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启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赶忙把白蓉熙扶至床边,心下不免唾弃自己,哪里值得白蓉熙的道谢,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道:“白姑娘不必客气。”
接着,荆启心底到底还是对白蓉熙愧疚,犹豫的问道:“白姑娘,你的伤……”
已经躺好,靠在床上的白蓉熙,扯被子的手顿了顿,随即把被子盖好才缓缓的说道:“无甚大事卡了,现在已经大好,也能走动了……”
荆启心里的愧疚不由减少了些许,随即又想到颜仲恒的吩咐,便说道:“我家主子,也就是王爷,他约你,明晚……”
还未等荆启全部说完,白蓉熙便立马一口应道:“好!”
荆启见这白蓉熙这般迫不及待的答道,一时间竟觉得有着好笑,看来这白蓉熙倒是还是喜欢他家主子,那为何今日的王爷……
白蓉熙见那荆启笑了一下,才发觉自己刚刚那猴急的模样,心里不免一阵羞愧,低着头,耳尖却藏不住,慢慢泛起红来……
荆启停止自己心内的联想,眼下还是先把任务完成,抬头便看见白蓉低着头,那白皙芬粉嫩的耳尖贸然印进他的眼里,一时间,荆启的心率有些不稳,荆启立马移开视线,男女授受不亲,荆启假咳了两声道:“明晚,白姑娘在云水阁等待便好,自会有人来接应你,带你去见主子。”
白蓉熙低头的轻轻嗯了一声,也不欲在说话,见状,荆启正想告辞,才挪动一步,突然白蓉熙又急急抬头道:“可是那颜靖宇不让我出府,那到时会不会有问题?”
荆启不由失笑,这白姑娘到时十分上心,考虑的如此周道,解释到:“白姑娘放心,我家主子自会安排好,您尽管安心出门便是。”
白蓉熙心想,也是颜仲恒确实有只手遮天的本事,心里也不担忧了,抬起头,冲荆启客气的笑了笑。
一时间,荆启竟然不敢同白蓉熙对视,看到白蓉熙笑更是慌乱,立马把头转到一边,却见书桌上,有一张写着字的纸,似乎隐约看见“颜仲恒”三个字一样,欲仔细看看,不由回头看看白蓉熙,却见白蓉熙仍是看着他,似乎也没注意到刚刚荆启的眼神,荆启不由松一口气,至于为什么,荆启却说不上来。
白蓉熙也见荆启似乎是想要离开的样子,也不多留,便客客气气的开口到:“多谢荆大人,麻烦荆大人跑这趟了,时辰也不早了,荆大人若有事,便走吧,蓉熙便不多留了。”
荆启见这白姑娘还是这把知书达理的模样,心底更是为自己之前的事,愈发感到愧疚,颇有些煎熬,便面色难看的只是冲白蓉熙点点头,随即转身就走,余光仍是观察着白蓉熙,趁白蓉熙低头的瞬间,迅速的往书桌一探,快如闪电,便把那张纸收入袖口之中。
不过是刹那之间的事,白蓉熙根本无法看到,只是安安静静的目送这荆启消失在幽暗的月色之中。
桓王府里。
颜仲恒坐重新置办了新的书桌椅子的书房里坐着,一脸阴寒的等着荆启回来。荆启也没让颜仲恒多等,立马便回来复命了。
颜仲恒立马眯起凤眸,冷冽的问道:“说!”
荆启看着越来越冷漠的主子,心里一抖,便回禀道:“禀王爷,白蓉熙伤势说是大好,且属下看着也好不错,另外白姑娘似乎十分欣喜的便答应下主子的邀约。”
颜仲恒不禁心里一阵冷笑,这白蓉熙到底是何意思,难道既想要颜靖宇的宠爱,又想要他的爱慕?呵,怕是这白蓉熙早就便是那颜靖宇的人了吧,这么就过去也从未再向他递过任何关于颜靖宇的秘辛之事,但即便是这样想着听到荆启说白蓉熙欣然的的答应了他的邀约,颜仲恒心里却仍是不可避免的生出一丝欢喜。
颜仲恒冷笑一声,那声音令人背脊一寒,缓缓道:“好,既然如此便按本王开始的吩咐做吧。”
颜仲恒说罢,荆启心底却生出一股犹豫,想起刚刚在白蓉熙那里拿的那张纸,便强忍下心底对颜仲恒的畏惧,说道:“王爷,属下这里有个东西想给您看。”
颜仲恒眼里闪过一丝不解,扬眉道:“什么?拿上来我悄悄。”
荆启缓缓的从怀里拿出一张白纸,恭恭敬敬的递到颜仲恒手上,颜仲恒接过来一看,颜仲恒,我白蓉熙愿同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几个字便映入颜仲恒颜仲恒眼里,心里。
一时间,颜仲恒心里那颗枯死的参天大树似乎又被一阵蒙蒙的春雨,滋润,仿佛又暗自发出绿芽,要死灰复燃的模样,连颜仲恒自己都措手不及。
颜仲恒拿着那张纸久久不语,荆启见状,也暗自庆幸,希望自家主子可以改变开始的心意。
只是这个时候颜仲恒心里又突然冒出那日,颜靖宇同白蓉熙相吻的情形,顿时那刚发起的绿芽又瞬间枯败,那颗大树又被刀砍了砍,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