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皇后冷哼一声,心里暗道,等的就是你这句了,陆皇后便冷笑道:“大理寺少卿,将你刚刚呈于本宫的证物,拿给在场的大臣和那不孝子瞧瞧!”
那大理寺少卿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心里慌张至极,头上虚汗连连,颤抖着对身后随侍的一个小差役道:“去!去把那东西拿来。”
不一会,那差役跟在几个太监身后,最前面的一个太监手里端着一个托盘行至陆皇后跟前,陆皇后朝那太监示意,那太监便把盖在上头的帷布拿下,托盘中间赫然出现的便是一块玄墨色的上好玉佩,那玉佩上却正好刻着“桓”一字!
在场的大臣们看见这个便全都开始议论起来,谁都知道当今皇上现有五子,全都出宫建府,封王,而每个王府中,都配有相应的牌子,如同宫牌一样,而如今出现在大家眼前的便是这桓王府独有一份的腰牌,况且这上面还刻着“桓”字,想赖也懒不掉。这腰牌都是宫里独有制作的,外头决不可能仿造,所以这次颜仲恒怕是罪责难逃……
颜仲恒盯着那腰牌看了一眼,便沉声说道:“难道皇后娘娘要仅凭这一块腰牌便要治当朝一位皇子的罪吗!”
陆皇后被这颜仲恒的话语说的心里底气少了许多,但那不过只是瞬间,立马陆皇后便气势汹汹的到:“这块腰牌正是这大理寺少卿在案发现场寻到!逆子!你还想狡辩不成!”
颜仲恒冷笑一声:“哦?那么请问皇后!本王有何理由要刺杀父皇!”
陆皇后就等着颜仲恒这般说,接着便可立马治这颜仲恒的罪,不由发出得意的声音说道:“你这逆子!心里总是不满皇上与本宫待大皇子比你好些!心里早已怨恨,怕是早就恨不得杀了皇上与本宫!”说罢还作势那手帕擦了擦眼睛继续到:“手心手背都是肉,本宫同皇上哪里对你不好,你要这般伤害皇上!”
颜仲恒忍不住嗤笑一声,这陆皇后果然如此说了……
陆皇后看着这颜仲恒还如此气定神闲的,竟然还能发生笑声,不免更加恼怒,对着颜仲恒说道:“逆子!还不跪下!”
颜仲恒把这陆皇后的话当做耳旁风,只是说到:“哦?本王从未这般认为,陆皇后却自己这般说起来,难道陆皇后却是真的想告诉在场的所有大臣!你处处挤兑本王这先皇后之子!偏爱你自己的孩子吗!?”
颜仲恒噎的陆皇后一时语塞,听闻这话,陆皇后才反应过来,这颜仲恒不但没有掉进他的话套里,自己反而被她将了一军,陆皇后心里不免后悔不已,却也暗自道这颜仲恒果然不可小觑,看来眼前不除,将来一定是靖儿登上皇位的劲敌!
没曾想到这颜仲恒竟然这般能言能语,便暗自打起精神,这颜仲恒不能随意对待,万一被他巧言令色,把她和陆群安排了许久的的一招,轻飘飘的揭过去,那这几个月的心血就白白浪费了,她不能让她辛辛苦苦的部署付之流水,只好整理整理好自己的心境,脑中更是把一丝慌乱抛开,强打精神,专心应付这令人感到棘手的颜仲恒。
二人的之间的恶战才不会在此便结束……
但就是这路黄岔个神,陆皇后耳边开始渐渐听到声响,环立四周的大臣们开始纷纷细声细气的小声讨论起来,细细想来这些年这皇上同这皇后真的对着三皇子有失偏颇,赏赐向来没有,建的府邸也比那大皇子小了许多,摆设也差了许多,那大皇子刚刚弱冠这陆皇后便为大皇子张罗婚事,而这三皇子至今也未见着皇帝或者皇后有所行动,似乎是真的不把这三皇子不放在心中,想当年那孝淳皇后“端庄大方”“敦亲有礼”“母仪天下”的名声百姓黎民都家喻户晓的,只是可惜福气不够,早早西去。各位大臣也不免感到可惜。这么想来便对那陆皇后依依抛去露出责怪的眼神。
陆皇后心中底气减少,这大臣怎么全都责怪本宫来了!一群尸位素餐的东西!心里不免怒火中烧,这些老东西怕是想起那孝淳贱人的好来了!陆皇后气的脸色都有些发红,但也只好暗自忍耐,一边暗自后悔自己怎么钻进了颜仲恒的空子一边嘴里不停的说道:“大胆!逆子!你休要狐言!”
颜仲恒心里已经仿佛胜券在握,更是讥笑的对着陆皇后说:“逆子?谁的子?本王从来便不是你的子!本王是那名誉天下的孝淳皇后之子!别以为你是皇后,便有权说本王逆子!”
陆皇后顿时被颜仲恒的气势所摄,心里不免一抖,慌乱起来,便说道:“来然!快把这颜仲恒给本宫拉下去!来人!”
外面的侍卫是御林军,不是正在玄鹰军的羽林军,同这颜仲恒没有丝毫交情,便不会手下留情,一听到这陆皇后的喊叫声,便乌泱泱涌进来,想要拿下那颜仲恒。
这时,一位耄耋之年,扶着白花花胡子的三朝老臣严阁老,缓缓的出列,也不跪拜陆皇后,慢悠悠的说道:“陆皇后不可!如今皇上还未清醒,你不过后宫之主,还无法判定这皇子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