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何御医才知道白蓉熙和素卿还真不知道,便细细的说来:“这天晚上啊,有很热闹的灯会,年轻的女子会把自己做的灯挂在街角的某处,在那灯上做上字谜或者谜语诗,留下二人见面的地方,要是有看上的男子便会取下来,如果能参透上面女子留下的谜底,说不定这一桩好姻缘便成了!”
素卿听闻觉得好玩,便立马出声问道何御医:“那参不透的呢?”
何御医笑道:“参不透,那就是二人心意不能互通啊!”
素卿了然的点点头,白蓉熙却又羞答答的小声问道:“那…那已有……心上人的……要怎么……”
何御医不由揶揄一笑:“哦?那我们蓉儿,这一幅芳心是给谁了!”说罢还打趣的笑起来。
白蓉熙本来就红通通的脸,这会像是要烧起来一样,娇嗔的瞪了何御医一样,便把头埋起来,而一旁知道白蓉熙心上人是是谁的素卿,不由心底一阵不满,嘴撅起来,不做声的用力捏着丸子。
何御医见笑够了,便缓缓开口道:“这已经有心上人的啊,一般呢,富贵人家会包下一只画舫,自然是邀佳人一同游湖啊,平常人家的就会在商贩子那买个花灯,在咱们那河上放花灯,一般还写上一些令人起鸡皮疙瘩的酸诗!”
白蓉熙不由,想到颜仲恒,想到如果他们一同在那河上泛舟,这般想着似乎心里都泛起了甜意。一刹那,脑海不由想起昏迷时的那梦境,那瞬间,,心底似乎涌动着浓厚的阴霾,但那也不过是一瞬间,随即便被那甜意淹没。
何御医老了,看着这年轻孩子,这思春的模样,到底有些感慨自己老了,不过吐痰想到白蓉熙心系之人怕是那颜靖宇,瞬间脸上的笑意便消失无踪,阴沉下来,心底不由暗道,这白丫头也是,喜欢谁不好,偏要喜欢那颜靖宇,真是看走了眼,那颜靖宇除了皮相好,真是无可取之处,心思深沉,又有正妃,一时间不由替白蓉熙感到不值,这颜靖宇真是不值得白蓉熙的一颗真心。
白蓉熙现在哪里能看到何御医那多变的脸色,现在一颗心都被颜仲恒占据了,一时间心下不免有些激荡,冲素卿道:“素卿,来扶我起来。”
素卿不免感到疑惑,向白蓉熙发出疑问:“小姐,还没到下床活动的时间,你下来做什么?”
白蓉熙知道素卿不喜颜仲恒,哪里会同她明说,否则素卿一定不会扶她起来,再说何御医还在,她的满腔少女心思,哪能当着长辈的面说出来。
所以白蓉熙只是面不改色的撒谎说道:“感觉,浑身的伤口有再好的迹象,这般躺着感觉脚都麻了。”说罢还冲素卿没事的笑笑。
素卿却不管白蓉熙说什么,只是询问的向何御医投去一个眼神,何御医点点头说道:“却是,白丫头在大好,可以多走动走动,以后想要下床走动,也不必来问我,尽管下来走就是,没事的。”
素卿见何御医这般说着,哪里还会犹豫,便立马擦干净手,往床边走去,小心翼翼的扶起白蓉熙,白蓉熙一手搭在素卿的肩膀上,嘴里说着:“素卿,你把我放在书桌那边的椅子上坐着便可。”
素卿依言,扶着白蓉熙轻轻的坐在椅子上,带白蓉熙坐稳后,又拿了个软绵厚实的靠垫,和精致又保暖的毯子,一个放在白蓉熙的背后靠着,一个搭在白蓉熙的腿上,保证白蓉熙不会冷到,便又放心的转身回到另一张桌子上捏起汤圆来。
何御医瞧见这主仆二人的感情确实是深厚,不禁从内心深处发出笑声,怜惜的看着白蓉熙,到底这白丫头也没那么苦,还有个知冷知热的丫鬟服侍,也不算太糟糕。
白蓉熙感到何御医的眼神,不由抬头看向何御医,见何御医眼里的怜爱,不免心头一热,报以敬爱的目光投向何御医。
何御医最不喜欢这种场面,他是贯是轻松自在,老顽童模样,最受不得这种你深情凝望我,我深情凝望你来的场景,虽然不是那种情情爱爱的场景,但是凡是这是人间的七情六欲的场面,他最受不得,立马便寻个借口,说道:“老夫!老夫那边还有些草药未整理,这便走了!”
见何御医仓皇的走了,白蓉熙不由的笑出声,这何御医还是那样,明明是一个爱恨分明的和善长辈,偏偏爱装作刻薄尖酸的模样。
笑着笑着,白蓉熙的神思又回到眼前,她想明天既然是东颜国的那种日子,她虽然不能同颜仲恒做什么,到底……
到底心里还是想做些什么,所以便想起来,亲自写一些东西,说罢还摸了摸头上的那个碧玉的簪子,满心欢喜。自己慢慢的研磨,待磨完,拿起一只毛笔轻轻的沾了沾墨,接着提笔想在那白纸上写些什么……
但她的满心满眼的爱意到真的要写的时候,却不知该如何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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