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敢!”颜仲桓淡淡道。
“臣妾不敢!”陆皇后惊慌失措道。
皇帝重重的冷哼一声,向着那妇人方向,厉声说到:“这位妇人,你尽管说,“好好”说,朕自会给你做主,要是说的不对,那朕可不会手下留情!”这是皇帝能当着严阁老还有几位臣子的面,唯一能说的威胁的话了,要是这妇人还是执意说出他不想要的“真相”,那他不介意,送这妇人往西天极乐世界!
妇人从来也没接触过如此之多的天潢贵胄,更是大字不识一个,她哪里能听出来那皇帝里暗藏的意思,还天真的以为,这皇帝是真的要为她做主,心里都安心不少,那毕竟是天子,天子都让她说出真相,她也没什么可怕的,只是在场的也只有她这种淳朴的百姓把皇帝刚刚的话当真了,只有她没听出皇帝的另一层意思。那皇帝怕也只是没有想到这妇人会是如此愚民!
那妇人倒是比刚刚镇定了一些,眼泪也止住了,孤注一掷的想要为他那个死去的男人申冤,便缓缓开口道:“皇上您要为民妇做主啊!民妇的当家的死的好惨啊!”说着说着倒是哭嚎起来,皇帝听的一阵心烦,便只能喝道:“快讲!”
这妇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便被皇帝震慑住,一时忘了哭,幸好一旁的刑部尚书拍了拍她,才令她回神,这妇人擦了擦满脸的泪水,细细说到:“民妇的当家是雕刻好手,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突然两个月前,他们这些雕刻的工匠里流出来不知哪里听来的说是“上面人”要一块上好的玉刻个腰坠带带,民妇那当家的听见便心动不已,这第一次有达官贵人要他们这种大街小巷里的工匠刻的玉饰,他们一般都是有自己家专用的工匠,哪里会要我们这种,所以啊,民妇当家的便铆足了劲去争去这个机会,或者是皇天不负有心,真叫民妇当家的给争取到了,谁知到这哪是看上民妇当家的手艺!这是要民妇男人的命啊!”说到这伤心之处,这妇人再也忍不住便又默默流起泪来。
刑部尚书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背脊,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上面的人互相斗发,倒霉一直都是平明百姓啊……
严阁老听闻,这颗爱民如子的心也不免有些略微心酸,便缓缓开口道:“来,你继续说,说说出你的冤屈,老夫不管是谁都替你做主!”
那妇人感激的看着坐在那的和善老人,面目慈祥,一看便知道是那种知道体恤百姓的好官,严阁老的话像是给了这妇人吃了颗定心丸,接下来,倒是更加平稳的细细说到:“民妇当家的,有了这个机会,回到家便是特别勤劳的,日日夜夜的练着自己刻工…甚至还拿出自己家传的宝玉!想要切成两半,另雕刻,幸好民妇拉着了。”这民妇絮絮叨叨说了这么久,皇帝心里早就不耐烦,怒意横生,便厉声对那民妇说到:“说重点!”
那妇人被吓得一抖,也不敢叙家常一样,便立刻像倒豆子一样,往外蹦的说到:“谁知一个月前有个蒙着脸的衣着却穿的很好的,民妇没见过的好缎子,在前屋同民妇当家的说话,民妇那会便端了茶进去,否则也看不到,待民妇要走的时候,便看到那贵人给民妇男人一样块民妇从来没有见过的完整的好墨玉!民妇还想仔细看,但民妇当家的却把民妇赶下去。”
说到这,颜仲桓倒是向前一步,不在乎的无视着皇帝带着怒意的眸子,拿出那大理寺少卿带来的托盘中,取出那块腰牌,递往那妇人的面前,那妇人一看到这墨玉,便激动起来!
妇人口中连声说到:“是!是!是!就是这个!民妇从来没在民间见过这么好的玉!所以民妇只看过一眼,便再也忘不了!就是这个!”
颜仲桓淡淡的看了那妇人一眼,便规规矩矩的把那所谓“证物”放回去了。只是陆皇后可不能淡定了,便口出恶言,阴狠狠的看着那妇人说到:“无知贱妇!你知道什么!乱说话,小心绞烂你的舌头!”一旁的颜靖宇真的是恨不得把自己母后的嘴堵上,多说多错,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这么干。眼看这事迹已经快要败露了,颜靖宇心中暗暗在思索有身退路,至少保住自己母后一条性命,毕竟弑君是死罪,即使是皇后。还有必须保住自己舅父,毕竟他登上帝位需要舅父的支持……
陆皇后心扑通扑通慌乱的跳了起来,她同自己胞弟陆群为这次一事已经筹谋几个月,应该是天衣无缝了,任何一个容易出岔子的地方她都想到了,并且解决了一切知道此事的,不可能再出岔子,陆皇后强迫自己一定要镇定,面上却仍带着一丝扭曲的疯狂道:“你这贱妇胡言乱语些什么!”
颜仲恒心下不屑,嗤笑了一声:“陆皇后还是别吓着妇人她不过一位普通百姓罢了。难道陆皇后是不想让这妇人继续说下去?”
陆皇后脸色发白,掩饰的拿帕子擦了擦鬓角颤声说道:“放肆!休要污蔑本宫!”
接着便冷冷的对着那妇人说道:“你接着说!”那妇人被那陆皇后面上的狰狞吓得没跪住,倒地,不敢起。颜仲恒凤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