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家主子都愿意委屈素卿又能说什么,“好,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去替小姐再倒杯茶。”
说着,素卿拿着瓷杯走到窗台的柳木桌前,无意一瞥发觉窗外有人影闪过。
“谁?!”
“嘭!”还未看清窗外影子是何物,轩窗就被人重重推开,这力道要是再重几分些许窗框就要掉下来。
随窗户推开瞬间,一位身着灰衣的妙龄女子身负重伤倒在地上,素卿刚想大声朝房外呼救,女子就将她的衣角紧紧拽着,虚弱的喘息道:“别…别喊…我不伤害你们,求你们…救救我…”
见此景,白蓉熙连忙将女子扶起,刚将她安置在床上就听见楼下一番热闹。
“店家!方才可是有一个身负重伤的女子来过?!”
白蓉熙听到楼下男人粗犷的声音,心中猜想八九不离十,楼下那一群男人是冲着自己卧房里这个小姑娘来的。
正想着,白蓉熙开门悄悄打量楼下,见几名男子手持刀剑朝楼上而来,白蓉熙心中暗想不好。闪身到窗边将窗户大开,命素卿将女子藏入衣柜之中。顺势将桌台上的瓷杯打碎在地,大声呼喊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闯空门!”
听到白蓉熙的呼救,那几名男子急忙闻声赶来,推门入室焦急询问到:“那女子人呢!”
“从…从窗户逃了…”白蓉熙装作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回答。
几个男子互相使了眼色,两个人跳窗而下,另外二人顺着楼梯迅速朝客栈外跑去。
眼瞧着这几个人跑远,白蓉熙迅速关上门,“素卿,你去和店老板说我们要退房,我们今晚就离开。”
“离开?带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
白蓉熙坐在窗边替床上的女子换衣,急促的对素卿说:“你快去,莫要耽误了时辰,那些人发觉我们骗了他们一定会很快回来的。”
“知道了…”见此情形,素卿知道如今已是骑虎难下,自己的主子怎么就如此心善呢…
“对了,我们要走别叫那马车夫,我们自己赶车。”
“是。”
看着素卿下楼,白蓉熙细细打量躺在床上眉关紧锁的女子,看样貌也不过十四五,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临走时白蓉熙将屋里仅有的纱布和伤药一并带走。马车在雨夜中疾行,疾风骤雨穿林打叶,敲击声声作响。
白蓉熙同素卿驾车一天一夜,一路上发觉身后没有人追上来,心中才安定许多。这小姑娘莫看年纪小,这恢复倒是快,只是一路上白蓉熙同她说了好几句话,她都是一声不吭闷在那里,一直朝马车外看。
绿水青山,脉脉斜阳。去东颜的路上,一路甚为悦目的景色,在北慕的皇宫里自是看不到,林间顺着树枝空隙间稀稀落落洒下细碎的阳光,白雀愉悦的在林间翻转啼啭,飞掠过枝头。
白蓉熙支起窗轩看着窗外撩人景色,“嘭!”一声巨响马车瞬时停下。
“怎么了素卿,可是路不顺?”白蓉熙正说着推开车门,入眼的是两个持刀飞贼,不过看装扮白蓉熙知晓这并非那几穷追不舍的贼人,只是这荒山野岭拿着刀站在这儿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人,深山之中也只有占山为王的流寇敢胡作非为了。
“哎!车上的好宝贝都给大爷拿下来!”一个大胡子举着刀冲着探出头的白蓉熙大声喊。
素卿被刀吓的有些发憷,哆哆嗦嗦小声问:“怎么办啊小姐…我们…我…”
“别急,把你身上的盘缠都丢给他,丢远一点,然后我们就驾车逃,听到了吗…”
白蓉熙正说着,另个男子提着刀走上前,一把抓住白蓉熙的手腕,轻笑道:“小娘子长得倒是楚楚动人,要不要跟了大爷我?”
“你给我放开!”白蓉熙蹙眉,扭动着手腕试图从男子手中挣脱,可说到底还是力道太小,一介女流怎敌得过蛮汉。
男子眼掠过,恰好看到马车内坐着的女子,更为轻佻说:“哟,这还有个雏儿,看样子也就十四五岁啊!”
白蓉熙身子朝前倾了倾怒道:“你这畜生,休得胡作非为!”
“你给老子起开,待会自然轮到你!爷都好几年没尝过雏儿了!”男子野蛮的将白蓉熙推开,呲啦一声白蓉熙身上那件白锦丝外挂也因钩在长钉上被撕破,衣角处皱成一团。
女子抬眼看着男人一脸淫笑朝着她伸手,一个顺身夺过他手中刀,侧身一弯,长刀直直横在他脖颈处,“怎么,动啊!你再敢欺负我家小姐,我定要你的脑袋!”
“女侠…女侠饶命,我们这就走!”男子连滚带爬的从车上跳下,一旁的大胡子还不知发什么事儿,被那瘦高个狠劲一拽灰溜溜的落荒而逃。
倘若东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