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熙不懂这礼部侍郎的夫人想要玩什么把戏,静静的想了一会才道:“不知夫人这是何意?”
那卷轴看上去乃是一副画,用上等的洛阳纸,两个轴更不简单,用色泽光滑的墨玉打磨而成,而两头更是雕刻的精细小巧,非一般之物,光是一个礼部侍郎哪能有这样的画?最主要的是,这礼部侍郎夫人何以送礼便能知晓她爱奇珍书画?这令白蓉熙心底更加防备起来。&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那礼部侍郎夫人见白蓉熙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光,自然能知道白蓉熙细滑这个事务,心中的石头倒也微微放下来,随即却更加好奇那人如何知晓这白姑娘喜欢这类事务,礼部侍郎夫人不过微微沉思了一会,随即便没想,立马答道白蓉熙:“略备薄礼,好代表本夫人向白姑娘赔罪的诚心罢了。”
白蓉熙听见这夫人这样答话,脸色依旧冷淡的,没有一丝改变,那礼部侍郎夫人看白蓉熙脸色仍旧不好,脸上更加装不下去了,可一想到自家夫君那模样……咬了咬牙,挤了几滴泪水出来,声泪俱下道:“不过是那日本夫人去春觞,被自家老爷责骂,说是本夫人像是一个市井妇人一样如此欺凌白姑娘,所以便让本夫人来给姑娘赔不是了。”
这话半真半假,白蓉熙也将信将疑,但看那礼部侍郎妇人脸上的惶恐倒也不是假的,白蓉熙便尝试着去相信了,脸色倒是比刚刚缓和了一些,轻声道:“蓉熙也不是小气之人,既然夫人诚心来道歉,蓉熙也不是小气之人,便原谅夫人了。”
“谢谢白姑娘。”那礼部侍郎夫人像是卸下什么重担一样,脸色顿时轻松下来,也能法子内心的笑了几下,缓了缓才笑道:“白姑娘真是大人有大量,既然如此本夫人也不在耽误白姑娘的时间,这便告辞了。”说罢,这夫人便示意身后的婢女把手里的礼盒交到白蓉熙手中。
那两个婢女走到白蓉熙身边把礼盒递到白蓉熙眼前,可白蓉熙却没有任何动作,连她身后的婢女也一动不动,那两个婢女不知如何是好,又看向自家夫人,那礼部侍郎夫人便看向白蓉熙,只见白蓉熙笑的清风霁月道:“蓉熙既然已经原谅夫人了,这礼物自然是不能收下的。”
可那礼部侍郎夫人听见这话,脸色一变,顿时又变差了许多,虽说那道歉的任务做到了,可那贵人还千叮咛万嘱咐这礼盒也要送到这白蓉熙手上,如何这白蓉熙竟然连这么尊贵的礼物也不收下,到让这礼部侍郎夫人微微错愕,立马急声道:“倘若白姑娘不收下这礼物,那就是仍旧不肯原谅本夫人,那本夫人势必要在此等着白姑娘什么时候收下礼物,本夫人便什么时候走了。”说完,刚起身准备离去,现在又坐了回去,看上去还真是一副准备死耗着的模样。
白蓉熙却是觉得这礼物更加有些端倪,但也可能是那礼部侍郎交代了这位夫人罢,白蓉熙一时间,便觉得那礼物倒是烫手山芋,不知道该接还是不接,暗自沉思了一会,还是拒绝道:“蓉熙已经知晓夫人诚心对蓉熙道歉,夫人在送礼物便是折煞蓉熙了。”
“哪里是折煞,白姑娘若是不收下,那就是没有真正的原谅本夫人了。”那礼部侍郎妇人,急切道。
似乎比起白蓉熙来,更不想拿着那礼物一样,白蓉熙将那夫人的一切神色都看在眼里,看来这礼部侍郎夫人是铁了心要把这礼物送给她了,但是白蓉熙还是打算试一试,便故作气氛道:“莫不是夫人以为蓉熙是爱贪小便宜之人?非得收下夫人这礼物才能原谅夫人?”
那礼部侍郎夫人哪里经得住白蓉熙这边那说着,脸色更加着急,生怕又惹得白蓉熙不快,脸色微苦道:“哪敢,哪敢,只是若姑娘不收下这道歉之礼,本夫人回府后怕是不好同三……同老爷交代啊!白姑娘你就手下罢,莫要为难本夫人了。”
一番言辞真真切切,倒不是作假,那惶恐也是真的,送礼也是真的,白蓉熙便彻底放下心来,也不打算在为难这礼部侍郎夫人了,松口道:“既然如此,夫人如此盛情,蓉熙只好却之不恭了。”
那礼部侍郎妇人见白蓉熙松口,脸色也立马放松下来,长长的呼了口气,才有带上得体的笑意,对着白蓉熙道:“白姑娘肯收下便好,本夫人还怕白姑娘嫌弃,如此本夫人回去也好交差了,主要是白姑娘不生气便好,那本夫人便不打扰白姑娘了,告退。”
白蓉熙示意素卿从那两个婢女手里接过那礼盒,那两个婢女便回到礼部侍郎夫人身后,同礼部侍郎夫人一起走了。
白蓉熙坐在位置上目送她们,直到她们消失在她的眼前,才起身,带着素卿往善水院走去,这素卿早就从那礼部侍郎夫人来的时候心底便充满疑问,更是听到那夫人说是为春觞一事来道歉,素卿心底便更加同猫抓一样,好奇心大盛,想知道那日自家小姐身上到底发生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