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御书房的门开了,董殊进来了,他走到御案前,便对着颜仲桓行礼道:“臣参加皇上,皇上万岁。”
颜仲桓低低的嗯了一声,随即淡淡的问董殊道:“董丞相这会儿来找朕,是为何事?”
“回皇上,臣却是有件颇为棘手的事情要对皇上您禀告。”董殊恭敬的对着颜仲桓道。
“准奏。”颜仲桓停下了手里的笔抬头看了一眼董殊静静的说道。
董殊便弯腰对着颜仲桓拱手道:“启禀皇上,臣斗胆问一句,皇上您是不是已经决定了发兵征战北慕国?”
颜仲桓拿笔的手一顿,随即手又慢慢的动了起来,在面前的奏折批上几个字,批完之后才回董殊道:“怎么?懂丞相有其他看法?”
“臣不敢,臣只是想告诉皇上您一件事情。”董殊立马否定有些惶恐道。
颜仲桓便放下手里的毛笔,缓缓的直起背脊,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一手撑着下巴,直视着董殊,神情莫辨道:“董丞相你说,朕听着。”
“是皇上,那臣便直说了。”董殊恭谦的回到。
颜仲桓便示意董殊张口,董殊便弯着腰双手叠复在身前对着颜仲桓道:“回皇上,如今山西以北雪灾严重,去年时皇上您又出征北慕国,国库本在先皇还在时便一直空虚,虽至您上位之后,百姓还有国库也终于有了进账可如今原本所亏损的却一直还未补贴上,如今的国库是实在拿不出银子再去大战了……”说完这段话之后,便忐忑着一颗心等待着颜仲桓的回复,毕竟董殊这番话算是说的有些大逆不道了。
颜仲桓听着都时候眉头便慢慢的死死的拧了起来,在董殊说完之后颜仲桓更是久久没有说话,董殊的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生怕惹怒了这位年轻的帝王。
一时间御书房里只有颜仲桓和董殊自己互相交叉着的呼吸声,董殊心底七上八下,越来越忐忑,最后董殊还是没能等到颜仲桓的回话,董殊不禁“噗咚”一声的直接跪倒了地上喊着:“皇上!”
颜仲桓慢慢的咪起了眼睛,眼里似乎凝聚了暴风雨似得,可那闪电雷鸣却还没有刮到董殊面前的时候,便被颜仲桓自己压了下去,只听颜仲桓沉声道:“董殊你好大的胆子。”
颜仲桓虽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可董殊却还是忍不住抖了抖,董殊便立马匍匐下来,对着颜仲桓惶恐道:“皇上息怒,臣这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同你说这件事情,如今实在是国库空虚了。”
颜仲桓就是知道董殊说的确实是真的,所以便是无可奈何,心底虽是生气却也没有对董殊说些重的话,颜仲桓心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脸色生硬道:“董丞相,朕问你,你觉得当下本国同北慕国的战能不打吗?”
董殊话语一噎,随即心底也有些无奈的想着,确实是如今那战不是咱们东颜国不打便能不打的,董殊也知如今进退两难,颜仲桓也不好做,董殊觉得自己没有为颜仲桓解忧反而为颜仲桓增加了烦恼,一时间董殊心底对颜仲桓有些愧疚。
“皇上……”董殊有些苦涩的喊了一句。
然而颜仲桓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桌案,好一会儿才对着董殊道:“董殊你先下去吧,朕好好想一想。”
董殊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见颜仲桓那不容反驳的面容,董殊便把到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只好无奈道:“是,臣告退。”说完,董殊便慢慢的退了出去。
懂事一出去,颜仲桓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出来,有些疲累的喊到:“荆启……”
荆启便立马从门外进到御书房里,对着颜仲桓半跪下行礼道:“皇上您有何吩咐?”
颜仲桓伸出手揉了揉眉心,心底有些怅然,静静的对着荆启道:“朕是不是太任性了……”
荆启心底一抖,虽满是疑问不知为何颜仲桓突然这般说,可是荆启却也只能回到:“属下不知皇上您为何如此说自己,在属下看来您活的实在太累了……”
颜仲恒听完荆启的话,却是自嘲的笑了一声,随即有些讽刺道:“那怎么朕的国库会因为朕的一己私欲而亏空呢?”
这话荆启却是没有办法接了,荆启心底自然是有答案的,只是进球怕自己说了颜仲恒会震怒罢了,要说这一切的罪过的源头可不就是白蓉熙吗?但这话荆启能说吗?不能。
荆启只能劝慰这颜仲恒道:“皇上这不是您的错,早先先帝在时,国库便一直亏空这,倘若不是您登基了,想必如今东颜国百姓也不会如此安居乐业,皇上您别自责了。”
颜仲恒轻轻的嗤笑了一声,那笑声却带着一丝凄凉,颜仲恒心底其实大概也想的明白,可是颜仲恒却心甘情愿被那人推到这两难的境界。
颜仲恒沉默了,周身环绕着有些凄然的意味,荆启想要子啊开口劝说些什么,只是荆启才打算开口,颜仲恒却静静的开口道:“荆启你先喜庆吧,让朕好好想一想……”
请记住本站:
♂丝♂路♂