐!
“祖母,孙儿看好了。”看了有一阵子的杨千予把头抬起来,看着杨老夫人。杨老夫人点了点头,看着杨千予眼光里有着说不清楚的东西。
“哪几个院子是你娘的嫁妆啊?”杨老夫人其实满可以将千妙天的嫁妆指出来给杨千予看,但是偏偏没有说叫她自己看就是想借她之口说出账本的问题。
“是近郊的两处农庄、街里的两处酒楼、还有几家小的脂粉铺子。”杨千予将账本合上递给身后的云衣,示意她将账本拿回去还给杨老夫人。“孙儿名下还有外祖留下的一间古董铺子,三家酒家、一个茶庄,脂粉、首饰铺子各有五个,孙儿已经修书给了舅舅,想必过不了几日舅舅就会将铺子的账本送来给孙儿。”杨千予怎能不知道杨老夫人的意思,但是账要一件一件的算才能算得清楚。
杨老夫人点了点头,转过身对着千玉天笑得慈眉善目。
“玉天,你明日亲自回一趟将军府,也跟你表哥说说千予的婚事还有妙天的祭。”千玉天心里有一百万个不愿意,但是面上也不好发作,只好点头应下了。
“对了,祖母。”看着千玉天应下了老夫人的要求,杨千予才又不紧不慢地开了口。“孙儿今日跟着苏嬷嬷学了看账本,方才觉得账面上有问题。”
这话一说出口,千玉天震了一震。但是赵氏就立刻跪了下来,嘴里就解释着自己没有动过账目,今日第一天持家,账目还在草纸上尚未计入账本。
杨诚国昨夜在赵氏哪里回味了很久没有品味了的温柔,看见赵氏跪在地上磕头心里一阵心疼,嘴唇动了动并没有说出什么来,而是站起身走过去扶起了赵氏。
“不关你的事,我知道,起来吧。”杨诚国将赵氏扶到座位上,语气间满是疼惜。这一幕看得千玉天和何氏心里都是难受的很。
“你说与你无关就与你无关啊,谁知道是不是你。”何氏酸溜溜的说着,眼睛还瞟着赵氏。何氏说这话的时候杨诚国还没有离开赵氏身边,看见了赵氏眼角的泪水,心里一阵心疼。
“你给我闭嘴!”杨诚国转过身躲着何氏吼道,“母亲还在这里,轮得到你来讲话!一点规矩也不懂。”
被杨诚国这么一吼何氏吓了一跳,杨诚国不去赵氏房里有一段日子了,昨夜不过留宿一夜怎的就这么偏宠赵氏了。杨千予心里暗夸这位三夫人手段不寻常,就看见杨诚国狠狠瞪了何氏一眼,目光中的嫌弃很是明显。
“二夫人这话说得好生奇怪,”杨千予看见了之前赵氏对自己眨的眼睛,于是帮腔道,“你又没有接触过账本,怎么就知道一定是三夫人做了手脚,大夫人以前持家管账都没说什么,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莫不是恶人先告状?”
杨千予话说的四两拨千斤,看似毫无重量但是杨老夫人和杨诚国心里多少会生疑,这就足够了。
“我只是觉得账本在她手里出了问题,就应与她有关,那这么说大夫人也有嫌疑啊。”何氏可是从青楼里出来的,嘴巴当然是得理不饶人的,如今没有理为了不让自己被夫家嫌弃自然是要辩上两句的。
“都闭嘴,今日既然是账本出了问题,就查查问题出在哪里,在这里争什么口舌之快!”杨老夫人咳了咳镇住了局面,然后看着杨诚国,“诚国,叫账房先生来,仔细看看这张本到底怎么回事。”
杨诚国对自己母亲的指令自然不会拒绝,叫自己身边的虽是去叫账房先生。账房的人一听是老爷找自己过去对账,立刻就拿了府中的开支账本匆匆赶了来。
“餐见老夫人、老爷,”账房先生先是对着坐在主位上的杨老夫人和杨诚国行了礼,“见过三位夫人、二小姐、四小姐。”然后就又转过身对着杨千予和杨月常行礼。杨诚国摆了摆手就叫他开始对账。
“叫他一边对着,这时候我们聊聊作祭的事情。”杨老夫人敲了敲茶杯盖子,将众人的目光引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