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大臣们纷纷拱手启禀道:“殿下,三皇子罪大恶极,殿下应当及早将其发落!以告慰先皇,先皇后和先太子的英灵!”
千少天也开口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殿下应该为天下苍生考虑才是。&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可就在此时,徐宗可此时见大势已去,突然扑过去,推开齐景灏身边的侍卫,抽出那侍卫腰间的刀,砍断齐景灏颈间的枷锁,将刀递到齐景灏的手里!
“陛下,臣救您出来了!陛下,臣救您出来了!”徐宗可大声喊道,向着一边的千少天扑过去,抱住千少天的腰将他扑到在地,千少天的后脑狠狠地磕在了大理石板上,大殿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齐景灏大声笑道:“徐宗可,朕算没有看错你!”他提着刀狠狠地向着千少天砍去,他恨千少天入骨,要不是千少天背叛,他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血溅三尺!
“啊——”周遭的大臣们抱头鼠窜,惊恐万分!那些侍卫们都爬起来,向着齐景灏逼近,但又忌惮着他手中的刀。
千少天身首异处,齐景灏伸出舌头舔了一圈自己的嘴唇,盯着齐景杭道:“齐景杭,你想把我拖下来,好自己坐到王位上去?你跟我有什么不同?从前父王在湖心亭钓鱼,那鱼钩上挂着的鱼饵一落入水中,湖里的大鱼小鱼都争先恐后地游过来,谁抢到鱼饵,谁就能长得更大,谁长得更大,谁就能在湖中活的更久。你与我,不过是两条同样的鱼罢了,你现在这样冠冕堂皇的审判我,可你做的事情又与我有什么不同?我弑父弑君,你呢?如今朕才是这大乐的君王,你也要弑君么?”
杨千予挣开齐景杭的手,反将齐景杭护在身后道:“你这是狡辩,五皇子与你是不一样的!他心里怀着善意与忠诚,所做的事都是出于仁德,而你,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你别想用这些鬼话来为自己开脱!”
“哈哈哈哈鬼话?”齐景灏面色狰狞:“你问问齐景杭,若他在我这个位子上,他会怎么做?他定然会同我一样!弑君弑父算什么?”
“千予,你不要挡在我面前,太危险了!”齐景杭急道。
“不!”杨千予说道:“他不会对我下手的。”
齐景灏确实不忍对杨千予下杀手,他一步一步逼近,瞪着眼睛喝道:“让开!”
就在他们对峙,所有的视线目光都凝聚在齐景灏、杨千予与齐景杭身上时,不知什么时候,方才殿中的杨千爱已经不见了。她竟然偷偷在血泊中捡起了千少天的佩剑,绕到旁边的廊柱后,拔出剑来,向着杨千予冲过来!
“杨千予——你这贱人!受死吧!”
杨千爱尖叫着,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里,持剑向着杨千予刺过来!
电光火石,这一瞬时间好像凝滞了一般,所有人都忘记了思考,所有人也都来不及去思考。
要用什么来形容杨千爱这一剑的话,也只能是满弓的箭离了弦,无论是速度和角度,都已经是避无可避!
“噗——”
剑没入人体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如此的清晰。
杨千予愣愣地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那人,腹中冒出来的半截剑尖,温热的血溅到了她雪白的纱衣上,她抬头看着他的脸,那样的熟悉,却又那样的陌生。
那人一惯阴鹜的脸色难得的出现了几分温柔,真心的。虽然这一世这般温柔的神情她经常得见,但这一次,她竟有些恍惚。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挡在她面前的,竟然是她最恨的那个男人——齐景灏。
齐景灏手中的剑一翻,毫不留情地刺入杨千爱的胸膛,他在这一刻似乎又变回了那个阴毒狠辣的男人,仿佛刚刚那片刻的柔情都是水月镜花的幻象。
“唔……”杨千爱显然是有些神志不清,这一剑的痛楚让她的眼中浸满泪水,看清了她面前的男人:“皇上……皇上您回来了?皇上您来看臣妾了?”
齐景灏笑了笑:“朕要去另一个世界了,皇后……你随朕同去可好?”
“皇上肯带着臣妾走?”
“嗯。”
齐景灏轻声说,他已经没了力气,手臂落下来,歪歪地向着旁边倒去,滑倒在台阶上。杨千爱也随着他倒下的趋势,被带着栽倒在地。
侍卫们也抓住了想要逃跑的徐宗可,这一连串的变故早已经令在场的大臣们吓傻,徐宗可本想趁着这当口逃出殿去,可那些侍卫方才被他一扑导致失了犯人,正想着要将功补过,又怎么会放他离去?
这一场荒唐的闹剧,杨千予有些颤抖,她看着倒在自己脚边,已经是没了气息的齐景灏,感到这一切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实感。
那毅然决然挡在自己面前的身躯,那根本没有思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