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五月的晚上,还是微微有些凉意,不过温度却是怡人的,白蓉熙便趁着月色悄悄的走到那柳树处,如今这柳树长得越发茂盛了,倘若有人躲在这柳树后面,就连白日里从远处看根本看不清,更别提夜里四周漆黑,不可能看见有人,所以白蓉熙同碧莲的柳树之约到现在还未有一人察觉。&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白蓉熙走到柳树处时,见碧莲站在那柳树下,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这个方向,心底一阵错愕,立马加快脚步走到碧莲身边,压低声音凑到碧莲耳边道:“碧莲,你如何今日亲自在这等候我?”
“不过是,纸条到底不能清清楚楚的向白姑娘说清罢了,今日便在此等着姑娘,好像姑娘把这些日子来,所有陆荣荣一切不寻常之处想要告知白姑娘罢了。”碧莲小声解释道。
白蓉熙点点头,心中那一丝急切便消失不见,刚刚一瞬间,白蓉熙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幸好没有什么事,接着,白蓉熙便看向碧莲问道:“那碧莲你便同我说有些什么事是你漏下的。”
碧莲点点头,如实说道:“碧莲便先同白姑娘说眼下之事罢,今日那陆毒妇传了在前厅服侍的一个下人到她院子里问话,问的便是今日白姑娘你同那礼部侍郎夫人的谈话内容,也知道姑娘收下了那礼部侍郎夫人送来的礼物,对了,说起来,还未亲口问白姑娘春觞那日你还好罢…….”
白蓉熙淡然一笑,道:“早就便把那日之事忘却了,倘若真要记那么多不开心的事,我怕是要抑郁死了,说起来倒是我未谢谢你那日照顾小冉…..七公主了。”
“什么?!那是七公主?!”碧莲惊呼出声,十分错愕道。
“小声些!”白蓉熙立马提醒出口。碧莲便立马捂着自己的嘴巴,有些羞愧的看着白蓉熙,幸而白蓉熙也未当回事,只不顾责怪的递了碧莲一眼。
接着,碧莲便小声的问道:“那人竟然七公主!奴婢眼拙!竟然未认出来!白姑娘你是怎么做的!”
白蓉熙清唇微勾道:“你同七公主见面屈指可数,更没有接触,自然是认不出来了,为了让七公主能够顺利的参见春觞,我不过是让素卿在小冉,也就是七公主的脸上动了些手脚,把小冉画的更加难看罢了,那只是一些小把戏。”
碧莲却不认为那是小把戏,崇拜的看着白蓉熙,对白蓉熙却是更加佩服了,不过碧莲没在浪费时间,便又立即同白蓉熙说了一些前些日子里陆荣荣一些不对劲之处,白蓉熙一一听见心底,不过白蓉熙却是更加警惕眼下之事,认为眼下之事更需要注意被陆荣荣设计。
二人互相交换完信息,这时,一律月光打在碧莲脸上,白蓉熙瞳孔一震,立马担忧的问道:“碧莲!你的脸怎么回事?”
碧莲的情绪立马低落起来,捂着脸,带着一丝涩然道:“做奴才的,又是在陆荣荣身边服侍,被打只不过家常便饭,白姑娘不必惊异。”
“不!你不是奴才!我从未把你当奴才看!陆荣荣那毒妇!”白蓉熙义愤填膺道。说完,便在身上摸索,想看看身上有没有什么能帮助碧莲的,可是她身上如今却是没有带那伤药,无法便伸手摸到那一头乌发上,解下头上唯一的一只簪子,乌发倾泻而下。
白蓉熙把那簪子递到碧莲眼前,见碧莲没有动作,便抓过碧莲的手,把那簪子塞进碧莲手里道:“如今我身上也无伤药,也没有银钱,只有这个簪子,你拿去买些药,抹在脸上,明晚你在仍在此处等我,我会带上我平日里用的伤药,倘若你没有买的话,那我便亲自给你上药!”
白蓉熙说完这番话,碧莲早已泪流满面,哽咽不能出声,只是感激的看着白蓉熙,自从被父母送去做丫鬟后,第一次感到这样的温暖,心底身份熨帖,久久不能停止哭泣,泪眼朦胧的看着白蓉熙。
“傻姑娘,你哭什么?”白蓉熙摸了摸碧莲的头,柔声道。假如说白蓉熙一开始对碧莲还有防备,后面却是没有了,一个人的眼睛不会撒谎,每次碧莲看向她的眼角都是真诚的,不带一丝杂质,况且碧莲为她做的事,白蓉熙不是傻子自然能感受到碧莲的忠心,所以渐渐的白蓉熙便也拿出诚心同碧莲相处,如今见碧莲被打,既然看到了自然不能不管,虽不能替碧莲打回去,但让碧莲买药这种小事还是可以的。
碧莲无声的流了下许多泪水,白蓉熙拿出手帕一一替碧莲擦去,过了许久,碧莲才慢慢缓了过来,便有些羞愧,撇开了脸,哑声道:“白姑娘…….碧莲……碧莲失态了…….”
“唔,哪能啊,脸还疼吗?”白蓉熙安慰的笑了笑,柔声道。
“不疼了,多谢白姑娘关心。”碧莲闷声道。
“好了好了,记得买药,抹一抹脸,你快回去罢,我怕再晚,你会被发现。”白蓉熙从碧莲身后拍了拍碧莲的肩膀,轻轻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