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熙瞪大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吐出这话的颜仲恒,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滑下,划出一个悲伤至极的弧度,张了张口,竟哑声到说不出话来。
在场的女子倒是心底一惊,面上都纷纷尴尬不已,竟然不知这个风流倜傥,丰神俊朗的男子,能这般口出恶言,如此冷酷无情,当着一群妓女的面,说着一看就是清白女子的姑娘。
白蓉熙心仿佛被剜的血肉模糊一般,疼痛难忍,想不明白为何颜仲恒要这般侮辱了,强迫自己忍着要悲声哭出的欲望,道:“颜仲恒……你可以不爱我……但你没有资格这般侮辱我……”
颜仲恒一双凤眸被这般模样的白蓉熙狠狠的刺痛,不禁微微眯起来,掩盖心里面冰封住的深潭,裂开的一丝缝隙,冒出的心疼,薄唇微启,用阴寒冷冽的声音说道,“哦?!白蓉熙自己既然敢做!就别怕本王说!你这见异思迁的女人!”
“胡说!”白蓉熙听见颜仲恒这般指责,不由凄厉的喊起来,苦涩的泪水流进唇瓣里,却没有心里苦……
“好!好!好!白蓉熙,你竟然敢呵斥本王!”颜仲恒眼里的白蓉熙就是因为被他戳穿恼羞成怒,才对他出言不逊,一把推开手边的女子,霍然起身,气势汹汹的走向白蓉熙,一把死死的抓住白蓉熙的手腕,狠狠的瞪着白蓉熙说道:“本王亲眼所见!你同那颜靖宇亲热不已!”
白蓉熙现在根本无法思考,她感觉她的手腕仿佛要被颜仲恒捏碎一般,但她却巴不得现在手腕能碎了,也转移些她内心的痛,她根本不知道颜仲恒再说的什么,只当颜仲恒就是为了侮辱了,让她死心,才随便捏造的这些话,一时间,只是被泪水浸透的眸瞳颤动不停,含着清泪,眸光潋滟余波的凄凄的看着颜仲恒,那个她挚爱的男人。
颜仲恒,心仿佛被人狠狠的划了一刀,再也受不住看见白蓉熙那样的眼睛,便掩饰般的狠狠的把白蓉熙往地上重重的推去!
白蓉熙一时没有防备,便狠狠的往甲板上摔去,发出一声响亮的闷哼之声。颜仲恒的手抖了抖,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接着又紧紧的握拳,被强制压回身侧,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倒在地上的白蓉熙一时间,觉得全身骨头都被敲碎了,原本就还未好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顿时全身仿佛被针密密麻麻的扎着般蚀骨的疼,白蓉熙愣是狠狠的咬着嘴唇,一声痛呼也为叫出来,不多时,鲜红的血水便缓缓的从嘴角流出,染红那白色的衣裙,为了颜仲恒特意穿的衣裙……
颜仲恒见那白蓉熙久久的在地上,没有动静,心里不由一阵惊慌,可又为了维持无情的模样,便冷冽的蹲下身,一把捏着白蓉熙的下颌,把白蓉熙的头转过来,谁知竟看见,泪眼盈盈,嘴里不住留着鲜血的白蓉熙,一时间,颜仲恒被心里的惊慌和担忧充满,一动不动,甚至忘了自己原来该干什么。
只有那手泄露出,颜仲恒心里的情绪,捏着白蓉熙下颌的手控制不住的越来越大力,另一只藏在宽大袍子里的手,仿佛中风一般,一直哆哆嗦嗦。
可白蓉熙却不知,只是见那颜仲恒一动不动那阴冷的眸子看着她,那捏着她下颌的手,仿佛恨不得,把那颌骨捏碎般,白蓉熙只是感到疼,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骨头里,心里更是一阵一阵堪比被刀割。
还是一旁的一个风尘女子见那白蓉熙流出了血,不禁“啊”的一声惊慌的大叫起来,这才使得颜仲恒回神,看着白蓉熙被他捏的泛白的下颌,立马松手,接着那处地方便立马青紫了起来。
可颜仲恒还是得说,颜仲恒咬咬牙,强忍下想要把白蓉熙按进怀里的冲动,故作冷漠的说着:“好,就算你同颜靖宇没有私情,那么!你没有好好的保护好,本王的孩子一事!你怎么又该当何罪!”
听到这话,原本只是满心哀戚的白蓉熙,瞬间,便心如死灰,清眸里只剩木然,不由声嘶力竭的喊到:“颜仲恒!你凭什么怪我!这都是你的错!是你没有保护那个孩子!是你把我推进火坑的!”
一时间,颜仲恒被白蓉熙说的哑口无言,呆愣片刻,立马回神,狠狠的甩了白蓉熙一个巴掌,把白蓉熙甩到地上,磕的咚咚作响。
颜仲恒凤眸冷洌森寒的狠狠的盯着白蓉熙,阴冷狠厉的说着:“好啊!白蓉熙!既然如此!你们今后恩断义绝!在不往来!你死了那颗心吧!本王绝对不会看上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好……”白蓉熙强撑的自顾自的爬起来,眼里只剩下一片漠然,心底的疼痛已经麻木了,就如同那时的梦境一般,凄凉,绝望,对颜仲恒再也不抱有任何期待,一颗真心今晚,算是死在这艘画舫上……
颜仲恒,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最好永不相见。
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着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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