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这话一说完,人群里顿时鸦雀无声,纷纷跪下,随即,异口同声的高呼:“是!谨听陆大人吩咐!”
陆衍这才满意,随即便对身后的钱总兵道:“钱总兵不如去点点人数?”
钱总兵就是有心想点,也不敢点,只好扯出一脸笑意道:“陆大人办事,哪还需要末将点人数,陆太守折煞末将了。&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而且,这钱总兵算是再次见识到这陆衍的狠劲了。
陆衍哼笑一声,道:“如此,钱总兵便带着人去寻王爷吧,顺道替本官向王爷问个好,本官得空便去看一看王爷。”
“末将定然带到。”钱总兵拱手恭敬的答道。随即又补充道:“多谢陆大人,末将这便带人回棉城了,告辞。”
钱总兵便一马当先的策马往前飞驰而去,那数百人便立马疾跑跟在钱总兵身后,浩浩荡荡的离去。
陆衍看了一会,见众人已经出了城门,随即便吩咐马夫赶车,回到马车里,打道回府了。
钱总兵领着人往棉城赶的时候,何御医还在自个的药房里,捣鼓着,棉城高太守一日几趟的来问,而陈副军却也答不上来,二人也不欲打算去打扰何御医,免得反而让何御医不能集中配药。
今日晌午,陈副军正在独自一人吃着午膳时,一直白鸽便箭一般的飞进来,停在一旁的窗棂上,陈副军猛的抬头,立即从椅子上起来,走到窗边,从那白鸽腿上绑着的小筒里,拿出一个纸条。
陈副军迫不及待的拆开来,仔细的看了看,那纸条上不顾寥寥几句,便解了棉城如今的燃眉之急,陈副军心底的大石头落地。饭也不打算吃了,便急急忙忙的出门去找那高太守,打算把这消息同高太守分享。
那高太守还在书房里,看着下人呈报上来,今日的死伤,愁眉苦脸的看着那白纸黑字,心底难受,却又无可奈何。看着日子一天又一天走着,前有财狼,后又饿虎,高太守仍旧想到任何办法解决此时,如今只能盼着何御医寻出法子根绝那瘟疫。
“啪”的一声,那书房的门被人猛的的推开,高太守吓了一跳,立马抬头向前看去,只见一脸欣喜之色的陈副军兴冲冲的直奔他来,手里拿着一张小纸条,高太守见那小纸条,几乎瞬间,便想到或许是那人寄来,直直的便从书桌后面疾步走到陈副军面前,因为太过于激动和颤抖的声音,道:“这是……这是桓王爷……传来的吗?”
陈副军肯定的点点头,便猛的伸出手,想要拿过那纸条,看一看,随即像是想到这既然是那桓王爷传给陈副军的信条,自己怕也不便看吧,思及此,便悻悻的收回头,急声问陈副军道:“那……那里面可说些了什么……可有对那靖王爷后天那……的办法?”
陈副军肯定的点点头,笑道:“高太守放心,我家王爷既然管了这事,自然不会放弃棉城百姓,高太守尽管放心。”
高太守听见陈副军这般安慰的话心底好受一些,眉头也舒展开来,陈副军却仍旧没有说办法,一颗心到底还是有些七上八下,便又问了一遍:“那王爷,桓王爷,他到底,怎么打算的?”
陈副军高兴过头,便也忘了还未同高太守说清楚,也不顾及高太守现在还不是颜仲恒的人,便直接把那纸条递给高太守,丝毫不见外。高太守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的从陈副军手里接过那白色的小信条,仿佛手里握着的便是希望。
高太守小心翼翼的展开那信条,不过几行黑字,便看的高太守热泪盈眶,仿佛看见棉城的百姓得救一般,只见那信条上写着:“郾城抗倭林将军乃是本王旧属,本王已传信于他借兵周旋于靖。”不过寥寥二十几个字,便承载着这棉城二十多万百姓的性命一般沉重。高太守盯着那信条,久久挪不开眼……
直到陈副军看不下了,便假咳两声,提醒那高太守道:“高大人还是在此浪费时间?”
那高太守才恍然回神,立马直直的往外跑着,一头热的样子,看的陈副军连连摇头追上,拉着高太守的手臂道:“高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
高太守见陈副军那无奈的模样,这才恍如大悟一样,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顿时笑出声道:“你瞧瞧,我这人,一高兴便丢了脑子了。”说罢,便又回到书房里,走到书桌旁,研磨执笔想要写些什么,陈副军一看便知高太守要写什么,便立马上前阻止道:“高太守不必麻烦,只需找个信得过的下属带着王爷这亲笔信条去寻那林将军便可行。”
高太守有些诧异的抬头看着陈副军,眼里都是质疑,陈副军便从高太守拿回那信条,翻到背面,指着后下角,不甚明显的地方给高太守看,一边道:“你看,这是王爷同我们传信专用的记号,那抗倭林将军是王爷旧属,自然知道,这便是信物,所以高太守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