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靖宇没有一点是去赈灾的意思,倒是听闻南边的风景秀丽,这又正直五月,一片好天气,颜靖宇便生出游玩的心思。&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走了约莫七八日的时候,经过扬州时,颜靖宇还提议要不要游玩一番。颜景淩当时深深的看了一眼颜靖宇,眼底是情绪深沉,颜靖宇竟然一时半会未能看出什么,颜景淩立马义正言辞的拒绝道:“皇兄,我虽不眷恋王权富贵,但我也知道在什么位置,自然该做什么,父皇让你赈灾,皇兄你现在游玩,是什么意思?”
颜靖宇哪能猜到颜景淩竟然会说出这一番话,一时间错愕的看着颜景淩,心底也微微觉得尴尬,脸上颇有些挂不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颜景淩,默默的看着前方。不知这颜景淩当着这幕多下属的面,直接如此反驳他,令他毫无颜面。
颜景淩见颜靖宇一语不发,这么些年来在外面见多了人间疾苦,黎民百姓日子过得有多艰难,颜景淩全都看在眼里,自然是见不得颜靖宇如此不把百姓死活不当回事了,颜景淩便又忍不住的说了一句:“皇兄,出发吧,眼看受灾的棉城就在眼前了,不要耽误时间了。”
颜靖宇转身拂袖而走,依然没有理会颜景淩,只是自顾自的上了马车,没好气的说了一声:“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颜景淩瞥了一眼颜靖宇,翻身上马,策马飞奔起来,不过一会儿便把所以的人远远的甩在后面。
待众人来到棉城时,已经是第二日晌午了,越靠近棉城时,入目之处也越来越荒凉,横尸遍野,散发着浓浓的腐败的味道,颜景淩看见心底止不住的感到一丝难受。颜靖宇在马车里却没有直观的看见棉城的惨状。
大队人马到达城门口的时候,渺无人烟,只剩零星的几个侍卫守在门口,颜景淩翻身下马,冲那侍卫点点头,没有说话,安福扶着颜靖宇下马车,下了马车后的颜靖宇这才看见棉城的荒芜,心底略略感到一丝嫌弃外,却没有其他的情绪。
颜景淩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个他最为亲近的皇兄,第一次直观的认识到他的这位皇兄,原来是不能体会人间疾苦的,颜靖宇皱着眉头带着安福走到城下。
颜靖宇走进才看见这守城门的侍卫都衣着颇为老旧,面色也是面黄肌瘦,挑了挑眉才意识到灾情或许比他想象中的严重。那侍卫见如此贵人前来,心底一慌,也没有底气的问了一句:“来者何人?”
颜靖宇面色不虞,没有说话,慢慢的发出周身的威压,安福从颜靖宇身后出来,趾高气扬的说道:“哼,没有慧眼的家伙,你眼前这位便是当今大皇子,靖王爷,更是此次皇上亲自认命前来赈灾的钦差大人!”
谁知那侍卫听见安福这般说着,原本脸上还有一丝慌乱的神色,立马被气氛代替,眼眶通红,愤怒的看着颜靖宇,过了许久才让开身子,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句:“放行!”
“放肆!见到王爷竟然不下跪!该当何罪!”安福呵斥出声。
颜靖宇也略感不满,果然是离京城远了些的地方,这礼仪教化都没有了,颜靖宇正想开口训斥,这时候在一旁看不下的颜景淩便走到颜靖宇身边道:“皇兄进去吧,救灾要紧。”
颜靖宇冷哼一声,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侍卫,看在颜景淩的面子上,便没有为难他们,又上了马车,带着大队人马进城了,那些侍卫见颜靖宇一行人进去了之后,便再也没有忍住一句一句骂了起来。
“什么狗屁皇子,一点也不配,不把百姓们当回事!”刚刚那问话的侍卫直接骂了出来。
“是啊,在看看我们战神三皇子,一从西北回来,开自己的私库赈灾,派遣手下的人来给我们棉城老百姓吃口饭呢!”另一位守门的侍卫道。
“暧,你们还别说,我一个在西北的哥们在西北就听说这大皇子就是个骄奢淫逸的主儿,到了西北嫌那管道儿小,他的豪华马车进不去,差些派人拆了两旁的房子呢,幸好我们三皇子拦下了!”后面的侍卫也凑热闹的上来说了一句。
听完这侍卫的话,又见刚刚颜靖宇是那番表现,早就听说皇帝派他来赈灾,现在才慢悠悠的来了,而且那衣服锦衣玉食养成的模样,一时间,在场的众位更是对那所谓的大皇子厌恶起来,更加崇敬起三皇子颜仲恒来了。
颜景淩在前面骑着马,便能直观的看见,道路两旁都是衣衫褴褛的百姓,面黄肌瘦,脏乱不堪,路的两旁支着一些帐篷,里面住的都是一些难民,躺在简易的木板床上,或者直接蹲在地面上,显得十分拥挤。每三个一个点,守着三两士兵和一个大夫药童在里面,有的在把脉,有的在上药,有的在煎药,地面都是湿漉漉的,怕是水降下去不久,路边的难民们警惕的看着他们,眼里都是饱经风霜的苦难,或是一些哀伤悲戚,再有就是一些麻木和呆滞,颜景淩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