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仲桓同那严阁老听见那刑部尚书来了,一时间,心里都不免更加淡定,连颜仲桓都嗤笑出声,那皇帝似乎被这笑声戳到痛脚般,便冷冷的瞪着颜仲桓说到:“逆子!还不跪下!”
颜仲桓却不当回事的模样,故作恭敬的模样:“父皇,待听完刑部尚书的话再让儿臣下跪不迟。”
皇帝见这颜仲桓死到临头还不知道,依然这样孤傲的模样,可偏偏他又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皇帝也不能借题发挥,只得怒声的对着刑部尚书张大人质问道:“说,张扬你有何要紧事上报,没有朕便治你个擅自干乱大理寺案件的罪!”
那刑部尚书只好弓身跪下,沉沉的说到:“是!”接着便听见这看上去铁面无私,脸上一股凛然正气的张扬张尚书说到:“昨日,除夕晚,刑部留下的以为值般小隶说是,接到一个非同一般的案件,急急忙忙的往微臣府里跑来,把那状子带与微臣看,微臣一看这不是微臣能够处理的,但这又确实是平民百姓所上告的,微臣无奈只得接下来,现如今却也查明,但……这却不是微臣能够下令抓获的……所以微臣便立马急急忙忙赶来向皇上禀告。”
这刑部尚书说完,便从那宽大的官袍里拿出一个泛黄带着干枯血迹的纸张,隐隐可以瞧清里面凌乱的字迹……
皇帝身边的刘公公便立刻上前,把那状子从刑部尚书手里接过递给那躺在床上的皇帝。
皇帝颜正拿过来后,便仔细辨认上面的文字,看了许久,突然,发疯似得,把那状子揉皱丢向那刑部尚书的身上!这皇帝看到上面的所述之事,心里特别想破口大骂一声放屁!甚至是想撕了那状子,但是下面刑部尚书在,最重要的是严阁老在,他怎么能当着他的面把一个平民百姓的状子撕了,那不是向世人说着,朕就是昏君这话了吗。所以他只能忍了下来,重重的吸着气,一副仿佛透不过气来的样子,缓了片刻便怒声问到:“这状子上所述之事,你可有证据!”
刑部尚书立刻回那皇上说到:“回圣上!微臣不止有证据,还有证人!只不过需要得到皇上允许,允许臣带他们进来!”
这个时候的陆皇后心里已经不像开始那般信心在握,得意洋洋了,开始慌乱了,而颜靖宇却是看了一眼颜仲桓,心里不免苦涩,气愤却也无奈何,心下暗道,果然没有好事发生,今早便应该阻止母后…但现在不论什么都为时已晚…
严阁老刚刚被皇帝赐坐,毕竟年事已高的肱骨之臣,不能让他站着,而颜仲桓却如巍峨俊秀的大山一般屹立在那,给在场所有的人带来压力…
皇帝迫于无奈对着刑部尚书说到:“那边传唤进来,朕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如状子上所言的,有着重大的冤屈。”
跪在下方的刑部尚书便回皇帝说到:“是,皇上。”既然皇上下了令,那就刑部尚书便放开了手脚放心大胆的去做。
刑部尚书起身,出了殿门,走到外面刑部尚书先是看见自己带来的两个衙役,接着便能看到一个衣着破旧,褴褛不堪,面黄肌瘦的妇人,待刑部尚书走进看,这妇人倒是身子抖得如筛子一般,眼睛低垂不敢张望,脸上是十分恐惧的模样。刑部尚书本就是一个公正廉明的大人,见这妇人这般模样,不由心里带着不忍,便安抚的同这妇人说到:“莫怕,本官定会给你一个公道。你只管随本官进去,既然本官能把你带进这皇宫,你便应该相信本官能替你洗脱冤屈。”
妇人似乎被刑部尚书这一席话稍稍安慰了些许,便鼓起勇气,大不了便拿去她这一条贱命罢了!
刑部尚书看这妇人没有刚刚那般颤抖,心知他的话起到作用,便对着一干人等说到:“来,都随本官进去。”
待这刑部尚书进来时,陆皇后心里的不安达到了极点,心里只恨怎么那大理寺少卿怎么如此墨迹,还不来,看来是不想要他的乌沙帽了!
这刑部尚书刚进殿,外面太监便唱到:“大理寺少卿赵大人觐见!”陆皇后腾的起身,脸上带着似急迫似慌张的样子,但她心里总归是放心了一些些,这该死的大理寺少卿到底来了。颜靖宇第一时间注意到自己母后的神态,微微摇了摇头,这大理寺少卿来了,怕是更快的让母后的棋局输得更快……可叹,他现在在这里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令人鱼肉,心里不免愈发的恨上颜仲桓了。
大理寺少卿缓缓来迟,便立刻跪下行了个礼:“臣参见皇上,皇后!”皇帝已经懒得开口,便只是抬手示意,大理寺少卿平身,见他来了,皇帝心里不免又打起干脆废了颜仲桓的心思,只看这大理寺少卿能呈上什么内容了…
所以这皇帝便偏心的把那刑部尚书冷落在一旁,这倒是令那妇人更是战战兢兢的,抖的厉害,至今也未敢抬起脸来,只是跟着跪下行礼,目不斜视,低垂着看着地面。
皇帝咳咳了两声,问道那大理寺少卿:“爱卿,说说看,你查到的事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