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城的众人才知,这金陵城到是如何繁华,要说京城自然也是繁华的,可是京城的繁华是带着北方的萧瑟,不如这金陵带着江南的婉约,而且正好是这凉爽的夏日夜晚,不远处可见那秦淮河上的画舫鳞次栉比,画舫上的灯光零零星星的撒在湖面上,亮如白昼,波光粼粼,一时间恍若仙境。&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而从那河上又随着晚风飘来吴侬软语,咿咿呀呀的缠绵悱恻的曲子,还有清甜的脂粉香,又带着丝丝缕缕的酒香,一同扑入钱总兵一行人的鼻子里,几乎瞬间,钱总兵一群的心思便被那香味和歌声勾去了。一行人也无心欣赏岸边那摩肩擦踵的人群,叫卖的小贩,令人眼花缭乱的街道了,更遑论那些被脂粉香盖住的色香味俱全的膳食了。
那侍卫队长也就是开始那上司,平常见惯了这金陵的纸醉金迷,所以便觉得没什么,这时见钱总兵一群人,仿佛失了神智一般的,直勾勾的往那秦淮河看去,那侍卫队长心底不禁感到自豪,静静等了片刻,随之想到那钱总兵似乎是有急事,便也不敢再耽误时间,小声喊到:“钱大人?钱大人?”
钱总兵一抖,这才回神,随即便觉得有些尴尬,瞥开脸,心中感到羞愧,谁知,待他看到自己属下也都是一样的露出痴迷的神色,心中便感到丢人,脸也火辣辣的,幸而是晚上,看不太分明。
“还不快走!”那钱总兵怒喝一声,随即示意那侍卫队长继续前进,那侍卫队长看到,便控制着脸上笑意,转身策马而走。钱总兵面色不虞的跟在身后,而钱总兵的属下也感到一阵羞愧,紧紧的跟在钱总兵身后。
马蹄声砸在石板路上,却听不见声响,都被那些热闹的繁华盖住了,众人走了好一会,才见那走在前面的侍卫队长停下。
只见,一扇朱红色漆金大门便出现在众人眼前,门口点着两个红灯笼,照的门前十分亮堂,中间烫金写的龙飞凤舞的“陆府”二字,还有那一左一右的两座石狮雕刻的十分逼真,突的一看还真以为是狮子坐在那里,震慑人心。那侍卫队长翻身下马,上前走的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
随即便见那朱红色的门缓缓的打开一脚,露出个人影,二人似乎交谈了一番,接着那侍卫队友便又返身回来走的钱总兵马下到:“钱大人,请随小的进去罢。”
钱总兵点点头,也翻身下马,突然想到带着这么一群人进去,似乎也颇为不妥,乱了礼数,随即便转头对着落后他一步的那侍卫队长道:“还烦请一会儿完事后,这位大人带着本将这些兄弟寻个好的住处。”
“这是自然。”那侍卫队长了然的笑着回答,他自然不做他想,以为这钱总兵是想他带着这群人往那秦淮河去乐一乐。
接着,那钱总兵点了两人,随即对剩下的人道:“这么一群人进去自然不好,你们就在府外等候,一会儿本将见到那陆太守,便让这大人带你们好好休息一番。”说罢,指了指一旁的侍卫队长。
几乎瞬间,那群士兵眼放精光,殷切的看着那侍卫队长,倒令那侍卫队长颇为感到好笑,对着众人笑到:“各位远道而来,小的自然好好招待。”
那群人听见那侍卫队长这般说到,目光又殷切了许多,似乎要把那侍卫队长看穿一样。钱总兵见状,恨铁不成钢,怒瞪了众人一眼,便对着那侍卫队长道:“请带路。”
那侍卫队长便立马转身往前走,带着钱总兵进了那朱红色的大门。才进去,钱总兵便震惊于这陆府府邸,只觉这府邸对于一个太守也过大了些,亭台楼阁,前后八进八出院子,房屋上盖的全是琉璃瓦,那门栏窗,皆是细雕着精细的花样,似乎还带着木香,看来木材不俗,一色水磨群墙,脚下踩得是白石台矶,可巧那白石上还凿了许多花样。钱总兵边走边看都觉得眼睛都看不过来,四处的乱花迷人眼,佳木茏葱,奇花闪灼,花木中更有一条人工开凿的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而路过的假山更是堆砌的逼真秀气,纵横拱立,上面苔藓成斑,藤萝掩映。
一路走过来,石磴穿云,处处栏杆皆为白石,环抱池沿,轻巧的白石拱桥横架在湖面溪水之上,而湖水之上各处建着八角亭。穿过一道拱门,面前是一条汉白玉铺成的小路,渐渐往前视野清晰,突的整个府邸中最为华丽精致的楼阁出现在钱总兵眼前,那座楼阁两边飞楼插空,雕栏画栋,在这假山,树杪之间,遗世独立,那瞬间钱总兵觉得这府邸比京城靖王府还豪华。
那侍卫队长率先走到前面,只见那楼下有着两个守门的下人,那侍卫队长便轻声道:“陆大人可是已经睡下了?”
“大人你这不是废话吗,主子肯定睡下了。”那下人压低声音道。
听见这二人对话的钱总兵心底也有些急切起来,本想着今晚便能见到这位陆太守,明日一早那陆太守便直接集结完人马,他便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