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景淩见白蓉熙那神色,心底一阵难受,不受控制的往前走了几步,垂在身侧的手缓缓的抬了抬,却又咬咬牙,放回了身侧,哑声开口道:“你…..怎么了……”这话放在以前,是不根本不会从颜景淩嘴里说出来的,颜景淩向来都是冷清的,不在意其他的人的感受,即使发觉了,也不会想要开口,但现在为了白蓉熙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变得不像自己了。&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白蓉熙深深的叹了口气,缓了缓,才带着酸涩的语气开口道:“其实我也不想要那身份……”
颜靖宇听完一阵沉默,明明在炎华城的时候,白蓉熙同颜靖宇相处的也是十分融洽,也不想没有感情的人,怎么会说出这句话,颜景淩还想继续问。
白蓉熙却是立马开口道:“对,我确实是北慕国的人,怎么了?不喜欢北慕国的人吗?”白蓉熙故作轻松的说道,想要缓解心底的难受,打破刚刚那一阵莫名的气氛,便那般开玩笑的对着颜景淩说出那句话。
颜景淩立马破口而出道:“没有!”接着似乎感到自己否认的太快又太急,便撇开脸。
白蓉熙轻笑出声,看着颜景淩,心底却是再次觉得颜景淩真的同皇宫那些皇子不一样,是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皇子,明明是皇子,却一点都不是皇子。
白蓉熙柔声道:“谢谢,不过你问我是不是北慕国的人,到底怎么了?”
颜景淩还在懊恼刚刚的自己,一时便也没听见白蓉熙的话,白蓉熙便又轻声喊了句:“景凌?”
颜景淩便猛的回神,发觉自己连连出神,便感到十分不自在,干脆直接背对着白蓉熙,自己缓了缓心神,直到内心平静下来,暗道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便淡淡的对着白蓉熙道:“时候也不早了,你才大病初愈,还是快马车休息吧,夜里寒冷,小心受凉。”
白蓉熙也发觉颜景淩不想在同她继续交谈下去了,不由开始反思,她竟然这般惹人厌烦吗,心情瞬间低落了下来,便也无力的说道:“嗯,那我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颜景淩听见白蓉熙说着那话,暗自忍下心底仍旧再想与白蓉熙独处的欲望,点点头,低声嗯了一声。
白蓉熙便转身,拢了拢披风,回马车上去了,但进去之后,白蓉熙却是找了一件厚厚的毯子,放在车架前,放下后,才又回去睡觉了。
也跟着回来的颜景淩看到原先他坐的地方,整整齐齐的放着一个厚重的毯子,目光不由放柔,直直的盯着那毯子出神,心底温暖异常,感到一阵悸动,在原地出神的站了会,才又缓缓的上了马车,不发出声响的坐到那地方,把那带着淡淡清香的毯子盖着身上,一夜好眠。
自从那晚颜景淩同相谈不欢而散后,也说不上不欢而散,白蓉熙那晚察觉到颜景淩不愿同她有多交流,便再也没有主动去找颜景淩了,必要的交流,也尽量让素卿去,再也没喊过景凌,都是颜公子了,既然不爱听二皇子,那唤颜公子没有问题吧,而颜景淩第一次听到白蓉熙叫他颜公子,眉头竟轻轻的拧了拧,不过却是瞬间又恢复了,所以白蓉熙没有看见。
颜景淩见白蓉熙像是对他故意疏远一样,心底感到不解又难受,但却不能也不可以去解释,便这样吧,颜景淩后面后知后觉的想到,或许真的是那晚的态度伤到白蓉熙了,想要解释的时候,一行人已经快要到京城了……
白蓉熙掀开车帘看着面前的高耸的城墙,遒劲有力,龙飞凤舞的“帝京”二字,出现在白蓉熙眼前,热闹的人声已经从里面传到她的耳朵里,心底不禁感叹,终是又回到这个牢笼了,不过倒也不全是抗拒,起码能看见颜冉了。这么一想白蓉熙心底倒是微微生出一股欣喜。
素卿见白蓉熙仍掀开车帘看着外面,便出声提醒道:“好了,小姐,别看了,小心受风了。”
白蓉熙便立马乖乖的把车帘放了下来,还伸手捋了捋,盖的严严实实的,白蓉熙这么干,就是怕素卿一会就念叨她来,素卿见白蓉熙那动作,也是被气笑了,便也不说白蓉熙什么了,继续忙着自己手里的绣花,专心绣了起来。
白蓉熙便也不禁笑出声,拿起桌上的杯子,暖暖手,免得素卿发现她的手凉透了,幸好的是,如今也是三月了,京城倒没有西北那边冷,也慢慢有了春天的暖意,似乎空气都能闻到花香了。
颜景淩在前面骑着马,他先前也没有通知皇宫里的人,他回来了,只不过像进城的平民百姓一样,下了马,排着队,缓缓入城。
知道他时,那守城的士兵也见颜景淩衣着平凡,却是一身贵气,那守门士兵在这地方受了这么些年,一看这人便不是寻常之人,怕是贵人家的公子罢,又捡他身后一群服装统一的侍卫,豪华的马车,也不似平常人家,没有为难,便直接让颜景淩一行人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